曹丕脱了袜子翻上榻,拉过锦被,躺好,真的睡起觉来!
刘协在里侧瞪眼看了一会,不满,刚刚露出狰狞的表情,曹丕手臂一伸,把他抱过去,刘协忙把表情调整好……
曹丕又不动了。
刘协耐着性子等,等到曹丕的鼻息匀长,居然真的睡着了!?
刘协不相信,凑过去,唇瓣贴合,曹丕气息温热,刘协仅仅只是感受到这么点温度,人就熏熏的,如醉一般。
刘协是喝了酒就发色心的那种人,既然熏熏然如同饮酒,那股子欲望便爬出来了。
先撬开唇齿,手也扯着衣服,还带上一腿挤挤挤的,去蹭曹丕那儿。
衣服拉开,下头也越来越烫人,刘协一脸得色,再行索吻,不料忽然发现曹丕睁着一双黝黑的眸子,眨都不眨地看着他。
“子、子子子子桓……”
曹丕一言不发,偏头过来,吻住刘协。
刘协一醉不醒——
一醉不醒的意思就是……啥也木发生,刘协伸手摸着曹丕的脸,就那么几下,比催眠术还好用,曹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侧脸贴着刘协手心,沉酣入梦。
刘协瞧着面前这张没有伪装的脸,摸过眉毛、眼睫、鼻子、唇,十分呆傻地憨笑一阵,也睡着过去。
再醒时根本不知道什么时辰,帐子缝外漏进一点灯光,远远的,城外有曹军日夜不分的恐吓鼓声传来。
刘协眨眨眼,忽然借着那一点点光线看到一人俯身看着自己,吓得“啊……”叫出来。
一手捂住嘴巴,一个低沉回转的声音道:“伯和,嘘……”
那手挪开,刘协妥帖了心脏,呓语:“子桓醒了?”
“嗯。”
灼热的唇贴上来,好像才饮过热茶一样,有些烫人。
刘协分开唇,迎进闯入者,两手缓缓摸到曹丕的身体,顺着结实的前胸攀爬至肩,抚过脖子和下颌,伸进散落的头发里。
曹丕会意,将吻加深,体温似乎仍旧在上升,把刘协熏得脸上也发起烫来。
曹丕从军几年,风吹日晒得不少,他自己也不像他那些弟弟们那么讲究,可却有一头细软至极的头发,在刘协指间滑过,触感勾人上瘾。
刘协十指将曹丕的头发抓了一些,有点发狠地揉着。
爱就像是恨,爱一个人就跟恨一个人一样,会想起来就心里发疼,恨不得把盘踞在心里边的根系带血带肉地连根拔出来!好过一直绵绵密密地折磨人。
唇舌也渐渐用力,不止刘协自己,曹丕的呼吸也沉重可闻,不像刘协拽着那头头发就能得到暂时满足,曹丕找到刘协的衣带,连拉带扯的,把那层薄薄的禅衣弄开,又去扯里边亵衣的衣带。
刘协挪了下身子,曹丕的肩压得他的手臂只能保持这个样子,可是这一动,曹丕放弃了衣服,抓住刘协的手按在枕边道:“抓着枕头,别再乱动了!”
哎?
刘协愣了下,曹丕以为他天生是个受吗?小样!做梦呢!
刘协笑出声来,乘着曹丕停下的时候,摸到曹丕的衣带,指头一勾,曹丕的衣服敞开,刘协动手,想把曹丕推到下面来。
一推,不动。
再推,曹丕笑道:“如此想我?”
刘协使足了劲,最后再努把力,不料曹丕忽然摸到他腿间去,滚烫的手掌只凭温度,就把刘协蓄的力给毁得半点不剩,“呜”一声哼出来。
曹丕绕着圈,不轻不重地揉,刘协舒服得曲起腿,很难说是故意配合着让曹丕褪下他的裤子。
隔着层东西,毕竟不是那么爽。
肌肤相触,刘协溢出的呜咽更加愉悦了。
曹丕的技术不见得多好,那些没被照顾到的地方,刘协便抓住曹丕的手,引导过去,务必让他自己更加舒服。
曹丕蹭蹭刘协:“伯和,帮我一把如何?”
刘协:“嗯?”
曹丕反握住刘协的手,依样画葫芦,带到他剩余的衣物上去。
刘协仰起点身,想赶紧把这些碍事的东西扔开,急喘几下,忽然觉得帐子太密闭,空气竟然窒闷起来,把曹丕裤带拽两下,“轰”倒回被褥里。
“子桓……觉不觉得气闷?朕有些喘不上来……”
曹丕笑道:“这不是很寻常吗?做此等事情时……难道还要神清气爽的做不成?”
刘协无力:“朕头晕……”还有点心慌。
曹丕俯身索吻,刘协屈腿蹭着曹丕的裤子,想就这么蹭下去。
曹丕忽然手一歪,两人牙齿撞到,各自生疼。
刘协急道:“子桓,你那手还在疼吗?”
坐起来……头晕眼花,倒下!
曹丕“咦”一声:“有人下药?”
刘协眼冒金星地发火:“什么下药!?文盲!咱们一氧化碳中毒了!!!”
挣扎着掀开帐子一看,窗户全部关得死死的,平时总开着一点的内室门也闭紧了,火盆里的炭红通通地,可不就是一氧化碳中毒了吗!?
曹丕虽然搞不懂刘协说的道理何在,但披了衣服起来,推开窗后确实呼吸顺畅许多,狂乱的心跳也渐渐平稳下来。
他这番动静,惊动了外面守夜的曹纯,在门边问:“公子,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