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里面爬出了几个身穿作战服的年轻士兵。
瞧他们那样子,应该是之前就被感染了。
所以……华东省真的还安全吗?连作战人员都是这幅模样。
我刚想到这儿,那美女复又尖叫起来,打断了我的思路。
“你干什么!”美女被和尚扯着头发,挡在了最前面。
“拿你当盾。”和尚面无表情。
“你,你!你敢!”
“恩,我敢,我刚刚救了你一命,现在你赔我一命,正好因果循环。”
“啊啊啊!不要过来!”美女看着对她张开血盆大口的大叔丧尸,脚尖不停朝他两跨间狠踹!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气,暗搓搓地瞟了眼和尚。
和尚的身形明显僵硬了几分。
“救我啊!”美女把视线放到我身上,“小帅哥!”
“咯。”我答应了一声。
虽然我的确是帅哥,可我也真的不想救你啊。
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试问哪个正常人会对丧尸求救?
特别是这只丧尸还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出“夺肉而逃,以头撞车”的戏码。
“快叫他们让开啊!再不走,这里就要被炸成灰了!”美女的声音刚刚落下,允南省上空的防空警报就停了。
在这令人无比恐惧的安静中。
我抬头看了眼天。
“快跑啊——”美女大吼一声,直接推开和尚,从坦克上飞奔而下,爽快地投河了。
我愣了0.1秒。
然后撒蹄子就跑!
跑到一半才想起小战爷!
“咯咯咯!”
一片混乱中,我一手抱着蛋蛋,一手牵着湛清,从吊桥上跳了下去!
可跳到一半,我只觉裤带一紧!
再回头时,只看见一个锃光瓦亮的头!
“嗷!咕噜噜!”你他妈松手啊!裤子要掉了!
口鼻被冰凉的河水肆意涌入,意识越来越昏沉,随之消失。
一天后。
我从昏迷中苏醒……个屁啊!
老子从跳河、坠河、搁浅的整个过程中都是无比清醒的!
以至于,我在此期间根本没有听到任何爆炸声。
河岸边。
我按着自己的肚子,一口一口往外吐水。
而河里。
刚刚告诉我他叫“赵四阳”的和尚正在狗刨,他背上还驮着那美女。
他告诉我,不能见死不救,仿佛之前拿美女当盾的人不是他。
“咳咳咳!你,你……我叫戴亭霜呕……”美女说得极其费劲。
我很想告诉她喘匀了气再说,但又怕糟蹋了她的努力,只好看着她把自己说吐了。
“你咳,你叫什么?”戴亭霜看着我,双眼发亮,像只见了鱼的猫。
我沉默了一会儿,从地上捡起树枝,写了“胥如生”三个字。
“你是不是……”戴亭霜说到一半突然顿住,苍白的脸上瞬间爬满了惊恐。
“怎么了?”赵四阳也看出了她的变化。
“我,我好像被咬了。”戴亭霜惊慌地抬出右脚,她的脚踝上赫然留着一个带血的牙印!
赵四阳立马往后退了两步。
我倒是没什么感觉。
“这,这样不行!你们谁有刀!”戴亭霜在说话的同时,解下腰间的皮带,系在她的大腿下侧,狠狠勒紧!
“咯?”我有些愣,她这是要干啥?
赵四阳则抬手指了指吊桥:“那上面应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