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莉娜有点急了:“大师,我求求你……”
眼看何莉娜作势要下跪,王小明也急了:“哎你别着急啊,我总得调查一下啊,这也有可能是恶作剧的。你先等一等,让我查清楚……”
“不能等了。”何莉娜深深吸了口气,露出一个似哭非哭的笑容来:“我父母现在在火车上,明天就能到S市了。因为那张喜帖上写着的婚礼日期,就是后天。”
“这么快!”王小明吃了一惊。
何莉娜又要掉眼泪:“拜托你们,只要能救我妹妹,酬劳我们都会想办法凑到!求你们先救我妹妹!”
“这不是酬劳的——呃!”话才出口一半,王小明就猛地一缩,龇牙咧嘴地看向钟易。
刚才钟易在背后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既然时间紧迫,那我们先去看看他送来的那些东西。”钟易说:“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你别太担心,我们尽力。”王小明揉后腰安慰何莉娜。
何莉娜千恩万谢,看他们收起灯笼关了门,几人匆匆走出后巷。
眼下已经过了快2点了,公车早就停开了,三人走了很长一段路去搭最后一班地铁,等到了何莉娜租的房子,已经快凌晨了。
何莉娜租的是单间,只有一个很小的客厅和一个房间,厨房和厕所都只够转身。
看得出来这个单间最近不只一个人在住,客厅里堆了很多东西,还有两个行李箱。
何莉娜把何雯娜男朋友送来的东西都放在墙角:“我现在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回来睡觉了,我一看到那些东西就害怕。”
王小明和钟易仔细看了看,订礼里有一个很大的首饰箱,样式古典,很像古代的梳妆匣。
箱子分四层,上面两层果然都是些首饰之类,金项链银耳环玉手镯,甚至还有几块足金的小金砖,钟易一一看过:“都是真的。”
下面两层也是首饰,但却都是纸糊的,颜色鲜艳做工精巧,若是在光线昏暗的地方猛地一看,还真的是几可乱真。
鲁班门出身的手工精英钟易又一一审过。
“纸糊的。”他鉴定道。
“废话。”王小明说:“我也看得出来是纸糊的。”
“我的意思是,这是活人的。”钟易瞪了他一眼。
“你的意思是,莫非死人还会做手工?”王小明眨巴眼睛。
钟易低声说:“不。可是但凡纸扎亭台冥衣要么就是烧掉祭奠,要么就是放进墓室做象征意义的代表。有些时候人们去挖墓,也能坟里挖出一些纸做的东西来。那些东西,就是私人的。”
王小明被他说得起鸡皮疙瘩:“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些纸玩意还很新鲜,没下过地。”
钟易点头:“对方应该是人而不是鬼。”
,这是活人的。”钟易瞪了他一眼。
“你的意思是,莫非死人还会做手工?”王小明眨巴眼睛。
钟易低声说:“不。可是但凡纸扎亭台冥衣要么就是烧掉祭奠,要么就是放进墓室做象征意义的代表。有些时候人们去挖墓,也能坟里挖出一些纸做的东西来。那些东西,就是死人的。”
王小明被他说得起鸡皮疙瘩:“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些纸玩意还很新鲜,没下过地。”
钟易点头:“对方应该是人而不是鬼。”
“婚礼是后天?”钟易转身问何莉娜。
何莉娜点头:“喜帖上有饭店名字,我去找过,但是饭店不肯透露客人信息,我也不确定这个喜帖是不是真的。”
“实在到了没办法的地步,我只好后天到饭店去守着。”何莉娜说:“我爸爸妈妈今天就要到S市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老人说。”
钟易点头:“我们先回去准备,
“你们愿意帮我吗?”何莉娜眼睛又红了。
“你来找我们,不是想让我们帮忙的吗?”王小明咦了一声。
何莉娜连忙摇头,苦笑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钟易带走了几件冥衣和纸首饰就和王小明回家了。
天才蒙蒙亮,连公车都还没有,他们俩找了个早餐摊子坐下边喝豆浆边商量。
“我在爷爷笔记里也看过类似的事情。”王小明一边回忆一边慢慢说:“结阴婚这种事情不少见,但像这种找活人的例子不多见啊。”
“你爷爷是怎么说的?”钟易问。
王小明摇头:“只大略提了两句,情况也不太相同。当时有家姑娘十六岁得了急病死了,两年后她妈妈梦到女儿哭诉,说被迫嫁了个酒鬼丈夫,醒来觉得很担忧,去看的时候发现坟不对。”
“被动了?”
“被偷走了。”王小明说:“据说这种年轻的女骨很是抢手,被邻村一个死了酒鬼儿子的人家雇人偷挖了结阴亲。那个酒鬼原先还有老婆没死呢。”
“为了这件事,两村人干了几次架,但是阴亲已经结了,谁都拿个死人没办法。那家女孩的妈妈心疼女儿,找了我爷爷,让他们离婚了。”
钟易被豆浆烫了一下:“离婚?”
王小明瞥他一眼:“能结当然能离啊。不过具体做法我爷爷没有记录,只简单说解除了两家阴亲。”
钟易沉思了一下。
阴亲这个不算风俗的风俗流传已久,已经形成了一些不成文的规矩。结阴亲必须按照这些规矩走才会生效,但自古以来多是听说让死人互相结为父亲,但没听说
过让死人离婚的。这不比活人,去领个证就算散伙了,涉及到阴间的事情,操作起来就算不比结阴亲更复杂,也不是潦草对付就能了事的。王大壮虽然并没有详
细说明,但当初他一定也是经过一番推敲才得出行之有效的方法。
这不是鲁班门的强项,王大壮能自己琢磨出一套规矩,但钟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