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芊芹沉默两秒,“那你来干嘛的?”
厉风答得更理直气壮:“来看你的。”
肖芊芹把书本放下,“你现在这么闲?甜品店不用管了?”
厉风说:“今天休息,老二她妈帮忙看店。”
“……”
肖芊芹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吧,既然你都不听,那我也不讲了,我写作业了。”
厉风一个人坐着,没多久就觉得没趣,无聊的左看看又看看,最后干脆整个人趴在桌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无比寂寥。
只觉得心里闷着一口气,不知往哪撒。
虽然他不是来听肖芊芹讲课的,但他更不愿意像这样毫无交流地呆坐着。
他无精打采地趴在桌面上,时不时扭头看肖芊芹一眼。
终于忍不住开始抱怨:
“……你都不理我。”
“那些ga,长得有我好看吗?
“喂!”
肖芊芹专心解一道题时,精神高度集中,可以说达到了心无旁骛、人笔合一的境界,完全感觉不到自身以外的事物。
厉风受到冷落,多少有些沮丧。以前都是肖芊芹看他脸色办事,现在风水轮流转,令他有种居人篱下的委屈感。
可他也无可奈何,谁叫自己在追人家呢。
好不容易,肖芊芹的作业做完了,将习题册收起来。
厉风脸上刚露出一丝笑意,又见肖芊芹从桌子下面拿出一本厚厚的本子。
登时收敛了笑,警惕地问:“你又要干什么?”
肖芊芹说:“大院六点要开班长会议,我要上台发言,现在整理一下汇报的资料。”
厉风整个人又萎了,意兴阑珊地趴回桌子上长吁短叹。
后来厉风开始自己找乐子。
捏着肖芊芹手臂上的拜拜肉,她的肌肤像婴儿一般又白又嫩,按下去软绵绵的带着弹性,一点不觉得累赘,厉风玩得不亦乐乎。
他兀自捏了一会儿,突发感叹:“你怎么这么白啊,都晒不黑的吗?军训的时候也没见你晒黑过。”
肖芊芹不由好笑,他说这话时的语气特别像那些女生在向她请教美白保养的办法。
肖芊芹反问:“那你怎么这么黑?”
“……”厉风被她呛住,反驳道:“你懂什么,这叫古铜色,男人味的象征!”
肖芊芹不予置评。
厉风继续乐趣无穷地捏着她的手臂当玩具玩,肖芊芹怕痒,受他影响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的,连自己都认不清了。
她无奈地将小仓鼠从笼子里拿出来,丢给他,求饶道:“你捏小栗子好不好,我在六点之前必须把会议总结赶出来。”
就是叫他不要打扰她的意思。
厉风扁着嘴,心里诸多不满,无声地抗议。
肖芊芹假装没看见。
他只好将目光转移到无辜的小仓鼠身上,盯了半晌,将它抓起来,放在掌心里肆意地搓/揉和蹂/躏。
小栗子像在做按摩似的,眯着眼睛一副惬意的模样。
厉风哼哼道:“看到没,这小虫都比你会享受多了。”
小仓鼠捏着还是没肖芊芹舒服,厉风玩了一会儿便觉无趣,把它放回笼子里去了。
小栗子还欲求不满,攀着笼子爬到最高处,把脑袋探出来四处张望,好像在说:按摩师呢?再来给我揉一揉啊。
厉风睥睨着它,一张嘴每个字都冒着一股幽怨劲儿:“你叫你主人理理我啊,她理我我就给你按。”
肖芊芹听得直摇头叹气,终于忍不住说了句:“你嘴都不渴吗?能不能消停会儿?”
厉风嘴巴一拧:“你是不是嫌我吵?觉得我烦着你了?”
“嗯?”
“问你是不是。”
“嗯。”
肖芊芹没注意听厉风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什么。
厉风一张脸顿时拉下来,掀桌道:“那我走了,还你清静!”
肖芊芹恍若初醒,回过神来,拉住他做做挽留的样子:“就走了?不再坐一会儿?”
厉风耍起性子:“坐个屁,你都嫌我烦!我再来烦你就是孙子!”
说完,迈着大步出去。
门嘭的一声摔上,他居然真的就这么走了。
肖芊芹愣了几秒,摇摇头,然后收回心思继续写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