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发,几乎比那修高出了大半个头,压制感极强的男人眸色一沉,紧盯着那修,就这么看似是要向冰场大门走去一般的向那修一步步的逼近。当两人间的距离只差半米的时候,他突然转向,一掌拍在冰场的大门上,从他周身而来压迫感就这么朝着那修而去。
可那修却是全然不觉一般,只是微微的皱起了眉。
“或许,我应该在离开前先让你想起我的名字。”
说着那样强势的话语,眼睛里……却带上了浓得化不开的恳求,几乎要将十九年以来的坚持在此刻倾塌,化作灰飞,让人下意识的就要在下一个瞬间叫出他的名字。然而他并没有机会叫出那个名字。在他迟疑的开口前,眼前已十九年不见的男人已欺身上前,缓缓的……缓缓的……触碰到了他的唇。
湿热的,饱含几乎要将心脏撑破的感情的,让人惆然欲泣的……
那修的身体不知何时被男人禁锢住,力量的悬殊令他无法挣开这份钳制,却也无心去挣脱……只能放纵自己去享受,回味这个几乎令他哭泣的吻……
昔日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
被其它的小选手嘲笑、欺负时,男孩那令人莫名安心的背影。
幼年时约定要一同让珈国称霸世界冰坛时的坚定与傲意。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之后,各自为对方按摩放松着肌肉的暗流涌动。
以及,月光倾洒下的懵懂亲吻。
那时的亲吻,虽笨拙,只知唇与唇的厮摩,也不知那究竟代表着什么,却有着世界上最纯美的甜味。而此刻,虽激烈得仿佛要将对方拆骨入腹,却是带着仿佛灼烧一般的绝望,以及……泪的涩意。
咬牙离开的卿越由于不放心那修而偷偷的潜了回来,却透过门缝见到了那副令人脑袋里“轰!”得一声炸响的画面。
那个男人一手紧紧扣住那修的后脑勺,一手则以禁锢之势紧紧环住了那修的腰际。那是一个无比激烈的吻,男人将那修的唇蹂躏得一片嫣然之色,又将舌侵入他的口腔,席卷着里面的每一厘一毫,吸取着他的汁液,更在他的身上点下狂乱的火焰。
男人将吻移至那修的耳畔,一波波袭来的热浪令那修的身体震颤不已。因不知何时流下的泪而发红的眼睛不住的睁大,没有焦距的看向前方。他的颈项,锁骨处都被男人火热的气息侵袭着,因狂乱的吸吮,舔舐,甚至是齿间极富挑逗之感的轻咬而被印刻下属于男人的痕迹。然而就是此时,那修嘲讽般的笑出声来。
“十九年没见了,你想说的,想做的,就是这个?”
13
13、前往珈国 ...
灼热的气息在这个属于冰雪的空间里令人心脏加速,互自的喘息声又仿佛是最好的催情剂一般。此刻那修仿若嘲讽般的话语令男人停住了动作。但若以为他准备就此放开那修,那便大错特错了。事实上……在那修说出那句话之后,男人下身的炙热仿佛又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的膨胀得更加厉害,也变得……更加的坚硬如铁。但他却毫不避讳的让那根肉刃隔着布料顶住那修,并有意无意的摩擦着……
他沉静的看着那修,紧盯着那修的眼睛,并用自己的视线去描绘那多年不见的面容。
“我只是做了我十九年前就想做却来不及做的。”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猛然将那修打横抱起,并毫不费力的走向冰场内部的房间。
待两人离开之后,以手掌捂住嘴巴令自己不发出声音的卿越颓然倒在地上,并不住的喘息着,冷汗不住的划过他青涩精致的面容。卿越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是真的。他太过震撼以至于出现了思维的断层,仅留刚才所发生的一幕幕画面不断的撞进他的脑袋,让他怎么甩都甩不开那些画面。
吃力的撑着膝盖站起身来,卿越拎起自己的背包缓缓的往家的方向走去。这天晚上,他完成了课业躺在床上的时候,楚炫的一通电话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穿着睡衣的卿越立马跑去挂机那儿接起电话。
现在已是九月初,新赛季很快就要开始。或许对于楚炫而言,他在十月的时候就要去参加国际冰联所举办的赛季邀请赛。这就意味着他在没多久之后就要出发去到某个国家,在季前邀请赛的那个分站赛区向国际裁判们展现他新赛季的节目。也意味着……他们起码会有好久都见不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