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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深爱你_第85章

李暮夕Ctrl+D 收藏本站

要说俞庭君逼格高,那么江玦在这个圈子里就是出了名的没架子。

不过,他这人也有一点,对朋友的亲疏很分明,关键时候立场坚定,不会左右逢迎。这也是这么多年了俞庭君就和他走得很近的原因。

到了十点,江玦亲自把她送到俞庭君住的地方。一样的套型,不过装修的很不一样。勤务进去通报,过了会儿,才打开门让她们进去。

嘉言对江玦说:“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好。”

江玦说“小心”。

人走了,苏柔不阴不阳地说:“又一个护花使者?你相好的还不少嘛,这么珍贵的围巾说送就送,还担心你不收似的。才零下五度,至于说成那样吗?瞧人家对你那个上心样,模样也是一等一出挑的,不比俞四少差。你这桃花还真叫人羡慕。”

嘉言懒得搭理她,跟着勤务到了客厅。也是中式风格,不是是老中式,一切都中规中矩的,不带任何时尚气息。

地暖把房间烘的很热,地上还铺着厚厚的绒毯。

俞庭君坐在沙发里翻一本外文书,修长的腿微微翘着,鼻梁上驾着副无框眼镜。他有轻微的近视,看书时候喜欢戴稍微有点度数的眼镜。不过,这一点不影响他那射击成绩,他更像是凭着感觉来判断方向的,闭着眼睛也对方位什么特别敏感。这一点,他在南京时那个之前一直让他去做激光手术的军团长也很奇怪,后来他成绩优异、连连晋升,也就不烦了。

他没有搭理她们,甚至没有让她们坐下,直到这本书翻完。

到了十点半的时候,天上又下起了雪,天空愈加晦暗,不过一会儿功夫,外面的路都快堵住了。院子里有几个勤务兵在打扫,帮佣和司机也过去帮忙,积雪堆到道路两边。

“这场雪会下很久。”俞庭君站起来,平静地望着落地窗外阴霾的天空。

他的眼神很淡。

嘉言漠然地说:“南方很少这样的大雪。”

“北方也是”

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意思,但是,让人感觉到彻骨的寒意。苏柔有些坐立不安。俞庭君回头招呼她们:“坐吧。”

苏柔才舒一口气。

这人的气场太压人,她之前和同学一起去会场观礼,见到的那些肩上好几颗星的首长也没这样,让人望而生畏。

☆、第57章

  “找我什么事儿?”俞庭君在沙发里问。

嘉言说:“你还记得李姐吗?”

“谁?”他皱起眉,抬头瞥了她一眼,语气嘲弄,“姓李的多了去了,白嘉言,你能说明白点不?”

见这架势不对,苏柔忙找了个借口躲到廊道那边。她本能地有点儿怕这个男人。但是想起初遇时,他靠着树干弯腰侧颈、低头吸烟的样子,又是说不出的撩人。就是那种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感觉,她觉得这个男人很神秘,有故事。

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来干什么的。这男人,就是不和白嘉言、刘舒有什么瓜葛,也不可能看上她,她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想到这里,又沿着墙往那边移了移,贴着墙根往客厅窥去。

嘉言耐着性子解释:“李姐就是李芸,XX保险公司的,之前吃饭的时候见过。”

俞庭君表情没变:“有点儿印象。”

嘉言说:“你能不能高抬贵手?”

“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嘉言说:“因为你的缘故,主任把她停职了。她家里还有一个孩子,还要还贷。”

俞庭君约莫是笑了一下,声音很低,然后很快就收住了笑容,“啪”地一声就把那书籍合上,信手扔上了台几:“所以,你是在求我?”

嘉言抿住嘴唇,觉得非常难堪。

他站起来,径直走到她面前,伸手来摸她的下巴。嘉言本能地避开。他却忽然发力,握住她的下颌就给掰了回来:“看着我。白嘉言,告诉我,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

嘉言握紧了手,又松开,疲累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以前的事情,我们都有错,一笔勾销不行吗?”

“一笔勾销?”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放开她,“四年前,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在雨里等了两天两夜,你却跟贺东尧走了。你跟我说一笔勾销!”

“那你想怎么样?我舅舅那么早死,我们那么辛苦背着巨额的债务,都是谁造成的?”嘉言含泪望着他,眼中也有恨意。

“我已经道过歉了,我不是故意的。”他冷冷的看着她,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

嘉言觉得难以和他沟通:“一码归一码,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深究。李姐和这件事无关,你别再为难她。”

“我为难她?我什么时候为难她了?”他施施然笑了一下,弯腰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拨出一根烟,点上,坐回沙发里,“我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说,自个儿心虚狗咬狗,还得怪到我头上?”

“你就不能高抬贵手吗?”她隔着一片烟雾打量他。

俞庭君只穿了件贴身的浅灰色薄毛衣,袖子很长,遮住关节,只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掸着烟灰。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昏黄色的壁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斜斜地拖曳在地上,像两条无法相交的平行线。

嘉言心里苦涩:“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是想要我给你跪下认错吗?还是抽我一顿。你直说吧。”

她说得他都笑了,但是眼睛里没有笑意:“我就算抽你一百顿,也无济于事。白嘉言,你把我当傻子一样耍了近两年,就想这么算了?”

嘉言笑:“你这么不依不饶的,会让我误解的。难道你还爱着我吗?”她震住心神,回头看他。

他的眼神毫不躲闪,依旧冰冷地和她对视着。嘉言败下阵来,沉默地转回头:“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

俞庭君说:“怎么样都不可以。”

过了不知道多久,天上又下了雪。可能是屋子大,身体里依然感觉冷,嘉言抱紧了胳膊,和他一左一右藏在黑暗里,谁也不说话。过了会儿,俞庭君回身取了衣架上的坎肩,走过她身边的时候丢到她身上。嘉言猝不及防,脸被打到,有点儿疼。她把那坎肩拿在手里,怔怔看着,也不披上,心里是更深更难言的苦涩。

地板开始渐渐升温,他在落地窗前往外望去,漆黑的夜空中是纷纷扬扬的白色小点,像在织一个梦。

嘉言走到他身边:“……这样有意思吗?”

他沉默了半晌,忽然返身,一把将她扯到怀里。她几乎没有反应时间,就被他压在巨大的玻璃光幕上承受他带着冰冷怒气的吻。或许,这不能算吻,更像是发泄,他狠狠撕咬她的唇,让彼此的唇齿间都满是铁锈味。嘉言痛地皱起眉,抬起手拼命推拒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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