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舍里奇看他的表情不似作伪:“那么,你发誓你不会将老教皇的事情泄露出去。”
古斯塔夫微哂:“当然,如果我当上教皇,这件事泄露出去等于影响整个教廷的声誉,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得到他的肯定回复,梵舍里奇沉默了很久,道:“让我考虑一下。”
古斯塔夫也没指望他马上就同意下来,要是这样的话反而才惹人怀疑,毕竟他有野心,梵舍里奇也有,后者才刚登上教皇之位,屁股都没坐热,就算知道保不住了,怎么都得再内心挣扎一下吧。
“可以,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古斯塔夫站了起来,他跟梵舍里奇的身量差不多,此时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冷酷。“如果明天早上你没有给我答复,我直接就召开大主教会议了,你应该知道我有这个权力。”
他说完之后也不停留,直接就离开了,顺道还贴心地关上房门。
古斯塔夫一走,梵舍里奇马上没了在人前强装出来的强势,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抹了把脸,神情疲惫。
他早就预料到老教皇跟魔物之间的事情总有一天会被人捅出来,只不过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而且对象还是古斯塔夫,这让他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现在古斯塔夫咄咄逼人,要他在一个晚上做出决断,就是不想给他任何后悔的余地。
梵舍里奇突然有点怨怼老教皇了。
他虽然是老教皇的学生,但两个人的政治理念是不一样的,打从一开始老教皇对他说这件事的时候,他除了震惊之外,就是完全的不赞同,但是当时老教皇掌权,根本轮不到他质疑,如果他还想继承教皇之位,也根本不可能公然跟自己的老师作对。
而事实是,在成为教皇之后,他也希望尽力弥补老教皇留下来的烂摊子,在不公然违背老教皇的前提下,走出一条自己的政治道路。
比如说老教皇说阿方索八世可能会遇刺,他就派了雅尼克过去,名为出访斡旋,实际上也是存着让雅尼克去帮忙的意思,但他没有想到,等来的却是雅尼克遇刺然后不知所踪的消息。
又比如说老教皇让他派一些炮灰去梅克伦公国送死,他能拖就拖,最后实在拖不了,派出去的也是他经过再三筛选,确定对教廷没什么用处的人。
即使是这样,坏消息依旧一桩接一桩。
现在老教皇死了,自己本来可以开始真正走上自己想要走的道路,正式与老教皇割开联系,但是这个时候,古斯塔夫却找上门,打破了他的幻想。
想到这里,梵舍里奇就觉得有点心灰意冷。
到底接不接受古斯塔夫的威胁,这似乎已经是毫无悬念的了。
他颓然地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巨大而古老的城堡里,银发神官躺在大床上,双手搁在腹部,安宁地沉睡着。
房门被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径自走到床边坐下,然后弯下腰,扶起神官的脖颈,薄唇贴在他的耳朵上。
“亲爱的,该起床了。”他道。
神官当然毫无反应。
男人也不气馁,他拿起防止在旁边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里面的液体,然后覆上神官的唇,撬开他的牙齿,将水渡了过去。
当然,不趁机占点便宜是不可能的。
美人如此温顺毫不反抗的机会实在难得,男人一面加深了这个吻,手一面顺着睡袍的领子滑了进去,享受着手下如锻般的光滑触感,捻住一枚浅色的圆珠,在拇指和食指之间碾压。
柔软的肉珠很快就硬起来,男人将神官的身体放平,撩开他的衣襟,直接吮吸了上去,手则一路往下,熟稔地在柔软的草丛中找到像主人一样安静沉睡的东西,掂在手里把玩。
在这种毫无廉耻的玩弄下,估计是死人也要被弄醒,更何况是伤势已经彻底痊愈,只是身体还很虚弱的神官。
他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慢慢地睁开眼睛。
“亲爱的,你终于醒了。”男人很快就察觉了,不过他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来,只是将身体往上挪了挪,整个人半压在神官身上,下半身则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
湛蓝色的眼睛有着刚醒过来的茫然,这显得整张脸无辜极了,男人看起来非常喜爱他这种表情,忍不住从他的眼睛一路亲到唇角。
“我……睡了几天?”雅尼克清了清嗓子,声音不怎么沙哑,因为刚刚才被喂过水。
“才两天而已,亲爱的,你失血过多。”男人咧开嘴,给了他一个英俊的笑容。
雅尼克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处境。
本来就松垮的衣襟基本已经敞开到了肩头的位置,身体毫无遮掩地呈现在男人面前,自己的双腿则被大大分开,看上去完全是一幅任君采撷的画面。
但最让他无语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大床上铺满的层层叠叠的玫瑰花瓣。
安斯注意到他的目光,马上邀功道:“你觉得浪漫吗?”
雅尼克抽了抽面皮,实在不想打击他,“我记得我之前在马车上,然后发生了什么?”
“你不喜欢我的布置吗,为什么要转移话题?”男人却没打算放过他。
雅尼克呵呵干笑了两声:“我可以说有点烂俗吗?”
安斯:“不可以。”
雅尼克:“……好吧,很浪漫,我很喜欢。”
安斯:“那太好了,你的浴缸里我让人放满了花瓣,待会你就可以在那里面洗澡了。”
雅尼克:“………………”老子是男人又不是杨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