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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婚姻_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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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爱人的特权

  一辆车拦住了将要驶出大宅院门的轿车, 李东明从车上走了下来,大步走到轿车旁拉开了车门。

  李东娜坐在车里:“东明,你这是做什么?”

  李东明沉声问道:“你要去哪儿?珠宝拍卖会?”

  “和你没关系。”李东娜嘴唇紧抿着崩成了一条线,她惊呼了一声,被李东明从车上给拉了下来。

  一声呵斥让旁人都离开,李东明冷着脸把门关了起来。

  “李东明,你干嘛?我是你姐姐!”李东娜气急败坏地呵斥道。

  “我就问你, 你玩得过他吗?”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李东娜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更显得几分心虚。

  李东明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沉声道:“正因为你是我姐姐,我今天才会在这里和你说这些话。李东娜,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一套套的话都忘了吗?是你自己亲口和我说的,谢兰德不好惹, 你现在要做什么,为了你那点大小姐脾气主动往谢兰德枪口上撞?”

  “我……”一时语塞, 李东娜摔下了手里的包用力坐在了沙发上,“你知不知道那天在预览会展上谢兰德是怎么羞辱我的?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什么时候被人当面威胁过?”

  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看着这样的李东娜,李东明有一瞬间感到了失望。

  这就是他的姐姐, 这就是他们李家的人,就连李东明自己也不例外。

  “被骂了一次你就受不了了,那你们以前怎么对唐睿的?你们当时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

  “到现在你还念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让你们一个个迷得不行?”被李东明点破了当年的事情, 李东娜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多少底气,“我是你姐姐啊,你就只会心疼他?别忘了,那男人现在攀上了谢兰德,他还会再看你一眼?”

  “你也知道唐睿现在和谢兰德在一起。”李东明突然觉得很累,他颓然地在李东娜对面坐了下来,他这个争强好胜的姐姐大概一辈子都理解不了,为什么一个出身没有她好的男人能让他,让谢兰德情有独钟。

  李东娜当年有多看不起唐睿,现在心理就有多不平衡。

  他不指望李东娜能想开,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他的亲人,他今天根本就不会坐在这里。

  至于心疼唐睿?现在还用得着他去心疼,用得着他去担心吗?

  “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你觉得你能玩得过谢兰德你就去,之后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插手,但这件事情我会告诉爸爸,你看着办吧。”

  李东明直接起身开车离开,一直把车开到了海边。

  冬天的海水没有夏天那么清澈,大概是天气寒冷的缘故,海边看不到一个人影。

  他拉开车门从车里走了下来,迎面而来冰冷的风吹在脸上是钝刀割肉似的钝痛感,这些无法避开的疼痛一遍一遍地提醒他这是现实,这不是梦。

  或许从一开始他和唐睿就注定没有好结局,他和姐姐李东娜一样任性骄纵的性格,他那些打骨子里看不起唐睿的家人……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李东娜嫉妒唐睿,他何曾不是嫉妒谢兰德呢?

  可即便他有谢兰德那样的家世与父母,能做到像谢兰德那样对待唐睿吗?

  李东明现在唯一能做的,大概就只有彻底放手了吧。

  想不通也没有办法,不甘心也无能为力。

  回来海市这么久,也该离开了。

  错过的人,不会在原地等你。

  谢兰德多多少少有些扫兴,他还指望着李东娜能出现在珠宝拍卖会上和他竞拍祖母绿,要是李东娜故意抬高价格,他也能趁机让李东娜花高价买其中一个祖母绿宝石,一旦李东娜聪明反被聪明误中了他的套,流动资金受到影响后谢兰德有的是办法直接让李东娜手底下管着的化妆品公司倒闭。

  他没主动去找麻烦,李东娜还自己凑过来了,倘若不杀鸡儆猴,一个个地还不得跟着学着,欺负到他头上是惹祸上身,欺负到唐睿身上就是纯粹找死。

  至于李东娜后来为什么没有出现,谢兰德也懒得去管,吩咐底下的人多注意一下李家的动静,按照原定计划,谢兰德和唐睿登上了飞往加拿大的飞机。

  “那边现在太冷了,要不我们回家吧,等病好了再去。”

  谢兰德拿来温开水和药片,非常不凑巧,在临行的前一天唐睿被感冒病毒暗中袭击,昨天吃过药以后烧是退了,这会儿的感冒症状却没有消退的迹象。

  费力地睁开跟灌了铅似的眼皮,唐睿双手用力揉了揉脸尽量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摇了摇头,接过杯子,把药片往嘴里一放,喝了口水全部吞咽了下去,药片划过喉咙带起一阵并不甜蜜的苦涩。

  唐睿及时伸手拦住想要凑过来亲他的男人:“我一个人病着至少你还能在旁边照顾我,你要是和我一起病了,谁来照顾我。”

  “都已经在飞机上了,哪能就这么回家里,更何况都答应过爸爸妈妈要过去,因为我一个感冒就中途变卦,这太糟糕了,要换做我是爸爸妈妈,肯定印象分大打折扣。”唐睿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吃过药以后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好像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立马进入甜美的梦乡。

  人在生病的时候连带毅力都被削减,有谢兰德在的时候他更不需要逞强,唐睿慢慢躺在了床上,沉重的眼皮越来越难以支撑:“说不定睡一觉就好了……”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轻得像棉花一样。

  替唐睿系上了安全带,谢兰德自己也爬上了飞机卧室里的床,在唐睿身边躺着。

  抵达加拿大的时候唐睿还有些恍恍惚惚,直到下了飞机坐上去酒店的车时才慢慢有了清醒的意识。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生过病,创业初期最怕的就是生病,一旦有了生病的苗头就给自己灌药,积极努力地把感冒病毒扼杀在摇篮里。就算不幸没有拦住,也得想方设法地尽快解决,期间该工作还是工作,该干嘛就干嘛,连一天休息都没有过。

  哪里像现在,只不过是发个烧感个冒,能在飞机上睡得晕晕乎乎不带醒的,到了酒店里直接奔卧室钻进被窝里就不想出来。

  “出了一身的汗,擦一擦吃了饭再睡。”

  卷起了袖子,穿着浴袍的谢兰德坐在床边拧干了毛巾,温热的毛巾擦过皮肤,他一下一下地替唐睿擦拭着身体,一边轻声问道:“力道合适不合适?”

  “唔,好舒服。”

  大半个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唐睿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懒,他比谢兰德还年长了几岁,甚至自诩是成熟冷静的男人,但这真的是太舒服了。

  谢兰德挖了一个名为“温柔”的坑,唐睿心甘情愿被溺死在里面。

  生着病的男人连声音都变得格外柔软,说话时候字与字之间黏黏糊糊的,听着颇有一种大猫在撒娇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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