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桥这段时间了解了一下相关的法律,父亲是被雇佣去帮忙出事的,医药费应该由施工队的包工头承担,但是郭父自己疏忽,也需要承担部分责任。出事后,包工头送来了两万块钱,他的意思是就两万块钱了结这个事了,郭桥没有同意,父亲的病至今已经花费五万多块,还没出院,看样子六七万都是少说的。按照责任划分,父亲也不是主要责任,等出院后看怎么协商,如果协商不拢来,还得上法院去打官司判决,事情会少不了。
郭桥将钱拿给曾医生:“曾医生,这钱是您拿给我爸的吧?”
曾医生说:“不是啊。”
“那就是跟您一起过来的两位女士拿的,这钱我们不能要,请您收回去帮我转交给她们。”郭桥将钱放在桌上。
曾医生推推眼镜,看着郭桥的脸,突然问:“你今年多大了?”
郭桥愣了一下:“二十八。”
“几月过生日?农历十二月对不对?”
郭桥看了一下周围:“对。您怎么知道?”
曾医生笑了一下:“钱你拿着吧。”
郭桥摇摇头:“麻烦您帮我还回去吧。谢谢曾医生对我爸的照顾,我走了。”
曾医生看着那个红包,无奈地摇了摇头。
曹骏在门外等郭桥:“怎么样?”
“给他了。”
“会不会弄错?”曹骏的意思是,别不是他给的,红包反而给了他。
郭桥明白他的意思:“就算不是,那就当是我答谢他的吧。”反正来路不明的钱,拿着也不心安。
“那就行,走吧。”曹骏将手放在郭桥肩上。
郭桥扭头瞥了一眼肩上的手:“你把手拿开。”
曹骏说:“就不许是好哥们?”
郭桥压低了声音说:“成都是同性恋之都,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别人其实都知道。”
曹骏将手拿下来,看着郭桥,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爱人不愿意公开,那么他就配合他保密吧,反正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日子也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曹骏又跟着郭桥去了那个阴暗的窄窄的出租屋,屋子里亮着日光灯,郭桥在灯下忙碌,曹骏要帮忙,郭桥扔给他几个蒜瓣:“剥蒜。”
曹骏拿着几个蒜瓣,开始剥蒜,他的手指修长,而且非常细腻柔润,十分漂亮,正细心地一层层地剥着蒜衣,曹骏突发奇想:“桥桥,你说这个大蒜是不是特别幸运,居然让我这个大帅哥给它剥衣服,它应该娇羞得尖叫了吧。”
郭桥“噗”一声笑了出来:“它是不是还要跟你说一声‘谢主隆恩’?还有,别叫我桥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着还甩了一下胳膊。
曹骏抬眉,朝郭桥抛了个媚眼:“必须的。”
郭桥打了个寒战,忍不住骂了一句:“真够自恋的。”
曹骏看着郭桥,突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郭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