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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等等我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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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再直白一点吗?

  我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然后理直气壮地说:“我国法律又没规定不可以在公共场合看帅哥!你长得帅是你的事,我盯着你看是我的事,有本事你去告我啊!”

  陆瑾言的眉毛十分奇异地抖动两下,然后倏地笑了出来。

  而我明明应该为他的嘲笑而恼怒的,却不知为何,骤然间被这样风光霁月、倾倒众生的笑容所震撼,于是怔怔地看着他。

  我甚至情不自禁地说了句:“长得这么祸水,居然跑去祸害男人,这真的科学吗?”

  于是我看见陆瑾言的笑容十分诡异地僵住了。

  他眼眸微沉,定定地看着我,“你说什么?祸害……男人?”

  

☆、第05章

  总之撇去复杂的过程不说,我最终明白了一个事实,陆瑾言是心理咨询中心的一名心理咨询师,而那天晚上和他在餐厅里碰面的中年男人不过是他的病人罢了。

  他还翻开上回递给我的那本书,把“共情”那一章给我看了看。

  书上说,共情就是要表现出和患者相同的感受与情绪,他笑,你笑;他哭,你同情。

  所以说……

  他那天晚上笑得那么温柔动人,跟他喜不喜欢男人有所谓屁的关系。

  我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间或看书,不知不觉就到了吃晚饭的点。

  我越来越坐立不安,想着就要回学校,整颗心都焦躁起来。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好几次,全是陈寒打来的,我铁了心不接,每次都直接把震动关掉。

  最后一次关掉时,陆瑾言看了我一眼,“为什么不接?”

  “……骚扰电话。”

  “骚扰电话的名字叫做‘亲爱的陈寒同志’?”

  “……”

  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问起我话来都显得特别自然坦荡,就好像那是他本来就应该做的一样。就在他这种从容闲适的态度之下,我居然也忘了追究这个问题。

  我干嘛要心虚啊?

  奇怪!

  大概是他也看出了我那如坐针毡的模样,终于合上手里的书,问我一句:“明天周一了,今天不回学校?”

  我唉声叹气地趴在桌上,“要回。”

  不然干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他被我这杞人忧天的模样逗笑了,把我和他看的书都放在一起,摞得整整齐齐的,方便管理员收拾,然后站起身来对我说:“走吧。”

  “诶?”我疑惑地抬头看他。

  “C大是吧?”他低下头来对我浅浅一笑,“正好顺路,送你回去。”

  我愣了一下,随即欢呼起来,结果又惹来管理员大妈凶狠的一个白眼,赶紧把音量降了下去。

  从市中心到学校的一个多小时车程,有人陪伴,我那颗忐忑的心也会好过不少。

  陆瑾言陪我回酒店拿我买的那些衣服,途中,我一个劲表示他是我遇见的大贵人。

  他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祝嘉,我该说你轻信他人好,还是该感激你间接地表达出我长得很有正义感这个事实比较好?”

  我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坐上他停在图书馆外面的车,咧嘴一笑,“不用太感激我,我祝嘉一向做好事不留名,你就叫我活雷锋吧!”

  陆瑾言低低地笑出了声。

  ***

  见面不过几次,可我发现陆瑾言有个奇特的本事,能够让在他身边的人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有的人就是这样,明明做的事情无关风月,可举手投足间都自有风骨,一颦一笑都叫人忍不住屏息。

  然而越靠近学校,我就越忐忑不安。

  就连陆瑾言也没办法拯救我,因为我知道该来的始终会来。

  陈寒的电话响个不停,最后一次,我终于接了起来,听见他冷若冰霜地在那头问我:“你在哪里?”

  我顿了顿,“返校的路上。”

  他似乎很生气,用我未曾听过的语气一字一句地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打了一下午,你一个都不接,你知不知道我跑到紫荆来找你了?”

  我一愣,“你找我干嘛?”

  他像是被我的问题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语气降至冰点,自嘲地说了句:“是啊,我也想问自己找你干嘛,吃饱了撑的还是什么。”

  他又一次干脆利落地挂了我的电话,留下我莫名其妙地坐在车里。

  他来酒店那天把我气得太狠了,以至于我只记得他怎么凶我、怎么帮着沈姿数落我,而遗漏了最后的那条短信:“我会把事情跟沈姿说清楚的,回学校的时候注意安全。”

  我绝对猜不到他是在为我担心。

  然而这通电话还是让我无法克制地难受起来,我一言不发地低头看着手机,心里头堵得慌。

  陆瑾言似乎侧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问了一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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