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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裘_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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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蘅摇了摇头道:“不必,我才懒得听。”卫蘅对魏雅欣的事情并不太放在心上,她虽然做了不少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可是最后影响并不大,真正能叫卫蘅记忆深刻的,还是那些她关心并信任的人对她的伤害。

“今天你出府是做什么去了?”陆湛又问。

卫蘅道:“没做什么,四处逛逛。”

陆湛挑了挑眉,转头看着卫蘅,“上城街那几间铺子你不满意么?”

“你怎么知道的?”卫蘅惊讶地道。

“我早说过,你的事情我都知道。”陆湛道。

“你叫人跟着我?”卫蘅不满地道。

“他们只是负责你的安全而已。你自己对这些不上心,难道还不许我照看自己的妻子?”陆湛反问。

鉴于出过的事情,卫蘅也没什么底气反驳陆湛,只好不开口。

“上次听你说的那开铺子的事情,上城街就只有那一处合适的,别的地儿铺子估计短期内是不会出手的。那个宋和能找到这一处,也还有些本事,你倒是可以好好培养培养,今后也可以帮你做事。不过开铺子之初,事情繁多,我派个人给你用,让他也带一带宋和,否则凭他一个人摸爬,还不知要费掉你多少时间。”陆湛道。

卫蘅一听,虽然不想接受陆湛的好意,可是他提出的事情又太有诱惑性,真是叫人左右为难。

最终卫蘅还是摇了摇头,“我觉得长阳大街那处也不错。”

陆湛凝视着卫蘅,小姑娘性子见长,如今又像受了伤的小兽,连人的善意都不敢接受了。

陆湛挨着卫蘅坐下,将她搂入怀里,感觉她的身子先是一僵,然后才渐渐放松,这是戒备的表现。

“阿蘅,咱们闹了一次别扭,你就打算今后一辈子把我撇开了么?”陆湛问。

卫蘅没想到陆湛会这样说,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你自己的事情已经忙不过来了,不想麻烦你。”

“你听听这是什么话,至亲的夫妻之间是这样说话的吗?你的任何事情,我都不觉得麻烦,你的任何事情,我也都想参与。”陆湛捉起卫蘅的手,轻轻吻着。

卫蘅想抽回手,却被陆湛牢牢握住。

“你这还在闹别扭是不是?这几日你虽然耐着性子,可心里却想着怎么和我生分是不是?”陆湛问。

卫蘅嘟着嘴道:“你看得出来啊?”

陆湛道:“就你这点儿道行,我怎么看不出来?阿蘅,你应该明白的,不管我们之间怎么闹,最终还是会回到一块儿的,我舍不得你,你也舍不得我。所以你跟我闹可以,但是你做事的时候始终得相信不管什么我都会帮你。”

卫蘅现在最讨厌陆湛这一点了,好的时候说的话可以哄得人为他生为他死,可坏的时候,也可以狠心地两个月都不见,卫蘅再傻,也知道这是不正常的。

陆湛深谙人心,见卫蘅这样,就知道还是没说通,抖了抖腿,颠了颠卫蘅,“你还在气什么,到如今哪一桩事情我没有依着你?”

卫蘅低头不说话。

陆湛揉了揉眉头,“我不是你肚子你的蛔虫,不是你想的每件事我都知道的,你若是不说,气坏的可是你自己。你这会儿不说,以后我可就不听了,你也不许再为这件事闹别扭。”

卫蘅还是不说话,动了动,站起了身。可还没立稳,就被陆湛一把拉了下去,被他压在了身下。

卫蘅恼怒地推陆湛道:“你这是做什么?”

陆湛重重地咬了一口卫蘅的嘴唇,故作恶狠狠地道:“你说不说,你若是不说,我可就要使杀招了。”陆湛故意在卫蘅的身上蹭了蹭。

卫蘅没想到这样难过严肃的时候,陆湛也能使坏,她一时又委屈又无奈,眼泪就滚了出来,自己却又觉得不好意思,陆湛的大方倒是越发衬得她小气了。卫蘅将下巴靠在陆湛的肩头,抽泣着道:“你光会说好听的,以后若是生气,只怕三年、五载也不肯见我,在外头还不知道怎么开心呢。”

陆湛轻笑出声,“原来是这个。”

卫蘅不好意思地伸手去拧陆湛的腰,可是那腰却跟石头一样,讨厌得紧。

陆湛轻轻拍开卫蘅的手,“别乱摸。”

卫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谁乱摸了,这是“拧”好不好?“不许笑!”卫蘅恶狠狠地道。

陆湛按住卫蘅的头,在她耳边道:“第一天半夜我就后悔了。”

卫蘅想抬头,却被陆湛紧紧地箍住后脑勺,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但是我们都在等对方先低头,比的是谁更狠心。你如今为了这件事跟我闹别扭,可是先低头的是我,是不是?如果我不来找你,别说三年、五载,只怕你一辈子都不会来寻我是不是?你还有脸怪我吗?”陆湛问。

卫蘅心头一软,又带着心虚地道:“那天你不进来,我也是打算给三爷送参汤去的。”

陆湛笑着捧起卫蘅的脸,“送什么参汤?我这火都没地儿泄了,你还送参汤。”

卫蘅圈住陆湛的脖子道:“我不管,反正你两个月都没理我,就是你不对。”

陆湛点了点头,又亲了亲卫蘅的小嘴,“的确是我的错,也是我自己傻,跟你这样狠心的丫头斗什么气,我就该把你绑了,任我施为。”

卫蘅早已经习惯陆湛三、五句话就要拐到房中事上去的。“胡说。你在外头不知道多开心呢,哪里还记得我。只可怜我们妇道人家只能在内宅里苦苦守望。”

陆湛被卫蘅的酸气给惹得大笑,“这外头哪有人比得上我家三奶奶的,要脸蛋有脸蛋,要这个有这个。”陆湛的手从卫蘅的衣襟伸了进去,揉着那雪脂一样的嫩滑。

前面的话还听得,可后面的“要脾气就有脾气”这就泄露了陆湛的不满。卫蘅娇笑着在陆湛的脸上亲了一口,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闷闷地道:“以后你别再这样久不理我了,久得我都绝望了。”

陆湛轻轻抚摸着卫蘅的背脊,最后那一丝隐隐的不满也都消散在卫蘅凄凄的软语了,一时也后悔自己的狠心。不过那时候事情实在太多,即使他有心来哄回卫蘅,陪她的时间也不多,就怕她又多心。

两个人敞开了心扉,自然别前两日又亲近了不少。陆湛也察觉到了卫蘅态度的软化,哄着她换了好些姿势,总算是吃了一顿饱饭。

早晨陆湛起身,刚洗了手出来,就来冰卫蘅的脸,惹得卫蘅伸手在空中乱挠,嘴里“哼哼”着抱怨。

“这都大天亮了,你还不起来伺候你夫君更衣?”陆湛将卫蘅搂起来。

卫蘅揉了揉眼睛,嘟起的嘴像晨光里被露水润湿的桃花瓣,陆湛叹道:“若是能将你装在我的荷包里就好了。”

两个人腻了一个早晨,陆湛才去了前头的和气堂,离开时回头道:“晚上有应酬,别等我用饭了。”然后低头含了卫蘅的耳垂道:“晚上回来,我伺候你沐浴。”

“你想得美。”卫蘅将陆湛推了出去。

有了陆湛的帮忙,卫蘅的铺子很快就盘了下来,陆湛那边派了个大管事严崇山给卫蘅。卫蘅就让宋和跟着严崇山学。

铺子盘下来,要打通了起楼,这就耗时,不过货源的联系本也费时,卫蘅想开的铺子本来就要买最时兴的货品,就让严崇山带着宋和南下杭州、苏州,还有泉州、广州等地,寻那当年最新鲜的丝绸、瓷器等物,还有来自海外的稀罕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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