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我睡袍干嘛。”她飞快地把睡袍从陆天放手里夺过来。
陆天放正在陶醉呢,被她这么一说睁开了眼……人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可要想真去了雕饰还美,就得年轻,年纪过了二十五,化了妆穿了衣裳瞧着年轻,把脸洗干净了,常年被化妆品浸泡得失了色的脸还能看的不多,要是年过了三十……不多就得变成没有了。
汪思甜平时就不怎么化妆,涂了个唇彩就算“浓妆”了,洗了澡出来脸蛋被热水熏蒸得微红,有些婴儿肥的鹅蛋脸不肥不瘦恰到好处,眉型是那种柳叶眉,眼睛好像也比平时大了些,嘴巴微微上翘……说起来汪思甜长相的欺骗性挺强的,不了解她的人以为她是个顶清纯可爱乖巧的小姑娘呢,了解她的人……
“看什么呢?有病啊!盯着我看!拿我睡袍干嘛啊?想自己穿?”她瞪了陆天放一眼。
“呃……”好吧,幻想被打破了,“你怎么不化你那哥特大浓妆了。”
“懒。”叛逆的时候总想用服装啊,化妆啊,掩饰自己幼小稚弱,想标榜自己与众不同,看透世情,过了那股劲儿了,就明白别人的看法对自己没有任何意义,自己舒服比什么都重要,那段轻狂岁月留给自己唯一的纪念是高考结束那天她纹在颈后的骷髅蝶。
她拿着衣服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从行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衣服快速的穿好,出来的时候陆天放已经把电视打开看新闻了。
新闻里在说E租宝骗局的事,陆天放喝了一口咖啡道,“我家老爷子说他做了这么多年实业,都没有E租宝无本万利赚得多,E租宝这种早晚要出事,果然……”
“嗯。”
“你现在是不是没地儿住?”
“不想住宿舍了。”汪思甜承认自己没地方住了,租出去的两套房子都还没到期呢,往年她寒暑假的时候都在干私活,住旅馆就行了。
“你过来跟我住吧。”
“呃?”汪思甜瞪起了眼。
“我没别的意思,我那里还有一间次卧空着呢。”
“不了,你整天放家里带姑娘,我怕得针眼。”
“我说的是我住的地方,又不是我带姑娘的地方。”陆天放某方面来讲分得很开,当年他住的那套公寓就是这样,楼下是“公共”空间,楼上是闲人免进的私人空间,经历了那次的事件之后,他分得更开了,带人回来不是去酒店,就是去一个专门的公寓,“反正今天也没事,等会儿我开车带你去……”
陆天放刚说到这里,汪思甜的手机就响了,是一个老客户……“喂?”
“思甜啊,你还做不做了?”
“嗯,我还在做。”
“这样的,我儿子的同事遇上点麻烦事,我把他的手机号给你你跟他联系吧。”
“哦……好的……”这种活过去都是她一个人接活一个人做,一个人赚钱……汪思甜瞧了一眼陆天放……有点不想跟他分帐……
“你自己的活啊?你自己赚钱自己拿。”陆天放很“痛快”地说道。
“你是开公司还是玩啊?怎么这么随便啊。”汪思甜反而不高兴了。
“现在是创业初期嘛……”陆天放说道,汪思甜刚想再说什么,陆天放的手机也响了。
“喂?小德子啊……好久不见啊……”陆天放笑嘻嘻地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是陆天放狐朋狗友群里比较仗义的一个,但是也正是他一手导演了“骗车计”,陆天放表面上跟他还是一样的好,实际上早把他泛泛之交里了,小德子可能也觉得比较尴尬但是……真是不给陆天放打电话不行,“天放啊,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狍子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