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项垣。
路桦殇的身体僵硬了下，缓缓看了过去。
这是，程项垣也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视，一个冷厉冰冷，一个有些迷茫......但是，很快清醒。
“路......桦殇。”程项垣轻轻的喊了声，声音几乎在喉咙口。
路桦殇别开了视线，起了身，坐起，刺痛感让他的脸色再度变了变。
不过，他依然迈下了床沿。
虽然身上并无衣物，路桦殇每走一步，脚步和身形都是僵硬的。
但是，他却依然在走着，并且，尊贵不可侵犯。
程项垣定定的看着，也坐了起来，他看着对方打开衣柜，随意的找了一套内衣，西装出来.....
看着对方将那些衣物全都穿到了身上。
程项垣从床上也下了来。他走向了路桦殇，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因为自己的走近，僵了僵身子。
再然后，路桦殇套上最后一件衣服，出了房间......
程项垣顿了顿，并没有追出去。
在原地静默了一会后，程项垣也打开衣柜，拿了一套休闲装出来。
这里面的衣服应该是沈儒刑的。
沈儒刑的身形和身高和他都差不多。
程项垣沉默的从里到外套上衣服，包括袜子，然后找到昨天自己的鞋子，穿上......
都穿戴好，出去，本以为路桦殇一惊不在，却没想，在沙发上看到了对方。
程项垣一惊本能的快步走了过去。
走到人身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路桦殇也没有开口，更没有看向程项垣。
许久后，程项垣率先轻轻开口。“路.....桦殇。”
路桦殇终于转过了头来，眼底却没有多少热切的光芒。“你想说什么？”
程项垣心中刚才发现人在这儿的惊喜冷却了两分，他看着人，轻轻道：“我喜欢你，你还是那个......答案吗？”
路桦殇微微一顿，似乎是没想到......程项垣会这么说。
路桦殇没有回答。
没有像上次那样......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
程项垣声音更轻了两分。“我知道，昨晚是个意外......谢谢你.....谢谢你出现。”
路桦殇身体僵硬，没有回答。
“路桦殇.....你觉得我配不上你.....那我努力做个能配得上你的人.....你给我时间，好不好？”
程项垣的声音极轻极轻，轻到......不用心听，都听不见。
路桦殇依然没有回答。
程项垣有些失望，他并不认为对方什么都没有听见。
没有回答，还是拒绝吗？
程项垣只能苦笑。“路桦殇......你又想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嘛？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你要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就别在我为难的时候出现，别理会我.....否则我会多想.....我.....”
“程项垣。”路桦殇打断了程项垣，人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程项垣抿唇看着对方。
路桦殇终于淡淡道：“昨晚的确是个意外。”
程项垣闻言脸色白了白。
然后，路桦殇的声音继续道：“有些事情我还没想清楚.....有些感情到底是如何，我还不确定.....你先走吧，我想冷静下。”
程项垣微微一怔，有些不敢置信，有些.....无措的茫然。
但是，随后，扑上来的是欣喜。
“路桦殇.....你.....你这意思......是想认真考虑下我们.....是这个意思吗？”
程项垣因为激动，说话都有点结巴，人更是忍不住倾身上前，拉住了路桦殇的胳膊。
路桦殇身体僵了僵，在本能反应之前，人已经先甩开了程项垣的手。
“随你怎么说......你先走吧，我想冷静下。”
程项垣的心跳落了地，路桦殇是真的这个意思。他不敢将人逼的太紧，于是连连道：“好，我，我知道了，你......你想想，想清楚就好.....不管，不管什么样的结果......我......我都尊重你的。”
路桦殇垂下来眼睑，并不言语。
程项垣迷迷糊糊的离开了.....并没有心情飞扬，路桦殇只是考虑，不是答应......
只是，昨天晚上，路桦殇出现.....虽然他说沈儒刑说自己受伤了，但是他并不怎么相信。
路桦殇......应该还是知道的吧？否则，怎么会一点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