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接吻,却从来不知道,两个人唇瓣相触的滋味是如此美妙,与做/爱的原/始/征/服不同,接吻那是一种能通过最柔软的力道传递最深情的亲密。
陆东棠尝到甜头,食髓知味,意图打开眼前那道紧闭的羸弱抵抗。
“嗯哼”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充斥俩人紧紧挨着的鼻端。陆东棠顿住,眸色深沉地稍稍拉开俩人的距离。陈全满脸水珠,脸色惨白,嘴角带血,表情狰狞。
“陈全,这就是你给我的见面礼?”陆东棠淡声道,半月前,他离开时候俩人不能说感情如何,但起码在他看来那时候俩人的相处已算平和。
陈全睁眼,眼底隐隐浸着红色,像哭过似的。原来再多的决心,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全部化为虚无,只剩身不由己的悸动和无力抵抗。
“陆先生想要什么?”陈全讽刺一笑,“这个?”
陈全竟然一手揽住陆东棠的脖子,出人意料的狠狠吻了下去!
陆东棠挑眉,下一秒,立刻化被动为主动,在浴室里和陈全纠缠起来……
战场何时从浴室转至卧室,陈全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疯了,像条疯狗一样在陆东棠身上又啃又咬。陆东棠几次抬手想要制止陈全那不知轻重的行为,在无意间瞥见那眼角隐隐泪痕时,最终心软。
……
陈全做梦了,梦中,他哭的像个孩子似的,像有什么东西没了,也像有什么东西懂了。
……
第二天一早。
好沉……
好酸……
好胀……
这是怎么了,好难受,双眼酸胀酸胀的,像被人打过一样。陈全把脸蛋埋住,心里咕隆。
身旁不一样的触感,让陈全猛然惊醒,一具肉体豁然闯入眼帘。
不是第一次和陆东棠同睡一张床,更不是第一次被那个男人揽在臂弯里,但是,绝对没有哪次像今早这般令人——震惊、尴尬。
如果说陈全感觉双眼酸胀于是怀疑是被人打过,那身旁那副布满青紫斑驳痕迹的身体则完全像是被群殴了。
怎样一副被糟蹋欺凌的惨样啊。
陈全心底那个震惊啊,这是谁干的?!
“醒了?”
“?”咦?
“醒了就起来。”
后知后觉的,陈全才反应过来,立马跳出某人的怀抱。
陆东棠收回被压了一整夜的胳膊,动了动,起身,下地,去浴室。
陈全裹着被子,默默看着那具“残躯”略微别扭地走向浴室,高大挺拔的男性身躯散发着男性的强壮,紧实翘股上印着两个十分显眼的印子。
等等,印子……?!
三秒过后。
陈全捂脸,彻底把脸埋近被子里了,这老脸简直丢到家了。
于是,当陆东棠洗簌完毕,换好衣服,床上的某人仍旧还在装死。陆东棠一边系袖扣,一边淡声道:“十点的飞机,距离起飞还有一个小时。”
“……”被子里仍旧一点动静也没有。
好半响,当室内再度恢复安静后,陈全才敢在被子里喘口气,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他昨晚的杰作。极度震惊以及极度羞耻之下的结果就是,当陈全磨磨蹭蹭好半天从三楼蹭到饭厅时,眼睛都不知道该摆在哪里才好。
“哥哥,”饭厅里,陆晞眼神关切地看向陆东棠,“你受伤了吗?你的嘴唇怎么……还有脖子……”一枚青紫就那么大剌剌的印在领子遮挡不住的脖子上。
“咳,咳咳,咳咳咳”原本颇为安静的饭厅,被一阵呛食的咳嗽声打破。
“咳咳咳……”
“陈全哥哥,你没事吧?”
陈全趴在桌子一侧咳嗽,脸色涨红,他摆手道:“没,没事,咳咳。”
自己昨晚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啊?!
饭桌上唯一一个面色平静的人仍旧面色平静。陆东棠扫了眼某个心虚的男子,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
饭后,陈全随陆东棠上车,准备乘飞机回北京陆家。
陆晞站在不远处,微微扬起的秀气眉眼满含不舍。哥哥过去从来没带人回过北京陆家,可今年却……
过去每年,陆东棠年初都会回北京陆家半个月左右,只是他向来没有带“外人”的习惯,今年却主动说要陈全一同前往。
陈全自然不知道这些,他在车里小声开口:“为什么不让陆管家他们也一起过去?”这种时候,陆管家怎么不随陆东棠回北京,反倒让他这个外人跟着?还有,如果有陆管家同行,也不至于担心没人照顾陆晞。
陆东棠眼视前方,侧脸线条异常冷硬:“没必要。”
陈全被噎住,唇线绷得紧紧的。,
自讨没趣。
陆东棠默了半响,身旁的男子仍旧虎着脸。
贺琛林说过,怀孕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