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的一生,除了成亲便是及笄礼。
圆姐儿总是希望所有自己爱的,爱自己的人全部齐聚一堂,不为别的,只为了能在这个特殊的日子见到这辈子带给自己幸福的所有人....
在圆姐儿的成长中,大哥谢润之尤为重要。很多时候,谢大郎和赵氏一个忙着下地,一个忙着出摊,大多时候都是谢润之带着自己和康哥儿,哄着自己睡觉,喂饭,甚至穿衣换尿布。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日子格外的想念那总是带着笑容,温暖的与自己轻声低语的润哥儿。
“怎么的?这么好日子还这个摸样。”
谭宝珍撑着空,瞧圆姐儿兴致不算高,小声的问道。
圆姐儿摇了摇头
“没什么,就是忽然有些低落。”
谭宝珍和圆姐儿在一起这么多年,对于圆姐儿那个从未谋面的大哥,谭宝珍还是知道一二的
“你大哥那毕竟是为官之人,随时都会出现意外情况,你不还有二哥在么?也算替了你大哥的位置不是。”
谭宝珍说完,见圆姐儿依旧如此,叹了口气
“你还好,至少还在爹娘身边,我可是就在学里成了礼的!”
十五是一个坎,大多数女学的姑娘们都在初中部第三年都将迈入十五。可是冀州女学的学生,如同圆姐儿这般就在冀州的太少了,倒是谭宝珍这种外地学子较多,这十五是姑娘的重要时刻,便是在女学,女学也会竭尽所能的给女学生办一场及笄礼。
可终究父母不在身边,再怎么隆重也总是少了些什么。
比起谭宝珍,圆姐儿很是很幸运的。
果然,圆姐儿这头想着自己也确实太过矫情了,拉着谭宝珍又不免安慰了几句,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迎接自己的十五岁!
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一整天下来,圆姐儿在自个儿屋里,捏着润哥儿最后一次寄来的信件,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那句:笄礼当日,必回。
连带着信件的,还有一只簪子,一直沉木簪子,仰视朴素,颜色暗沉,一点儿都不像送给姑娘家的东西。
可是瞧着簪子上头雕刻的一朵简单的梨花可一个图像化的圆字。圆姐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这簪子大约是润哥儿自个儿做的。
不甚贵重,却是圆姐儿头一次这般正式的收到润哥儿的礼物,哪怕是因着及笄礼的原因,圆姐儿瞧上两眼就会莫名其妙的兴奋。
不说别人,就是圆姐儿对于自己这种蛇精病的情绪也很是不理解。
如珠如今跟了圆姐儿这么多年,又整日的睡在一个屋子,也知晓圆姐儿心中所想,安慰道
“大少爷大约是被别的事情绊住了脚,姑娘还是早些歇息吧?”
圆姐儿叹了口气,将东西放在小匣子里头收好,上好锁,递给如珠说道
“这个放好,就下去罢。我这里不用守着”
谢家如今也有些大户人家的规模了,可圆姐儿因着上女学,屋里也就如珠一个贴身伺候的。
如珠知晓圆姐儿的脾气,点了点头拿过小匣子放好,就退了下去。
屋里只留了圆姐儿一个人。
圆姐儿躺在屋里看了看帐幔,有些失落,翻了一个身,闭眼准备睡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头存了事儿,总是迷迷糊糊的睡不太着,这么干闭着眼也不知道多久。
忽然...圆姐儿总觉得有床边黑暗之中总有人看着自己,目光灼热的简直让圆姐儿无法忽视....
无法忽视....
圆姐儿双眼猛的睁开,黑暗之中果然有一个高大的男人的轮廓,圆姐儿吓得一下坐了起来,张嘴就要尖叫....
却在声音在嗓子口即将迸发而出的时候,一张火热的大掌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个手掌很大...几乎将圆姐儿半张脸都给遮住了!
“嘘,别怕,是我。”
久违的,熟悉的味道。低沉带着几分暗哑却依旧温柔的嗓音。
圆姐儿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怎么的,只觉得委屈万分,眼睛一下就红了。
捂着圆姐儿嘴巴的男子见圆姐儿半天没了反应,只愣愣的坐着,黑暗中又着实看不清楚什么。只得说道
“怎么了?”
男子顺势坐在床沿边掰过圆姐儿的肩膀,凑前一看就瞧见圆姐儿哄着的眼睛,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倔强的不肯落下。
“怎么还哭了?”
男子抬手温柔的将挂在眼角要落不落的泪水拭去。抬手将圆姐儿揽入怀中,轻拍着,轻声哄着
“本该今早就要到的,可是路上出了些意外,这时候才赶到。”
“.....”
“还在生气不成?爹娘那里我还未去请安,回了府抬脚就来你这里了。”
夜里的低喃,带着淡淡的叹息,空气里头似乎都弥漫了许些暧昧。圆姐儿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今天自己似乎太过矫情了些。
从润哥儿怀里退出来
“刚刚回府么?爹娘那里还没有去?”
润哥儿见圆姐儿开口说话了,放下了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