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林将军这法信不过我,你我二人比试一番,若我身子骨当真如你下属说的不堪一击,想必定会败下阵来,或者请宫内的御医要不林将军自己找医师来把脉也并无不妥。”宋文青冷言道。
看样子是对于林将军的污蔑心中不爽快,实则是为了让自己更有些底气,宋文青言语并未加重只是改了称呼,口气也冷淡了些许,不似刚才那般亲热。
林将军仍是半信半疑,毕竟宋文青这样好似说得过去,又好似说不过去,说得过去是因为宋文青是那不可一世的青莲公子,可是又太过平静,没有显露过多的性子,可也因为这样别人口中长到宋文青不喜丢人,此等举动又却是不怪,此时反倒是让林将军有些看不透了。
“若是宋将军不介意老生的怀疑,你我拿上兵刃比试一番,由老朽堂堂宋将军的虚实如何?”林将军笑道。
“甚是乐意。”宋文青道。
随即,宋文青命人拿来两柄铜剑,一把递到林将军手中,林将军手指抚摸过剑身,还未说开打便先动了手,宋文青一个侧身躲过,随即用剑身将其手中剑挡住。
林将军一手握剑,一手化掌向其及去,宋文青移开剑身,踏石凳而已而起,避开林将军一掌。
林将军观其脸色,毫无变化,手中剑当做掷物,向宋文青所站之处飞去,宋文青手中长剑随即一挡,并未踉跄后退,那飞来之剑便已掉落在地,宋文青握剑对林将军稍稍欠身道。
“此番一试,想必岳父便无后顾之忧了吧!”宋文青话音平静,实则尖酸。
“趁宋相还未还乡,就将你二人的亲事办了吧!贤婿你瞧三日后如何,我家闺女嫁过王爷,也不是什么清白女子,我老林家不喜热闹,干脆便随随便便办好就得了。”林将军走上前拍了拍宋文青的肩膀道。
“也是,小婿再过些时日便要带兵出征边疆,早日了了早好,再者我爹他再过几日便要还乡,早日成了,也有长辈在一旁看着,甚好!。”宋文青道。
“今日之事还望贤婿莫怪,毕竟我闺女就算做过他j□j,也不可娶个病痨鬼回家,老夫只怕你志在兵权,我闺女再怎说也是心头肉啊!”林将军解释道。
宋文青道:“岳父的心情,小婿明白,待秋悦过门后,小婿自会好好待秋悦的。”
“有你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秋悦便交给你了。”
林将军拍了拍宋文青的手又道:“贤婿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婚事这方面你准备便是,别过。”
“小婿这边也有要事处理,不便多送,岳父一路小心。”
林将军前脚刚走,这后脚岑云熵便领着绯儿走了出来,瞧着架势气的不轻,岑云熵直视着宋文青那张俊朗的面容下的淡然表情,身体免不了微微颤抖起来。
而一旁的宋文青不曾言语,看着岑云熵那模样,只是发出一声嗤笑。
“岑云熵,你瞧见了吗?我宋文青马上就要娶你的女人了,你说我该如何对她呢?无论怎说我和她的恩怨还真是不少呢…”
“有意思吗?”岑云熵冷冷的问道。
宋文青耸耸肩道:“怎地没有意思,虽说林秋悦不过是双破鞋,但可是你第一个动过真心的女子,岑云熵你以为你还是那个王爷吗?待我大胜而归,我便把你压在身上天天往死里玩你!那时候想必当今圣上也不能奈我何吧!”
绯儿看着宋文青从未让其见过的嘴脸,不免打从心底的寒,拉着岑云熵的衣服就躲在了岑云熵的身后,半遮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宋文青,瑟瑟发抖。
“文青,你这样吓到绯儿了。”岑云熵道。
宋文青又道:“从我喝下那杯酒开始,你与我之间就再没瓜葛,我呀现在就是喜欢你这张脸,等哪天看腻了,你或许还可以做你的王爷,现在你和你女儿给我出去,岑云熵你不想当着你家闺女的面,被我那个什么吧?!”
看着岑云熵气愤的拉着绯儿离开,身影越来越小,宋文青颓然的坐在石桌前,猛然咳嗽了起来,掌心依旧可以见到渗人的血腥,宋文青看了看手心,唇边的笑容越发的苦涩。
“公子,王爷和绯儿离开了。”
宋文青抬起头来看了看三叶道:“恩,离开了好,对了!为何尉迟神医的药来了,人却不见。”
“尉迟神医说,现如今不想见人。”宋文青没有说话,三叶叹了口气,思虑了一番又道:“公子说出那些话,心里就没有一丝半点难受。”
“难受是难受,但若是他来我婚宴上一闹,被别人知道我做过瑾国王后的话,便什么都完了,你也知道二十五兵权也不是小数目,林家现如今安得什么心还不得而知,背后那人的身份还不算明朗。”宋文青道。
三叶沉默的看着那张日渐消瘦的脸,也心知这不是为家国大事而操心,若不是怕江山易主,岑云熵恐怕会因为这张脸沦为禁脔,或许宋文青也不会出此下策。
毕竟就连他都舍不得碰的人,又怎舍得别人糟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手被家犬咬了,所以更得更慢了,主要是昨天动也动不了,就连勉强能用点力了,这辈子再也不想养狗了,一定是我和他讲多道理,他才咬我,果然大话西游上孙悟空说的不错,也许我就是那只蚊子,所以他才对我下重口…然后回归正题,小宋要被虐,王爷也要被虐,嘤嘤嘤,我又在想是不是我虐多了儿子,所以我和基友的儿子就对我下口的,嘤嘤嘤
☆、第二十一章
之后,便是宋文青再一次见到尉迟珏。
那个生的清秀俊朗的男子站在湖边,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下撑着一把画有牡丹的油纸伞,清瘦的背影被兔毛大氅撑起,宋文青走上前去,口中轻喊道尉迟珏,其闻声回眸,眉目依旧,却不似旧时风采。
而精白的绒毛间是那张消瘦青白的面容下,却是举着油纸伞苍白干瘦的手掌,随即那人仰头对其友好的抿唇一笑,已褪去了当年的一身锋芒。
“这不像是当初的尉迟珏了,若是尉迟珏这样断不会约我相见的。”宋文青道。
尉迟珏无所谓的说道:“你也说是当初不是吗?你呢?听三叶说身子越发的大不如前了,现在还觉得值得吗?”
“说实在的,你的药不错,我现如今都还没想起什么来,只是对你们有着亲近感,倒霉的是,居然又对岑云熵动了情,想着是不是上辈子得罪了月老…所以这红线牵的…哈哈哈…”宋文青调笑道。
“这你还乐得出来,对了,我托三叶给你的药,虽说能暂时缓解病情,可到底是伤身的,少用为妙,再等等你可就求不到我了。”尉迟珏道。
“此话何讲?怎会求不到你了?”宋文青不解道。
一时间尉迟珏不知如何开口,伸出手来接住淅淅沥沥的雨滴,唇角总算扬起了一抹淡笑。
“我呀!没多少时日了,若不是不想让他看着我死,我才不会离开江家府邸,他好不容易心疼我了,我却享受不了多少时日了…”尉迟珏叹息道。
“你与那谁发生的事我虽不清楚,可是你离开真的甘心吗?若不是我现如今有军务在身,还他娘的帮他想后路,倒还真想就这样死在他眼前,至少他这一辈子都惦记着我,就算娶了新的妻妾也仍忘不了我的音容笑貌,这样不好吗?”
尉迟珏转眼看向那身着牙白长衫的男子,叹了口气,其实尉迟珏何尝不想,不过若是死的不好看怎办,到时江穆雨不是午夜梦回因思念而醒,反倒是一想尉迟珏便被那苍白干瘦的死相给吓醒。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离开,让江穆雨怎么都找不到,然后在个乡野田间死去,下葬于荒野与虫、草相伴,永生安宁…
“喂,我帮你那么多忙,你帮我一个可好?”尉迟珏忽然开口道。
宋文青抿唇一笑道:“你说?想让我帮什么忙,我瞧瞧我能否答应。”
“我只有几月的时日,你也马上要出征,待你新婚过后,我在江家附近的山上等你,对了!你葬我的时候就写江门无名氏之墓,我想在对面山头看着他,看着他娶妻生子,儿孙满堂…”说到其后尉迟珏话音中带着略微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