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披风正准备变色,却见马贼们隐隐已经将他的队伍包在了最中间,只要他说一个“不”字,立刻就会被砍了脑袋,只能义愤填膺地一咬牙:“好,大首领保重,我们押后!”
血披风带着人马离开危险的队伍,西边来的马贼们立刻拼命往南边而走。南边是前往姑臧的商道,常常有商队经过,他们人数众多,只要打劫一两个商队,就能获取新的补给和财物,弥补今天的损失。
虎贲军冲上前来,砍瓜切菜的杀了一干血披风的人马,贺穆兰看见熟悉的红色披风,立刻领着那罗浑、陈节和近卫们亲自上前擒拿首领,一番交手之后一看,不是血披风还是何人!
“花木兰,你收过我的钱,答应一个月内保护我的安全!你不能杀我!”血披风看着身边的心腹越来越少,惊慌失措地用汉话大声喊叫。
那罗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陈节却笑的残酷,挺槊来刺:“我家将军答应了你,我可没答应!”
“我知道沮渠菩提的下落!我在罗睺身边安插有内应!”
血披风见今日在劫难逃,不管不顾地大叫了起来。
“留下我们性命,我告诉你他们在哪里!”
“住手!”
眼见着陈节要刺死血披风了,贺穆兰掷出手中的长剑,一把撞开陈节的长槊。
“将他绑起来,那罗浑和亲卫队将这批沙风盗控制住,其余人随我继续追赶马贼。”
如果不能将他们全歼在沙漠里,以后说不定来围追堵截虎贲军的贼寇越来越多,她可没时间天天和他们玩智商游戏。
贺穆兰领着一干虎贲军沿着沙漠上的脚印追赶马贼们,却见到远处的尘头铺天盖地,马匹嘶鸣的声音隔着老远都听得见,顿时惊得勒马下令:“虎四的斥候出去打探消息,飞马来报!”
“好像是钦汗城的方向。”那罗浑突然从奔跑的战马上由坐姿变成站姿,眯着眼睛看向远方。
“这么多人马,是不是钦汗城的人来了?”
“应该不是,冯恒说过钦汗城的人马都要守城,最多只能调动一千多人,看着尘头,人数不在五千之下。”
贺穆兰皱着眉头。
“边追赶边等斥候的消息。”
同样感到不对的还有可怜的马贼们。
因为有血披风在身后阻挡了一会儿,这些马贼成功的与虎贲军拉开了一段距离,可由于东边不是他们的地盘,他们是长期盘踞在西方大漠的,这些马贼除了向南边血披风作为据点的绿洲奔窜,也不敢四散开来分散虎贲军的注意。
这么一支马贼队伍在沙漠里疾奔,造成的动静足以让所有沿路的商队逃窜,倒时候他们只要沿着骆驼的蹄印就能追击到商队。
可今天他们没撞上商队,却发现远处有比商队更可怕的尘头,还伴随着让人胆丧心惊的“锵锵”声。
这“锵锵”声不是别的,而是武器和马鞍、铠甲等摩擦后发出的声音,这是属于军队的声音,也是属于死亡的声音。
被追赶的马贼们以为自己落入了魏国早就布好的陷阱,一个个已经如丧考妣,前有埋伏,后有追兵,他们的结局早已注定。
“完了,完了……”
昔日呼啸死亡大漠的贼首们目眦尽裂地看着远方鲜衣怒马的军队。
他们许多人都见多识广,却从未见过如此威武的军队。
每个将士的武器都闪耀着令人心寒的光芒,在日光下闪耀的眼睛都生疼,那招展的“魏”字大旗和虎贲军一样的猛虎军旗,更是让他们知道这支队伍肯定跟虎贲军有着某种联系。
他们猜的不错,虎贲军和高车虎贲一般,都是直属于大可汗拓跋焘的军队,只不过虎贲军全是鲜卑军户出身,所以猛虎军旗是白旗(鲜卑尚白),而高车虎贲来自于漠南,是黄旗(敕勒尚金)。
“怎么办?投降吧?”
贺穆兰和他的虎贲军在追赶上马贼的同时,也等来了斥候们传回来的消息。
“花将军!是高车虎贲!”
斥候们激动地大吼着奔来,长久以来的压抑被“终于等到组织了”的兴奋所释放,使得他们一个个露出热血沸腾的表情。
“平城来人了!”
以下为错误章节后新增内容。
无责任番外贺穆兰和花木兰交换的一天
(ps昨日作者脑残,复制新章节时把上一章也复制进去了,遂码了一章新番外替换旧文,以作补偿。买重复了的不必再付费,重新刷新一下就ok。以下是无责任番外,某一天贺穆兰和花木兰睡醒后又发现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花木兰醒过来时,立刻发现了情况不太对。
不是贺穆兰那张席梦思的大床,身下的被褥虽然柔软,那脑下那个硬邦邦地陶枕告诉她,一切好像又发生了什么不同。
睁开眼,伸出手,满是粗糙和细纹,虎口中有长期持握兵器磨出来的茧子和伤口,手指甲平而方正,和贺穆兰圆润的指甲完全不同。
“到底是谁在和我开玩笑?”
花木兰抹了把脸,坐起了身子。
在好不容易适应了现代的生活以后,还要再来一次穿越吗?
她已经是老姑娘了,真的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和耐性再来一次啊。
“将军,你是起了吗?”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陈节?
将军?
她是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花木兰一怔,连忙掀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