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定经常征讨西秦,西秦百姓只要提到赫连定两腿都发软,他带着一万奇兵攻打西秦,西秦将士只要一看到赫连定的旗帜就纷纷溃逃,于是给他一路势如破竹的打到了王城之下。
乞伏暮末也是鲜卑一族,他旁边的北凉已经归顺魏国,夏国也灭的就剩长安,这位国主就也生了让西秦归附魏国之心。只是他把西秦经营的太差,就连拓跋焘都瞧不上他,所以这件事就这么一直拖着,想来在拓跋焘的心里,虽然派出大军去把西秦灭了虽然麻烦一点,却要比接受他的归附每年送些便宜货收益要多。
听说从去年起,西秦已经开始大片大片的饿死人了。
“赫连定到底想干什么?他难道想把西秦灭了,在西秦重新立夏?”拓跋焘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拍案又起。
“是了,他不是要西秦,他是要北凉!好大的胃口!”
谁说赫连定一定会归降?
谁说赫连定一定会顾及妹妹和儿子的安危?
他真是看错了人,竟把他的妹妹给他送了去,结果对方还不是拍拍屁股就离开了长安,跑去攻西秦了?
拓跋焘脸色又红又白,原本晚上准备大宴群臣的好心情也荡然无存。他当然不是生气赫连定虚晃一枪带了轻骑去没西秦了,也不是因为赫连定根本不管使者的劝降依旧任意妄为,而是他心中笃定这赫连定一定最后会为他所用,却莫名其妙的跑了!
跑了!
“陛下,现在不是关心他要什么的时候,而是西秦的国主求援,赫连定已经围住了南安一个月,我们到底要不要出兵去救?”
古弼对打西秦一点兴趣都没有,西秦如今国力是北方诸国中最弱的,土地也贫瘠,就算打下来也没什么得益。
大军一动,又是粮草先行,救下乞伏暮末也就得到一个烂包袱而已,可谓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拓跋焘想法也和他差不多,而他现在烦躁的要命,恨不得把桌子都给砸了消消气。
“不救!一个西秦,随时可以灭了,为何要为它消耗粮草?”
拓跋焘咬牙道:“他真是让人出乎意料。他到底在想什么?我给的诚意还不够吗?我甚至愿意封他为王,他却情愿去打那边陲小国,也不愿接受我的诚意!”
拓跋焘自认自己以诚待人,他连赫连定和赫连昌这样的人都愿意用,自然希望别人也能真心归附。
北方十六国经常互相征战,今日你在这里为官,明日你可能就在那里为官,你今日在这里为王,明日可能在那里为将,魏国有不少十六国时期小国的后裔,如今都在好生生当着官,他抛出这样的招揽之意,却被对方打了一个巴掌!
“可是陛下……”
“陛下!陛下!平城门外来了一支使节队伍!”
一个礼官叫喊着在殿外禀报,并不敢入内。
拓跋焘心中烦躁,对着门外骂道:“什么使节,来的这么慢,随便找个地方先招待了就是,还要入宫禀报?鸿胪寺官员呢?”
没一会儿,门外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再一听,正是如今的鸿胪寺卿。
这位鸿胪寺卿朗声在门外说道:“陛下,这群使节实在身份奇异,我不敢擅自安排。”
古弼和拓跋焘对视一眼,请了鸿胪寺卿进来。
如今诸国都来朝贺他北征柔然的功绩,鸿胪寺从一个多月起也不知道接待了多少,此时却有什么使节身份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