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人,他们是想要你的兵器和甲胄!”贺穆兰简直要被这个自带“吸引敌人”特质的公子哥征服了。
“你自己小心!”
她箭囊里间原本就不多,待弓箭全部射完后将弓背到身上,从鞍边枪索里解下长枪,开始向前靠近。
在一群穿皮甲的屌丝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两档铠的年轻人,骑着宝马、拿着宝刀,简直就像是脸上写着“抢我抢我抢我”一般。
同火等人听到贺穆兰的大呼之后也是一震,顿时骂骂咧咧了起来。
“入你阿母!弄这么个人到我们火里就是麻烦!倒像我们是这家伙的家将似的!”胡力浑顿时一口气上不来,气的直喘。
“得了吧,就我们这样的,还家将……”那罗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旧皮甲,两眼一翻,“说不定把我们看成家奴。”
若干人也是有苦说不出,不用贺穆兰提醒,他也知道是自己身上的甲胄太招惹人。原本他来右军,家里给他挑了四个能征善战的家奴,各个都是体格健硕的力士,有他们护着,自然不会有多大问题。
可是他不愿去中军,一下子惹恼了自家兄长,认为他“自甘堕落”,在对他热嘲冷讽一阵后告诉他新兵营不可带家奴,要想带若干家的力士,先自己混到正军再说。
于是人一人二人三人四就被若干虎头带去了中军暂时安置,还不知道他那奸诈的兄长会不会还给他。
他就知道他这兄长不怀好意!
他肯定是怕他出人头地,恨不得他就死在沙场上得了!
若干人越想越气,一把长刀左砍右劈,凭借着兵刃之利,即使对方人多,也没有吃得什么亏。
只是围着的人多了,身上自然也会中招。
铛!
一声闷响后,贺穆兰等人惊骇地叫了起来。
“若干人!老子跟你们这些蠕蠕拼了!”吐罗大蛮一夹马腹,朝着若干人的方向猛冲。
贺穆兰提起手中的长枪,当做长矛一般掷了出去,将一个蠕蠕人钉下马,随手从地上拔起一把长武器,也跟着往若干人方向驰援。
原来是若干人身后有一蠕蠕手持索锤,一下子击的他落下马去。
在马上和马下作战是截然不同的,若干人只觉得后心一痛掉下了马去,摔得是头晕眼花,睁眼间四周到处都是马腿,这人落下去了,连视角都和平日里不同。
他也是第一次上战场,虽然仗着铠甲坚韧没受什么伤,可突然一下子掉到马下,顿时也惊惧了起来,抓紧着宝刀就想站起身来。
“火长!”
若干人下意识地叫了起来。
【匈奴语:蠢猪,你的宝甲兵器都是我的了!】
“抓住我的手!”
贺穆兰快马奔到,一矛刺出,将一个敌人刺落马下后,朝着地上的若干人伸出手去。
若干人下意识抓住了贺穆兰侧身而过的右手,刚刚握住,顿觉一股大力袭来,整个身子直飞到半空中。
若干人左边胳膊被拽到几乎要脱臼,再一晃神间,已经落到了贺穆兰的马前。
‘他竟活生生把我提起来了!’
若干人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你这宝刀甚好,借我一用。”
贺穆兰自知带着若干人很难突围,只好放开手脚杀出一条路来。
无奈刚才那把长矛卡在了敌人身上,若要浪费时间去拔,若干人怕是要被马踏死当场,和她上一次死一个遭遇。
所以她只好把兵器脱手,转而把若干人连拽带抱放到她的马前。
若干人兀自发呆,手中的宝刀已经被贺穆兰拿走。吐罗大蛮等人也飞快赶到,一起救援贺穆兰和若干人。
若干人原本还在感动,忽然间见侧面一支长枪刺来,脸色大变,刚想提醒花木兰侧面有枪,却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往身旁换了个姿势,以身做盾,用胸前的护心镜抵住了那把长枪。
‘啊,我竟是这般品德高尚之人!’
若干人为自己伟大的德行几欲落泪。
咦,不对啊,我刚才根本没动好吧!
我好生生自己去撞枪尖干什么!
“果然是宝甲!”
贺穆兰松开放在若干人肩膀上的左手,一抬右手将那敌人斩落马下。
“我想着这已经钝了的枪头大概是戳不动你的护心镜,果不其然……”
‘果不其然你妹啊!’
若干人泪流满面。
老子马失前蹄,竟沦为肉盾吗?!
小剧场:
越影:咦嘻嘻嘻……(人间哪有真情在,有了新欢忘旧爱!)
(内心)破马滚开!两个人就跑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