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荒漠中的小城市是以贸易周转之地的优势而赚取钱财的,所以此地的水源食物都价格昂贵,不过,面前的王显然不担心这个,他脖子、手腕上装饰之物都是黄金和宝石打造的,进入室内后,脱去那层防风沙的外袍,吉尔伽美什露出精壮完美的身躯,何敬打量他的身体,忽然觉得这些常人看来可能略显俗气的黄金饰品倒格外合适对方。
都是分外华丽的存在,搭配到一起就像是闪亮到了一块,彼此交相辉映着在人群之中彰显着存在感。
吉尔伽美什推开住店的窗子,瞥了眼外面幽暗的街道,喃喃道:“竟无一人逃脱那场风沙吗?”
何敬奇怪地微微偏过头,没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回乌鲁克城的路途较远,在此休息一晚补充物资是最合理的选择,我本以为那些将士也会想到这点,而在此聚集,没想到,竟然没一个人回来。”
油灯豆大的光映着他的侧脸,一时间,这个近乎于神的男人露出一种悲悯的神色。
只有一瞬间,何敬眨了眨眼,随后,对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高冷。
“恩奇都,你若真想要我这条命,那便堂堂正正来取,如果没有这个能力,那便放弃吧,我来找你不是为了找一个敌人,而是为了找一个能协助物共同掌管国家的友人。”吉尔伽美什揉了揉眉心,扫过少年单薄的衣服,终究还是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何敬裹着披风,稍稍动了动,发现天之锁依旧紧缚,一点没有放开的意思。
一个国家的王啊……
何敬回味着吉尔伽美什的话,有些迟疑。
在这种蛮荒的时代,假如一个国家失去了他们的王,那人民所面临的只怕是无法想象的灾厄吧?
想方才楼下那个迎接他们的仆人,对方的脚上带着沉重的枷锁,明显是店主买下的奴隶,这么晚还要在门口迎接客人,只怕平日没少被拿来差役使用。
而在这片国度,一旦发生战争,那战败国的人民就会被胜者戴上镣铐奴役,一辈子如牛马般轻贱,永无翻身之日。
现在,吉尔伽美什在这里等待他的士兵,希望能集合他们回到自己的国家。
那至少,他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子民的。
1827:犹豫了?
何敬:我想我刺杀行动要缓一缓,万一产生了蝴蝶效应,不小心成为了导致乌鲁克亡国的罪魁祸首,那我可真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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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伽美什走下木质的楼梯,而住店的大堂里,有几个人正在喝酒,而那个迎接他的奴仆,正端着酒壶,看到吉尔伽美什,他便战战兢兢地低下头来。
英雄王挑眉,道:“哪里能买到衣服?”
那奴仆听到问话,有些犹豫地看向那桌人,低声道:“回我的大人……他们便是贩卖布匹和毛料的商人……”
“喂,小子,”一个握着陶土杯子的高壮男人站了起来,抬手时,露出了腰畔的弯刀“听这个小可怜说,你带了个不错的女人住店?”
说起女人,这些酒客均面露揶揄之色,那个战士道:“还是个皮肤比上乘的羊毛更要白皙细腻的女人……怎么,想给她弄身衣服?这样吧,我们这确实有上好的羊绒外袍,但价格可不低,让我们看看你那女奴,若是真的美丽,服侍一晚送给她也不是……”
话为尽,那人的声音生生卡在喉咙中。
虚空生出一只长矛,以破风之势直直插|进了那个佩刀战士的胸膛。
“胆敢觊觎本王的人,留着这脑袋也没用处了。”吉尔伽美什走到那桌鸦雀无声的酒桌前,视线落在这里边衣着最为华丽的男人脸上“你们这最好的布料做的衣服,本王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虚地瞥了眼标签里的综漫,然后再原创剧情的道路上越奔越远。。。
谢谢读者“黄泉作酒”,灌溉营养液+5
读者“沫夏微凉·沐沐”,灌溉营养液+60
读者“1线”,灌溉营养液+10
码完这片更酒吞,酒吞是写综还是单纯阴阳师剧情呢哎呀好纠结
☆、新衣(内容已替换)
何敬一边研究天之锁, 一边听1827解释现如今的时代背景以及人物关系。
“吉尔伽美什掌管的乌鲁克,是当下苏美尔最繁盛的王国之一,自然是得益于王的骁勇善战,毕竟这是个偏于蛮荒的年代,以战制战是粗暴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
何敬扭过头,以一个类似瑜伽的姿势,极度柔软地仰首下腰, 手正好握住了天之锁的一端,然后,他角度刁钻地放一记风刃, 贴着皮肉划过去,斩断了一根锁链。
“原来如此,我说这个王看着十分暴力,搞了半天这就是个以暴制暴的时代, 谁打架最流弊谁就是王。”何敬嘀咕着,又扭回来, 这一次,他选择腿上的锁链,手指轻点,以继续放风刃。
1827叹息:这种暴力狂显然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 你说你明目张胆地刺杀他两次,未果,还没被他直接掐死了事,看来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
何敬:我不认为上锁这是交朋友的方法, 当然,这和我也有关,给他留下了不好的第一印象,他居然有胆量还留着我,我觉得他并不像是留朋友,更像是……
1827下意识问:像是……?
何敬嘿嘿两下扯了锁链,越狱成功:像是养宠物,宠物不乖就给上锁上口罩,避免它继续咬人。
1827:……
何敬:说不定他遇到过这种上来就想杀他的生物,但出于喜欢就各种驯养,锁链拴着强行留在身边,结果驯养成功了,于是他觉得同样的原理可以用在人身上。
活动了下肩胛骨,何敬伸了个懒腰,一脚踢开那摊天之锁,自打这串锁链从芬巴巴的肚子里诞生之际,他就极度嫌弃这武器。
“这孩子一定自小就没人管着他,都偏执成性了,我得给他改改观。”
1827:你不搞刺杀啦?
何敬点点头:“大不了等他寿终正寝再随他一块去了,反正我有时间。”
1827:万一你比他早死呢?
何敬若有所思:“一个安静乖巧不作死的人和一个天天打仗的人……怎么想都是前者活的长久啊~”
1827:我看你也挺会作死的,不像能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