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幕僚眼皮一撩,瞪了韩森一眼,“怎么可能?二皇子又不傻……不傻……其实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说说。”滕誉想到了某种可能性,朝那幕僚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秦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咱们也调查的差不多了,他的心智谋略与二皇子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能说动二皇子与他为伍也不是不可能。”
另外一人补充道:“二皇子在朝中没有母族相助,势力难以发展,能站在他那边的也就一些武将,而且还是一些没有多少兵权的武将,出身也不高,能力不算太强,可以说是最无望登基的一位,狗急了还能跳墙,二皇子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照目前的形势,秦王不可能胜的,别说西北的霍家军,就是东北的云家也不可能坐观他壮大,二皇子……不会这么想不开吧?”
“西北有北蛮子虎祝眈眈,一个冬季都离不开人,东北的云家可能更乐意看到皇上和秦王打的两败俱伤吧。”否则他们哪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只要把握好时机,到时候云家打着“清君侧,剿反贼”的旗号,未必没有胜出的机会。
反倒是手中没有兵权的三皇子,在这件事情上看不到一点胜算。
滕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交代道:“之前我们派出去的人可以喊回来了,就随他们折腾去吧,从今日起,收起爪子,安安分分地在家待着,谁也不许强出头。”
众人相视一笑,应答下来。
早朝上自然又是一片腥风血雨,也有人怀疑二皇子临阵倒戈,但这种话敢在皇帝面前说吗?说了有人信吗?
皇帝虽然知道三个儿子都有野心,但也从未怀疑过他们会倒向别人。
最后几位大臣商议出了结论,派遣了一位武将带领两万人前去支持,除此之外,西南一带的行省各自出兵五千,与二皇子的人马汇合,加总起来也是股不小的战力。
西南边陲向来是个朝廷不爱涉足的地方,这里群山环绕,交通不便,而且气候诡异的很,令人难以适应。
而且山里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族群,这些族群向来排外,对朝廷派遣的官员既不反抗也不配合,无视朝廷法令。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地方,才使得西南成为一道天然的屏障,相邻的国家也很难攻打进来。
琨城是西南边陲的第一大城,也是秦王经过多年谋划部署取得的最大成果,这里的文官武将皆是他的人。
因此秦王的大部队一到,连打都不用打,直接占据了这座城。
卯时初,天才微微发亮,城门大开,一辆马车悄悄地驶入城中,直接朝着衙门的方向驶去。
赶车的车夫面露凶色,警惕地看着四周,马车中,两名青年男子相对而坐,其中一个惴惴不安地握着拳头。
“殿下,咱们这样做真的好吗?军中将领愿意投降的不多,万一他们……咱们如何跟皇上交代?”
另一个青年闭着眼睛靠在墙壁上,“说什么投降这么难听?本宫只是想与皇叔合作而己。”
“可是陛下那……”
“行了,这事本宫己经决定好了,就算回去,你以为本宫还能活多久?一边是时刻怀疑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虎视眈眈的兄弟,等到我那两个好兄弟事成,本宫连命都保不住!”
“可是殿下,陛下春秋鼎盛,若是二三十年后再……您与秦王合作岂不是自寻死路?”
二皇子睁开双眼,怒视着对方,“何方,我知道你是为本宫着想,不过本宫决定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