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然和她闲聊了几句,很快拐上正题,“关于上次那件事,我知道你和毅儿一定都怪我多事,虽然事情失败了,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哥哥这话说的,哪有怪不怪的,我们都知道你是为我们打算。”
云鹤然点点头:“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原本想借此机会除去滕誉这个障碍,巩固毅儿的地位,没想到滕誉大难不死,躲过了这一劫。”
“哥哥可查出是谁救了他?外头传言的那位可是真的?”
“你是指霍家七子?”云鹤然嘴角微微勾起,讥讽道:“怎么可能?一个才十三岁的毛头小子,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二十几个死士手中救了滕誉。
我原先的计划是派出死士与滕誉身边的侍卫里应外合,就算他身边的韩森有两下子也不可能防备的天衣无缝,没想到死士到的时候,他身边的侍卫早已经被除了干净,定是他们见滕誉只有几个人,以为没什么威胁便私自动手,导致全军覆没。”
“能在短时间内斩杀二十几名死士,这帮手要么是武功超强,要么就不止一个人,除非是霍正权亲自出马,否则满朝上下绝对没有第二个人有如此本事。”
“也就是说,背地里还有人在帮着滕誉?”云贵妃眉头皱起,眼中闪烁着戾气。
“这并不奇怪,柳家虽然倒了,但肯定还有心腹存在,这也是我想除掉滕誉的原因,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威胁到毅儿的人。”
“这么说来,毅儿在柳州的计划遭人破坏,定然也是这柳家所为!”云贵妃恨恨地说道。
“很有可能,这件事做的隐秘,如果不是在柳州有很大的势力根本查不到,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了这柳家,柳州毕竟是他们的老巢,要想完全拔掉这些钉子很困难。”
“之前毅儿提过,甲四便是在渠县失踪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恐怕也和他们有关。”
“哦?还有这回事?”云鹤然也不得不重视起来,“甲四可是毅儿身边排的上号的暗卫,轻功更是数一数二,竟然也会折损在渠县?看来,我们得重新评估一下滕誉的实力了。”
云贵妃倒不是太担心,“就算他背后的人再厉害又如何?也不可能把烂泥扶上墙。”
“怕就怕在.......这滕誉不是真烂泥而是故意制造的假象。”
“这不可能!”云贵妃信心满满地说:“本宫看着他长大的,如果他真有这份心机和忍耐力,怎么会到现在还无所事事?皇上自小就宠着他惯着他,他也不是今天才这样的,难道说一个几岁的小孩子就懂伪装了?”
那也太可怕了。
云鹤然想想也是,“我也只是担心,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巧合了,暗地里一定有一股势力在操作,我是怕你们太低估他了,容易吃亏。”
“哥哥放心,我会派人盯着他的,不过我认为这件事更有可能是杨碧萱那对贱母子做下的,昨夜你也看到了,滕吉现在可有本事了。”
“我一直都有提醒你们,不要小看了这宫里的任何一个人。”
“他很早就被送到战场上,我根本见不到人,而杨碧萱那女人也一直老实低调,她和皇上的情分不一般,我也不好发落她。”
云贵妃脸色有些僵硬,手中捏着帕子暗恨,杨碧萱是照顾德昌帝长大的宫女,比他大了三岁,她是皇帝的第一个女人,因此皇帝对她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只是这个女人一直很安分,存在感极低,皇帝也只是过年过节赏赐些东西,很少翻她的牌子,所以云贵妃才会没把她放在眼里。
“这后宫的女人,没儿子的就算了,有儿子的又怎么可能真的没野心?”尤其像德昌帝的这种情况,总共就三个儿子,没野心的人也会被刺激的有野心了。
“有野心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他们母子俩能蹦哒几天,皇上不过是想借他们的手给我们提个醒罢了,凭他们还动摇不了我们母子的地位。”
“还是那句话,小心为上。”云鹤然是看着德昌帝如何上位的,深知平时最不显眼的人往往才是笑到最后的,他不能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