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低下头,说着:“嗯,不了。”说完红着眼睛看陈珉,继续道:“我怕再给哥招惹不好的事,我又没什么本事,除了惹事儿我还能干什么?每次都是拖累我哥,是我没用。”
陈珉客观道:“你这就有点消极了,我看你还是先别说大话,等任安醒了你跟任安商量着来吧,你自己这么决定,任安可能直接剁了你,小林啊,人生苦短,何必折腾来折腾去呢,活得勇敢点,你不是挺有闯荡劲儿嘛,好些事儿不试试怎么知道。”
程林得到了鼓励,点头说着:“哎,等我哥醒了我们再商量商量。”
任安打着生理盐水和补充能量的点滴,昏睡得特别熟,程林一晚上都守着,盯着点滴瓶子不敢合眼。晚上**点钟的时候,任安手机突然震起来,本来没带,陈珉回酒店拿的,说万一任安公司里有着急的事儿,别耽误了联系。任安那边大项目都是几个亿几个亿的资金流转,各个环节时效要求高,耽误不起。
程林看了看沉睡中的任安,接起来电话,说着:“喂您好。”
对方愣了一下,问着:“任总在吗?”
程林说着:“您是?”
“我是他公司副总,姓郑,有点急事找任总,方便的话请他听电话吧。”说话的这位是任安公司里掌管财务和投资的郑副总,华尔街战斗回来的彪悍精英人士,跟任安一直搭档得稳定出色。昨天任安中断开会匆忙离开已经很是反常,这会电话又被别人拿着接听,凭着任安滴水不漏的性格,这简直太不正常了。
程林说着:“我哥休息了,现在不大方便接电话,等他醒了我立马告诉他回给您成不?”
“喔……”郑总也不好说啥了,相处这么长时间他咋不知道任安有个弟弟呢?
结束通话后程林更是有点紧张,怕任安公司里耽误什么事儿,握着任安的手小声说着:“哥,你快好。”
退烧药起了效果,任安发了一身汗,高烧退了下去,他睡得格外安稳,沉沉地陷进了病床中,后半夜打完了所有点滴,程林趴在床边握着任安的手也昏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任安倒是比程林醒得早,程林睁眼的时候,任安正摸着程林软软的耳垂,问着:“洗干净了?”
睡眼惺忪的程林猛然惊醒,瞪着任安说着:“哥,你醒了!”
任安拽着程林领口把他提溜到自己眼前,也不管会不会有护士大夫进来查房,亲了亲程林嘴唇,说着:“你说你洗个澡那么长时间,我都等得睡着了。”
一天没打理,任安找出了青青的胡茬,刺在程林脸上痒痒的,程林蹭了蹭,说着:“哥,你吓死我了。对了哥,你公司有人打电话,挺着急的,你赶紧回过去吧。”
任安当着程林的面儿回过去电话,郑副总很快接起来,任安询问着什么事儿,郑总汇报了,任安说着:“可以,就这么办吧,我大概休假半个月,有要紧的事情给我发邮件。”
程林见任安结束了通话,狐疑问着:“哥,你待这么久?公司没关系吗?”
任安挺淡定,说着:“公司跟你比算什么,还不得把你先伺候舒服了。”说着直接下了床。
程林有点尴尬,说着:“不是,哥,你别耽误事,我……我不跑了。有事儿你先回去忙。”
“你住哪儿?”任安换了衣服突然转了话锋问道。
程林老实交待,说着:“我现在跟小王租了个小两居。”
任安点头,道:“去那你那里住。”
“哥!你还得住院呢!”
“没事,就是有点疲劳,睡一觉已经好了。”任安淡定说着,内心其实已经颤抖,要是被人知道他在啪啪啪前一刻昏睡过去,那可是千年笑柄了,这脸真是丢尽了,当然他可不会在程林面前表现出来,装得特别正儿八经,还是那个到处占着理儿的任安。
任安坚持办理了出院手续,拉着程林的手拦了辆出租车,说着:“先去酒店收拾行李,然后去你家。”
程林完全恢复奴才本性,带着任安去了自己住处。到的时候小王也刚起床,正在刷牙呢,看到程林跟任安挺意外,只是他还没问什么呢,任安直接把酒店房卡塞给小王,说着:“小兄弟,跟你换着住两天,我跟程林叙叙旧。”说着拍拍小王肩膀,把他推了出去。
小王懵逼,程林赶紧补救,朝着已经被赶到门外的小王喊着:“你先去总店照应着,我今天晚点去!”
小王一手握着房卡一手握着牙刷,含着一嘴牙膏泡沫想不明白有啥着急的事儿还不让他漱口了,不过瞧着已经紧闭的大门,想想任安的气场,小王老老实实去住酒店享受去了。
程林想着先给任安做顿早饭,再哄着任安好好上床再睡会,出院的时候大夫嘱咐了,休息好就没什么大碍了。程林去厨房洗米的工夫,任安已经冲了个澡,围着浴巾擦着头发开始巡视程林的这个小两居,一边看一边酸溜溜说着:“东西挺齐全嘛,跟我一起住的时候什么都是从简,我看你一开始就做好随时撒丫子跑路的准备了吧。”
自从昨天晚上狠狠亲嘴之后,任安算是终于不紧绷着脸了,话也多了,虽然好多都是心气儿不顺似的挤兑程林,程林听了还是心甜蜜甜,好脾气地说着:“哥,你家里什么都有,我都不用置办,自己过日子的话,柴米油盐什么不都得买嘛,哥你先去躺会,做好饭我叫你。”
任安站在厨房门口盯着程林看,从露出衣领的脖颈一直看到小细腰下面圆翘翘的屁股,看了会走了进去,啥废话也没有,过去就动手动脚,程林正拿着勺子筷子做饭呢,空不出手提裤子,央求道:“哥,你别闹,你得好好休息好好吃饭。”
任安哪会打理,他受伤的自尊心迫切地需要一场真枪实弹来证明实力挽回尊严,程林红着脸弓起脊梁想要躲避,任安咬着他耳朵问着:“这两年自己玩过吗?嗯?想哥不?”
程林腿也软腰也软靠在任安身上哼哼唧唧,忘情似的只知道喊着“哥,哥。”
嫩芽程林很快就缴械投降,喘着气儿瘫在任安怀里,任安抱起程林踢开卧室的门,俩人一起压床上的时候,程林那张一米五的铁床咯吱咯吱发出了抗议,任安撩起自己上衣脱掉,心情不错地打趣道:“你这床还自带音效,待会不会塌了吧。”
程林晕乎乎,看着任安结实的肌肉和宽厚的胸膛有点发怯,抵着任安肩膀说着:“哥,我去洗个澡成不?”
还敢提洗澡,任安咬着程林锁骨和脖子,说着:“不行,还香着呢,哥喜欢你的味道,这两年都想疯了。”
这情话说得程林腰窝窝更软,顺从地让任安把他剥成了白水煮蛋,这长日漫漫的,任安好像改变了战略,一点都不着急了,坏笑着捏捏程林腮帮子,说着:“哭什么,还没开始呢,这会就哭,待会怎么办?哪儿错了,说说我听听。”
程林带着哭腔喊着:“哥我不跑了,再也不敢了,哥你饶了我吧,给我个痛快成不,哥!求你了!”
任安这两年可是憋足了怨气,现在全部转化成了一肚子坏水,程林被任安揉捏伺候得一身湿漉漉,大脑空白晕乎乎,刺激得感觉已经上天了,可等任安要动真格的时候,程林才惊醒,他哥还没正式开始呢!
这一惊吓得他手脚并用想跑,任安抱着腰把他抱回来,顺着脊背一直亲,亲得程林又晕乎了,他带着哭腔喊着:“哥……”
任安浅浅亲吻着安抚他,不过言语间挺痛快道:“专门回酒店拿的,不能辜负你的期待嘛,乖,马上就舒服了。”
很快任安也说不出调戏程林的话了,他呼吸渐渐粗重,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那些寂寞的白天夜晚和好像看不到尽头的忧心焦躁,随着直冲脑髓的快感一起爆炸,任安的动作不在像刚才那样温存缓和,品尝到真正刺激的那一刻,任安就野兽化了。
铁床摇摇晃晃,发出挺有节奏感的吱呀吱呀声,像给床上缠在一起的俩人打拍子似的,程林被任安摆弄成各种姿势,意识都飘远了。他以前一直想着跟任安做到最后,只是没想到任安发起狠来竟然这么折磨人,越是求饶任安越是兴奋,程林算是终于体会到任安这两年到底憋到什么程度了,心里有点淡淡的苦,自己种下的苦果,果然要自己尝。
跟小王说晚点去店里的程林,一整天都没出现,小王打了个电话程林倒是接了,不过总觉得程林声音怪怪的。能不怪嘛,程林本来不想接,任安“体贴”地把电话接起来递给程林,说着:“接。”然后继续在后面用棒槌做着活塞运动,程林声音能正常嘛。
任安抱着程林洗澡的时候,程林气儿都不足了,软趴趴耷拉在任安肩膀上,说着:“哥,你怎么那么坏,我以前真没看出来。”
任安大言不惭认真说着:“你逼出来的。”
程林半个反驳的字儿都蹦不出来,继续在花洒底下被任安揉捏起来。
程林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吃苦耐劳的主儿,从小到大很少有喊累的时候,不过今天他真觉得自己承受不住了,浑身疼得跟被碾压过似的,浑身没力气,哪儿都软,肚子更是饿得咕咕叫,可连厨房门都爬不进去了。
任安刚开始但是神清气爽,在程林的指挥下去厨房下了两碗面条,还烫了菜码嫩绿绿地摆上面,又卧了两个荷包蛋。程林见他下面的时候竟然还会用葱花炼锅,觉得挺神奇,问着:“哥,你跟谁学的啊?味道真不错。”
任安瞪他一眼,说着:“你不在家,我还饿死自己不成?”
程林被怼得无话可说,躺床上捂着自己后腰嗯嗯呀呀,任安很是冷酷地丢下俩字,说着:“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