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吃了早饭来的,我还没吃呢?”余庆朝外喊道。
然后就坐在马桶上看着怀里的东西发呆,还是不敢相信啊,尹思贤体贴的小量杯都准备好了。余庆怀疑的把手放在自己腹部,不知道是多想了还是怎么的,自从知道有可能怀孕后,就总觉得腹部好像有一个心跳。
难道真的怀上了?
难道之前二十几年都白过了,现在才正式开启玄幻副本?
算了,就当在梦游吧。保不齐别的男人因为好奇也玩过这玩意。
接了尿,无所谓的拆开包装把验孕棒放进去,玩着手机等结果,一轮游戏打完,都二十分钟过去了。拿出验孕棒一看,浅浅的几近于无的两道红杠杠,两道?!余庆翻找出包装袋来看使用说明,两条杠,颜色较浅,可能怀孕,第二天早上再用晨尿复检。
余庆现在哪里还能等到明天再复检。酝酿一下憋出一点尿,又拆了两个验孕棒实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然后看着慢慢的两道红杆出现。
噢——NO——
余庆神经质的咬着自己的拳头,不可能,这不可能,镇定,镇定。也许是师兄买的假冒伪劣产品呢。余庆想了许多借口来掩饰,但他心里却不断往下沉。
对了,那个医生说尿液也许不准,肠液会准一些。现在余庆也顾不上害臊,直接扒了裤子,手指简单用水冲洗一下就刺入缸穴,那处紧张的收缩着,余庆没时间给它慢慢适应,很快就伸出两根手指进去。
毕竟是曾经欢爱过的地方,不一会儿就被余庆弄的软滑,进出间有噗嗤的水声,余庆用小量杯挨着肛口,还有余力想起容胜岳曾经说过他这就是个宝穴,水多。
可惜现在的心情就算想到限制级也不会脸红,余庆满脑子塞满了五个字,怀孕了怎么办?
等待结果的时候就像是明知会被判死刑了却还是在出庭的时候抱有期望,可惜结果是残酷的,鲜艳的,分明的,两道杠。
余庆直接瘫坐在地上,一下子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余庆啊,你那饭好了,好香啊,你快点完事出来啊,要不然我全吃完了。”尹思贤在门口说道。
“怎么用这么长时间啊?”尹思贤见余庆出来了,就问道,余庆没回话,尹思贤看着余庆惨白的脸,“你不是那么幸运的中奖了吧?”
余庆要哭不哭的点点头。
尹思贤哑口,拍拍他的肩,“不哭,咱们站起来生!”
余庆的眼泪真的掉下来了。
☆、容胜岳
容胜岳被叫回家吃饭。容家大宅在本市最早的别墅区,地广人稀,纯欧式建筑,一个小区住四五户人,门前花园,门后游泳池,因为当初建的时候请的是设计大手,所以即使过了三四十年,这个别墅区和新生的富豪别墅区相比也丝毫不逊色。
容爷爷死了后,容爸爸就再没住过这里,容妈喜欢这里僻静,风景宜人,就一直住在这。容胜岳上高中后就在外面住,一个星期回来一次,后来上大学,和余庆同居,接管公司,越来越忙,半个月才会回来一次。
当然如果他妈叫他回家,不管什么时候,他还是要回去的。
开车驶入车库,林妈早早在车库门口等着他了,看着车库还停着一辆红色车,容胜岳问林妈家里有客人吗?
“是蒋娜来了,在陪你妈说话呢。”李妈说,“阿岳,你最近瘦了不少,要爱惜自己。”
容胜岳点头,心里却想着,律师早就去找蒋娜谈离婚事宜,条件随便她提,但是她一直都没答应,今天竟然到家里来,难道是想从他妈这里入手。不想离婚?这还真是一个麻烦,为什么愿意离婚了,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不是吗?宁愿守着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碰她的男人,容太太的头衔就有这么吸引人?
容胜岳进了屋子,蒋娜正说着什么,逗得一旁坐的妇人捂着嘴笑。妇人今年已经四十八岁了,但是看外表谁也不会相信,严格控制体重和精心呵护皮肤的成果是妇人看起来才三十多岁,身上有了时光的痕迹,却只留下时光的爱宠,成熟,迷人。
“妈——”容胜岳简简单单的打招呼道。
“小岳回来了,快来这坐,蒋娜正和我说你在家里的趣事呢。”何立群笑着朝儿子招手,“我儿子竟然会晚上迷糊着要喝水,真是太可爱了。”
容胜岳在何立群身旁的一个沙发上坐下,他和母亲的关系在十岁之前都算不上亲密,十岁之后也只能称的上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只是他成年后,何立群就突然热衷上了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两人看起来更亲密一点。
“开饭了吗?”容胜岳问道,他没有说他都没有在蒋娜身边睡过一晚,她怎么会知道晚上睡觉的自己是什么模样。没必要了,没必要解释。
“小岳,你是不是和蒋娜闹矛盾了,你进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你正眼看她一看。”何立群温柔的问道。
“我请了律师和她洽谈离婚。”容胜岳看着他妈突然笑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自从小时候看到她指着父亲怒骂的样子,容胜岳再也不会把这个笑的一脸温柔的女人简单的认为就是一个温柔的妈妈。
果然,何立群的面色不变,依旧柔柔的笑道,“小夫妻有什么说不开的,非要闹到离婚的地步,蒋娜也跟我求情了,你就看在妈妈的面子上,和她和好吧。”
容胜岳沉默的表达了他的态度。
蒋娜咬着唇,苍白的脸色我见犹怜。
何立群拍拍他的手,“先吃饭。”
三人沉默的在餐厅吃了饭,何立群表示要容胜岳在家里住一晚,容胜岳不愿意,何立群退而求其次的让他在家里休息一会再走。
容胜岳不知道他妈和蒋娜打的什么主意,以不变应万变,他上楼去了自己房间,准备眯一下再走。
坐在卧室里的小隔间里,不经意的想起他也曾经带余庆来过这里,他闹着要看自己小时候的照片,他毫不犹豫的在沙发上镇压了他,他还记得余庆红着眼求饶,咬住他的手不愿意发出声音的小倔模样。
容胜岳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这种无时无刻不想起他的自己真是太难看了。受了那么多年的精英教育,难道只是为了栽在一个男人身上。
门被推开,有人脚步放轻的进来,容胜岳无意义的扯下嘴角,要做坏事,光脚步轻可没用,还要去掉身上那股乱七八糟的香水味。
容胜岳放下手,抬眼看来人。
“你,妈让我给你送水果来。”蒋娜被看的脚步一停,呐呐道,然后在容胜岳的仰视下,慢慢蹲下身,慢慢跪在地上,膝行到容胜岳脚边,把果盘放在边上的几上。
“阿岳,我做错了什么,你直接跟我说,我改还不行吗,你别和我离婚。”蒋娜低着头露出柔顺的脖颈,小泣音里带着一点依赖,带着一点眷恋。
这样低至尘埃的态度,如果说别人,说不定就心软了,可惜是容胜岳,他完全无视了一个漂亮骄傲的女人在他的面前弯折的双膝。
“我记得结婚前就和你说过,这场闹剧什么时候结束,由我做主,而你,只需要在那个时候乖乖收拾行李走就好了。”容胜岳说,“何必做这么多事,何必这么做这么难看的姿态。这件事起始就是一场交易,你现在这样黏糊不清,有想过你爸爸的公司吗?”
蒋娜浑身一震,僵硬的抬起头,两行清泪从眼角蜿蜒而下,“阿岳,真的不行吗?我不行吗?我不求别的,你总需要一块遮羞布不是吗?我会听话,好好的做好名义上的容太太,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只在你需要我出现的时候出现,这样还不行吗?”
容胜岳摇头,“之前是我想岔了,小庆对我而言怎么都说不上是羞辱,我又何必要一块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