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从床上一跃而起,扯过屏风上的外套披上,轻声出了门。
外面静悄悄的,众人都在熟睡,血腥气似有似无,也就李萱嗅觉灵敏,才闻到这丝轻浅的血气。
摸了摸腰间的飞刀,李萱心里踏实了些,循着血腥气七转八转,来到柴房。
嗯,就是这里了。
从腰间摸出几把飞刀通过窗户唰唰往里飞,只听柴房里阵阵扑腾声,然后是一声闷哼,就再无动静。
咦!李萱捏了捏下巴,这声音有点耳熟呢。
踮着脚尖噌噌噌靠近柴房,她小心翼翼推开门,探头往里瞧——
唔,不仅声音耳熟,长相也眼熟呢!
老天真是给她好大一个惊喜,不,是惊吓。
萧瑾怎么在这!
这不科学!
她赶紧窜进柴房去探他的鼻息,感受到细细弱弱的呼吸,李萱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人没死。
仔细将萧瑾检查一番,李萱发现这货简直就是一口破麻袋,这身上的伤口,层层叠叠,胸口那处最严重,几乎穿透,血淋淋一片,她都不敢看。
这样不行啊,得赶紧把他藏起来,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远处的马蹄还在哒哒,显然是追兵,出于道义,李萱觉得还是应该救他这条小命。
幸好这处庄子她住了一段时日,闲极无聊之下摆了个*阵,还有一处小机关,藏个人倒是不难。难的是萧瑾的伤,这样一副破布娃娃模样,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到追兵离开。
把身上的外套往萧瑾身上一裹,又给他简单包扎一翻,包扎过程中可能扯到他的伤口把人给疼醒了。病重的萧瑾没有往日的贵胄气质,以及金戈铁马的气势,看起来就像一个孱弱苍白的少年,睁着眼睛弱弱瞅着她不说话。
“乖。”李萱拍拍他的脸,“一会就好了。”
萧瑾此刻异常地乖,还冲她抿嘴一笑。
忙乎包扎的李萱抽空瞄萧瑾一眼,总觉得他哪里不对,但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将他裹成个粽子,就扛着人送到*阵的小机关里藏好。
将人藏好,紧接着回到柴房将血迹收拾干净,忙活了快两刻钟才完事。
这厢她刚回房躺下,眼睛还没合上,那厢已经有人咣咣咣敲门。
“娘子。”淡黄隔着门禀报,“是诚王府的侍卫,说是搜查刺客。”
“让他们搜。”李萱打了个哈欠,“没事不要来问我,我再睡一会。”
“是。”淡黄退下。
庄子里一阵鸡飞狗跳,天光已经大亮,搜查的侍卫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