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姑额头布满细汗,结结巴巴否认:“不是!”
“那就是说你离庄了?什么时候,这可是玩忽职守!”齐伯语气一下子凌厉起来。
胖姑说不过齐伯,恼羞成怒,开始揭他的底:“好你个齐大根,你以为你就干净么,我就藏个蛇胆怎么了,你还指引狼丫头去偷主子的鸟儿呢。”
这话太有歧义,冯老祖老脸一红,轻咳一声开口:“什么鸟不鸟的,好好说话。”
主子发话了,二人也不敢造次,但都还憋着一股气,同时哼了一声,一起背过身,谁也不理谁。
瞧了瞧对周遭一切充耳不闻,只顾低头摆弄算盘的帐房,又看看闹脾气互不相让的胖姑和齐伯,再瞅瞅已经蹲在地方玩泥巴的铁蛋,冯老祖长叹一口气。
都是不靠谱的,谁也指望不上,还得是他拿主意。
正要开口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嗓音:“老祖宗,还有奴家呢,您怎么把奴家给忘了。”这声音酥软怡人,宛如黄莺出谷,又如玉石相击,动听至极。
如果声音也能像花儿一样,排个次序,这管声音肯定忝列第一,无人能及。
听见这道声音,众人都滞了一下,然后谁也没回头,甚至还闭上眼睛享受起来,期望来人再多说几句。
李萱从树梢上滑下来,想要拐到对面去看看来人的相貌。这女子声音动听,身姿曼妙,一定是个绝色美人。
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萱发现自己精力越来越旺盛,身体越来越强壮,一点也不像是前世的天先不足(她也不想想这些日子,她吃了多少好东西)。而且还耳聪目明,眼神贼好使,黑夜都能视物,这也是众人嫌她眼珠子太亮而叫她饿狼的原因。
冯老祖召集众人时,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离得老远就能听见他们谈话,在众人到来之前,就已经爬上树梢,早早藏好。
原本以为他们聚在一块是想密谋什么大事,结果居然是嫌她吃得多。
李萱揉了揉瘪瘪的小肚子,样子十分委屈,她就吃点东西怎么了,真抠!
她动作轻盈,很快就绕过众人,挪到对面,正对上柔软嗓音的主人。
然后她就看到一张丑到极致的脸。
吓得她嘴巴大张,差点脱臼:无、无盐女啊!
重生了一次,她也算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虽然这辈子还很短,但也算两辈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丑的女人。
要怎么形容呢?
她想起书上形容无盐女的原话:极丑无双,凹头深目,长肚大节,昂鼻结喉,肥顶少发。
就是说她鼻子朝天,脖子很肥粗,有喉结,额头像臼,就是中间下陷的,又没有几根头发,皮肤黑得像漆。
天啊,眼前的女子比无盐女还要丑。
难怪其他人要闭上眼睛,李萱抽了抽嘴角,也想闭上眼睛。可惜,她晚了一步,“无盐女”已经看见她了,还冲她招了招手。
李萱站着不动,心中冷笑,呵呵,你以为你是谁,你叫我我就要过去么。虽说她现在年纪小,但也还是要有一点点姿态的。
见李萱没动,女子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