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雨看着项烽点点头,见他说话都低着头看着碗没看他,之后也就没再说话了,他看得出项烽此刻似乎并不像多说。
江雨想着他今天再是顺利,这一天战斗下来也该是累了,此刻肯定饥肠辘辘,他还是少说话的好。
两人吃完饭,江雨见项烽起身准备收拾碗筷去洗,连忙拦着他说:“我去洗吧,你做的饭自然该轮着我洗,你今天肯定累了,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说着,江雨就拿过碗筷走进了厨房。
项烽一直看着江雨进厨房的背影,他似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视线从他身上剥离下来。
项烽在原地站着,突然没有事情可做,他觉得此前那种荒唐的感觉似乎又快要回来了。
他立马走到那一堆今天拿来的物质处,蹲下身就开始一点点的整理。
江雨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项烽已经在把那一堆的东西一叠叠地在整个小别墅里开始放置了。
江雨见了也跟着他收拾。直到此刻,和项烽拿着那些东西在整个小别墅里摆放,他才有这地方真的是他住的地方,是他此后生活的地方的踏实真切感。
“烽哥,你今天就在我这房间睡吧。这儿有新被子,我去旁边房间整理整理,我就不打扰你了。”江雨抱着一团大大的被子,探出头对着项烽说道。
项烽想着江雨的房间,心神一动,随后摇摇头,接过江雨的被子说:“不用,你先去睡吧,我还不累,收拾收拾就可以睡了。”
他项烽天不怕地不怕,可此刻他有点害怕进去全是江雨气息的房间里,他怕自己会一整晚都胡思乱想。
江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这二楼的房间除了我这间,其他的都很久没收拾了,里面全是灰尘,味儿也重,住不得人的。”
项烽看着江雨此刻的模样,心里有些暖,面色有些缓和,“住不得,之前你不是说要去住?”
江雨笑道:“我鼻子不灵,反正又闻不到什么味儿。”
项烽的手拽的紧紧的,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对江雨说道:“那我今天先睡客厅的沙发,明天再收拾房间吧。”
说完不等江雨说什么,就抱着被子下楼去了。
江雨在后面张着嘴,看着头也不回的项烽,把话又咽了回去。
此刻,他心里觉得有些怪异,可让他说具体哪里怪,他自己一下子也说不上来。
小黑原本还在楼下趴着睡觉,听见动静,一睁眼,见是项烽,立马站起来绕开他跑上楼,不管不顾地往江雨房间里拱。
江雨没有拦着它,朝楼下看了一会儿,见项烽已经闭着眼躺下去,转身跟着小黑进去了。
他坐在床边看看房间的四周,看看墙,又看看桌,最后翘起腿看着脚上的鞋,突然呵呵呵地笑出了声。
小黑原本在床边趴着,听到江雨的声音,抬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跟着小声哼唧了一声。它那可怜的小神情,似是在责怪江雨为什么又放那人进来了,而且现在更是把客厅都霸占了!
此刻闲暇,江雨自个又有些兴奋,没想着一下子睡着,他朝小黑看过去,朝它招招手。
小黑见了连忙跑过去半趴着把头放在江雨的膝盖上,伸着舌头舔舐着他的手心。
“你似乎又长大了好多啊。”江雨把小黑的头凑近一些,仔细瞧了瞧,奇怪道,“你这生长速度看着不像正常的狗啊。”
他瞧了瞧小黑懵懂的神情,继续喃喃自语:“还算机灵,也不像是丧尸,可这么久也没见你有异能。你一天吃几个土豆桔子,怎么还长怎么快?”
江雨揉着小黑的脑袋,虽是问着它的话,可心思一点儿也不在这上面,他现在满心高兴的都是楼下的那个人以及楼下那个人带来的东西。
第40章 短暂的同居
项烽躺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入睡,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在之前的厨房里产生那样的感觉。
诚然,江雨长得确实俊俏可爱,可他的模样并不阴柔女气。他项烽不是易冲动的人,这些年遇见的模样上层的人也有很多,可不管男的女的他都没有过一丝的冲动。
他是冰冷的,理智的。
今天这样的异样,连精虫上脑这样的理由他自己都是不能说服自己的。
项烽皱紧眉头,闭着眼睛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这样的苗头不能有!江雨叫他烽哥的时候,他的眼睛清亮不含有一丝杂质,若是他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定会觉得十分厌恶恶心。
……
江雨和小黑没有闹很久,有项烽在,他还是谨慎地早睡为自己积蓄更多的能量因子。
小黑靠在床边挨着江雨趴着睡觉,虽然这不是它第一次进江雨的房间,可这还是它第一次陪着江雨在这房间里睡觉。
它轻轻摇着尾巴,看着旁边的江雨,也跟着安心地,渐渐睡着了……
洁白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一人一狗身上,整个场景看起来十分的平和、安静。
可是,在这房间里,在肉眼看不见的空气里,那原本漂浮游离的量能因子此刻却并不平静,它们正疯狂地源源不断地从四周涌入江雨的身体里,更准确地说是很大一部分涌入了江雨左边有着鲜活跳动心脏的胸腔里。
江雨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睡得十分舒服。
也许是旁边聚集的能量因子太过浓厚,树大好乘凉,在一边睡得正酣的小黑也不由自主地舒畅地抖动了一下身体。
第二天,江雨还没到平时睡醒的时间,就在迷迷蒙蒙中听到了楼下叮叮咚咚的响声。
他动了动耳朵,那声音来自厨房。
他躺在床上慢慢睁开眼,此时的小黑已经醒了,只是睁着眼趴睡在床边不想动。
阳光照射在身上,江雨感觉全身都暖烘烘的。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肤色,随后就睁着眼看着顶上的白墙出神。如今他每次睡醒都觉得精神头很好,可今天他躺在床上,听着楼下厨房传来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又变得懒洋洋的了。
他没有懒床很久,起床洗漱后就下了楼,脚上换回了原本的那双洗干净的拖鞋,把那双运动鞋好好收在门口的鞋柜里。
江雨整理好自己,寻找声跑到厨房门口,撑着门对立面正在熬粥的项烽说:“烽哥,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项烽本就低着头看着锅里的白粥,听见江雨的声音头低得更甚,“我一向起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