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拿不准,这次的陈王还能不能顺利拿下皇位?
那自己该怎么办?是继续站在陈王那边,还是立刻撇清关系?
指甲都咬秃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转得旁边伺候的下仆头都晕了。
下仆不知前事,怕以为她是婚事累心,劝她“周大人虽然过世,可婚事断没有不成的道理。周家郎君那般倾心娘子,只等丧期一过,必然有佳音传来。”
关雉烦她不知所谓“行了。你出去罢。让我静静。”
想一想,万一陈王不能成事,周家已经是她最好的选择,怎么也得留条后路,立刻叫人来“去问问徐铮和姑母什么时候去周家。”
徐家这段时间愁云惨淡。但徐二夫人有徐铮在,心里多了几分宽慰,想想自己万一不在,徐铮可不得了,渐渐到还坚强起来,虽然还是时有凄容,可到到底每天能理事,不再像之前完全丧失了意志似的,不吃不喝不闻不问。
听到消息说周有容遇袭而亡,更是震惊。
徐家是周家举丧那天城中第一批赶到周家的人。
去时周家正闹翻天。
周家许多亲戚听说周有容过逝,都跑来奔丧。其中也不乏族里头辈份高的。以前周家不兴盛,他们便不闻不味,后来周有容做了大官了,便个个都找上门来。
周老夫人只觉得解气,好好地羞辱了他们几顿,便也乐得给些好处,让这些人时不时来奉承自己。
现在周有容没了,他们来便想见周老夫人。只因为族中又有子弟犯了事,想请周老夫人拿出诰命的身份,出面去平一平。
来了在前头哭了几声,立刻就要去见周老夫人,被下仆拦了,说周老夫人病了,见不得人。他们便留在外头找几个小郎君说话和,叫家里的去找琳娘:“都是亲子侄,也不是外人。如今有容不再,老夫人和你以后还不是得靠着子侄们吗?不然被那个世家女压了一头,连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有。”
琳娘到有些心动。便向这些婶娘伯娘们哭诉起委屈来“姑母你们怕是见不着。表嫂说是失心疯。找了大夫来瞧,天天在吃着药,吃了一睡便是一日。”
这些女人听得大惊“好个恶妇!”
正说着,门子报徐家来人,田氏迎出来,路过花厅。
琳娘还当她们要为周老夫人打个抱不平。却没料着,这些人方才还义愤填膺,这时候却个个都不吱声了,不是假装喝茶,便是抬头问她袖上的花纹是哪里绣的,感叹虽然是丧服,也真是精致。
琳娘这才死了心。
这些个人能顶个什么用?一帮没见识的乡野之人,就算是犯事,也不过是在村里欺负了人,打伤了人不想陪药钱。再大一点,在下头哪个城郡里头跟人有了冲突,要抬周有容去吓唬别人。
他们敢在田家面前帮谁说话?只见了人家一个侧影,就连忙闭上嘴不敢多事了。现在说得好听,无非是想让周老夫人听上了心给她们解解危难。
便再没有应酬她们的心,只说头疼,把人都打发出去。
这些族里的妇人被赶出去,连周老夫人都没有见着,也没有不骂的“还当自己有什么了不得?说什么头疼?不就是不想帮忙!也不想想,自己也不过是个妾。呸。要不是有事相求,谁会上门耐烦跟她说话!”
边往外去,边叽叽喳喳议论着田氏这个毒妇,竟然这样害人。
齐田带着徐铮往后头去,徐铮还在跟齐田说关雉不知道为什么,一进周家就不见了。说着说着,就听到她们在那里说得难听。
徐铮忍不得,高声斥问“那边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