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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臣系统[重生]_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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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子戚神情一顿,温声道:“景吾……”

  景吾凝了笑颜,打断他的话:“我娶妻了,把云清扶为了正妻。”又道:“云清的牌位现已入景家祠堂,他是景家的媳妇。”

  系统:“……”

  裴子戚:“……”

  系统连忙劝解说:“子戚,你要冷静一点,千万不要想不开。做正妻总比当妾好,这么想想不是心里好多了?”

  裴子戚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道:“景吾,别跟我开玩笑好吗?云清已经死了,你把一个死人扶为正妻这像什么话?”

  景吾诩笑一下,淡淡道:“族长已允诺,牌位也迁进去了,没什么像不像话。”

  裴子戚沉默了,许久才说:“因为我吗?”

  景吾垂目而笑,却不应答他。三年前,他曾误入裴子戚的密室,发现里面全放着关于云清、云清父母各种资料。详细之众,需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方能达成。

  他曾想问裴子戚原因,而后来裴子戚主动给出了答案。裴子戚找上他,详细询问了他与云清成婚细节,一处不漏、面面俱到。再过后,裴子戚想方设法让他写下休书……

  早在离开裴府前,他就有一个猜想。而在离开裴府后,这个猜想就确定了——裴子戚爱慕云清,他亲耳听见孙翰成所说。他苦笑一下,他真是傻,早就猜到了,却偏偏不愿承认事实。

  裴子戚叹一口气,柔声道:“我对云清的感情不是你想得那样。平日里,我是对他颇有关注,但那是……”

  “是吗?”景吾又截断他的话,笑笑道:“关于此事,子戚就不用再说了。就算我死了,云清也是我们景家媳妇。”

  裴子戚:“……”

  系统说:“杀了他,你还可以作为寡妇改嫁!”

  “景吾,你何必给三皇子找不快?”裴子戚顿了顿道:“你这么做不是正好入了嫡母的陷阱。”

  景吾与他凝望对视,少焉道:“你跟我来。”

  裴子戚神色自若的点点头,背地里对系统道:“早知道我就去偷科举试题了,把剩下这些破事全丢给孙翰成。”又说:“系统,如果我避开这次事件会怎么样?”实在不行,他就避开这件事。

  系统看了看说:“现在你已完成百分之八十的进度。可如果你错过这次事件,进度会重新掉到百分之十。”

  裴子戚吃惊道:“这么多?以前不是只掉一点吗?”

  系统:“这可能是最后一件事了吧,所以一旦错过了就要重新开始了。重新开始的话,你的积分就全没了。下一次你再遇到危险,我就不能给你开金手指了,积分不够了。”

  裴子戚望着前方高大的身影,咬牙道:“行,拼了这条老命把任务完成。”

  系统一边吃爆米花一边说:“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你的性命由我保护,至于你的菊花我就护不住了。”

  裴子戚:“……”

  乍然,景吾停下脚步:“到了。”

  裴子戚顺他视线看去,一座简陋的小木屋矗立,阴阴森森。木门上扣着三把大锁,一锁套着另一锁,门的一侧有一扇小窗子。一眼望去,里面漆黑一片,透不见光。

  他诧了诧,迟疑道:“景吾,这里是?”

  景吾没有理他,只是轻轻唤道:“母亲,我来看你了。”

  哗啦啦的铁链碰撞声猛地响起。不一会儿,小窗子上出现一张狰狞的面容。她蓬头垢面,几乎模糊了面容。乌黑的双手紧抓窗栏,咧开嘴‘唔唔唔’叫个不停。双手、脖子上扣着铁环,铁环上镶着长长的铁链,动一动撞得哗哗直响。

  裴子戚瞠目呆脑,又听见景吾说:“父亲知道她所作所为后,便她把关在了这里。至于哑药,是她亲生儿子灌下去的。”景吾嗤笑一下:“父亲只说了一句话,大哥却亲自毒哑了母亲。父亲说:若三皇子上门问罪,他会把大哥交于三皇子让他代母承过。”

  裴子戚转头看向景吾,面无表情道:“你改变了计划?”

  “对,与其让母亲干脆的死去,不如让她痛苦的活着。”景吾垂下眸子,面庞有些悲伤:“你看似在帮我报仇,其实也是在帮云清报仇。你对所有事情了解那么清楚,你不可能不知道云清的死、云先锋的死……”

  “够了,景吾。”裴子戚变了脸色,厉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活到今天吗?因为我活得明白,知道什么时候该知道什么事,什么时候不该知道什么事。我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只要时候未到,我就是不知道!”

第三十八章

  景吾瞠目看向裴子戚,张了张嘴又无声垂目,仿佛做错事的孩子。

  裴子戚叹一口气,放柔了嗓音:“事情已经发生就算了。今日我来是有要事拜托你。”

  景吾猛地抬眼,眉宇间闪过一丝诧异。他道:“去我书房吧。”

  裴子戚颔首点头,随着景吾走去书房。系统跳出来说:“戚戚,你是不是刚穿来就知道你是云清了,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裴子戚没有理会,却顿了顿脚步,双手握成了拳。

  当年,景吾嫡母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害得景吾身败名裂,膝盖骨被人挖去。所幸景吾遇见了裴子戚,恢复了名誉,伤势也痊愈了。然而云清死了就死了,再也回不来了。故而,裴子戚的计划是让景吾嫡母死得干脆,一命填一命,以此让事情尘封于世;而景吾却私自改变了计划,揭开了真相让他父亲知晓,还保住了嫡母的性命……

  两人进入书房。待房门一关,裴子戚沉声问:“云锦、云清的死,你知道多少?”

  景吾楞了楞,如实说:“不多。我与云公子只有一面之缘,乃是成婚之日。当日云公子很憔悴,苦苦哀求我要见三皇子一面,说是有重要的话要亲口对三皇子说。他还许诺今后不再见三皇子,恪守本分做我的妻妾。我本无拆散他人之意,便连夜把云公子送到乡下别院,让他在别院等三皇子归京。”他停顿一会,再道:“云公子死讯传来时,我很也意外。云公子性情坚毅,看上去不像是会轻易轻生之人。应该是路上发生了什么事,迫使他不得不轻生自尽,等不到见上三皇子一面。”

  裴子戚笑了笑,笑得很温柔:“你说得对,他是被迫自杀的。还有呢?”

  “后来我暗中调查母亲,发现当年云公子与我的婚事,远不止我想的那般简单。”景吾放轻声说:“起初我以为是我连累了云公子,后来才发现原来云公子才是真正被针对的人,母亲不过借此来对于我而已。这其中怕是不止一个人在布局,然母亲只是一个率先出头之人罢了。至于云先锋……”

  “景吾。”裴子戚轻轻唤他:“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再查了。无论你知道多少,手上有多少证据,通通全毁了。”

  景吾凝眸看向他,一眉一目满是化不开的悲伤。他沉默片晌,低语道:“好。”

  裴子戚微微垂下眸子:“谢谢。”

  景吾注视少焉,又问:“三皇子他……”

  裴子戚笑了,轻叹说:“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吗?他本事大着呢,比你我都清楚得多。”顿了顿又道,“至于三皇子,为何至今未对此事出手,我不也清楚。他做事处世的深意,恐怕不是我们可以猜测到的。”

  景吾一诧,惊呼道:“莫非与陛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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