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另一记男声紧跟着响起。
冷鸩清微微侧出头,这才瞥见一男一女,男子一身绸缎黄衣,头顶纱幔,脚着黑靴,面目如玉。而另一女子,则是一身绿罗裙,手紧紧的抓住了手中的丝帕,满面愁容。
女子眉头紧蹙起来道:“那怎么办,那沈渡真死了吗?”
冷鸩清微微一愣,沈渡?难道是沈公子,他继续侧耳细听。
“不知道啊!我那日只是将他邀到了玉河边,谁知他竟然身着女子的衣裳,满脸的胭脂水粉,还说要和我在一起,我当即就将他推开了,回了家,可……可谁知道,他竟然死了。”他道着,语气开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难道就是曹公子?
女子又道:“那……那怎么办?”
曹弥神色焦虑,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弥儿!”忽地又来了一男子,他面目刚硬,气场凛冽。
“爹!”曹弥惶恐转身。
“你跟我去大厅一趟,有两位公子寻你。”男子声音淳厚,说起话来好似一块石头般,死死的落在你心中。
曹弥神色一惊,不安道:“爹,我不舒服,我想回房了。”
另一女子也道:“曹叔叔,阿弥他确实不……不舒服。”
男子眼眸好似深潭万里,沉声道:“阿妤,你先回家去,这件事一定要谈清楚。”
“爹,我……”曹弥指尖微微发颤。
“我……我知道了,曹叔叔。”阿妤眸光瞥向了曹弥,眸中满是担忧,最后还是离开了。
阿妤一走,男子便强行带着曹弥离开了。
冷鸩清二人这才从假山后出来了,冷鸩清垂眸思考,安漠水轻声道:“师尊,不是曹弥做的。”
冷鸩清“嗯”了一声,沉声道:“先回客栈。”
二人又翻出来曹宅,安漠水领着冷鸩清回了客栈。
客栈内,弟子们早已正襟危坐了许久,见到青衫拂袖,倏地就站了起来,上前迎住了二人,道:“师尊,查出了什么吗?”
冷鸩清道:“不是曹公子。”
温冰萱蹙眉,道:“不是他?那和他有关系吗?”
冷鸩清摇了摇头,这曹弥,一看便是懦弱之人,定当不是他。
“那怎么办?”含心道。
冷鸩清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道:“明日在议吧。”
一行人吃了饭,冷鸩清又让安漠水将在曹宅听到的一切说给了弟子,自己则是又定了一间客房,上楼去睡了。
一觉睡到下午申时,下了楼,弟子全都正襟危坐成一团,冷鸩清对这种情况早已见怪不怪,伸了个懒腰,走向他们。
“师尊,又死了一人。”含心突然沉声道。
冷鸩清一愣,眉头蹙了起来,道:“什么时候的事?”
含心抿唇道:“一个时辰前发现的,在玉河边,男子,而且……他是一个断袖。”
又是一个断袖?
冷鸩清坐在了他们身旁,道:“还有什么特点吗?”
含心道:“那人的品味与沈公子有些……相同。”
冷鸩清眉头蹙的更深,又一个变态,这个操纵尸傀的人口味就那么奇怪?
安漠水看着他眉头蹙那么深,真是忍不住想帮他抚平。
“师尊,那怎么办?”含心沉声道。
冷鸩清思考一会儿,才沉声道:“他不是喜欢女装断袖吗?那就满足他。”
弟子眸光不可思议的瞥向了冷鸩清,含心怔然,道:“师尊的意思是……”
冷鸩清眼眸一眯,点了点头,又沉声道:“你们谁去?”
众弟子无人敢应答,皆是犹豫与惊讶,冷鸩清就知道会这样。
“那就我去吧。”冷鸩清只得拿自己开刀。
弟子“轰”的一下将眸光瞥向了冷鸩清。
“师尊,我去吧。”安漠水突然咬牙道。
众弟子又将眸光盯向了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冷鸩清没料到第一个出来的居然是安漠水,微微有些怔然,缓了几秒后,又道:“无妨,我去。”
“可是,师尊……”安漠水一对好看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含心,那男子什么时候死的?”冷鸩清直接不再回答他,将话题转移到了含心身上。
含心还没从刚才的晴天霹雳中缓过来,陡转慌乱道:“大概是昨夜子时,沈公子好像也是子时死的。”
冷鸩清面色一正,道:“那就今晚子时。”
接下来的时间,弟子都是在慌乱中度过,黄昏已落,冷鸩清让安漠水去找了一名手巧的女子。
这女子一听到是给男人化妆时,当即一愣,但还是被强行上场,化完后,便飞奔着跑出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