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你听我说,钱你就暂时不要退回去了,先答应了他。”孟初寒眼中掠过一道寒光。
“什么?”殷三娘掩口,往后退了两步。
孟初寒连忙拉住她,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说道,“听我说,三娘,我现在的风评非常糟糕,明年的乡试很可能无法通过。造成这种情况的人主要就是郑县令,郑县令和祝员外什么关系想必我不说你也知道,县令夫人可是把祝白薇一直当作亲女儿来疼,所以就算他们为祝白薇出气也未不可,既然他们不讲情面,我又何必顾及他们的脸面。反正梁逸山只要你将白薇约出来,接下去的事情就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了,所以你只要将白薇约出来,剩下的就让梁逸山想办法,我们完全置身事外,三娘,为了我,你能做到吗?”
殷三娘看着孟初寒,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可是……可是白薇是我的……妹妹啊……”话音刚落,眼泪就掉了下来。
孟初寒的眼中也闪过一些不忍,但念及自己的前程,又硬下了心肠,祝白薇就像是拦在他前路上的一块大石头,既然怎么都避不开,他就只能敲碎它,无他,只因为他还想往前走!
所以他一把抱住了殷三娘,“为了我,三娘,就帮我这一次,大不了之后我们再好好帮祝白薇,保证她下半生无忧,可行?三娘……”
伏在孟初寒的胸口,殷三娘嘴角微微勾起,良久,才缓缓答道,“……好。”声音里头还带着哭腔,倒叫孟初寒心疼的不行。
两人仔细商议了之后,最终决定让殷三娘将祝白薇引到孟初寒家中。第二日他再带着他的一众好友回来吟诗作画,恰好让他们看见。
确保没什么疏漏之后,孟初寒又上前抱住了殷三娘,“三娘,委屈你了……”
“不委屈!”殷三娘连忙回道,“为了你怎么样我都不会觉得苦的。”
回想结束,孟初寒在黑暗之中睁开双眼,便头也不回地往望春楼走去,今晚楼里有一场诗会,他正好有了去处。
第二日,在望春楼里胡混了一晚上的孟初寒带着他那群好友回了他的家中,希望能一全昨晚未尽的雅兴。虽然没有了祝家赠与的那些钱财,但他的学识一直很高,所以仍有不少学子爱与他结交,结个善缘。
但他笑容满面地一推开自己的房门,看清屋内的情形,他就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到他脑子里头,让他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房间内情/欲的气息很浓,让他们这群早就经历过□□的书生一闻就知道昨晚这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望春楼可是个花楼。
孟初寒仍怔立在当场,却听到后头的学子们在议论个不停。
“唉,那女子不是祝家新收的干女儿吗?好像叫什么……殷……三娘对不对,殷三娘!”
“嗯,对,就叫殷三娘,没想到肤色如此白皙,那男子好像是半月之前想要强娶祝家小姐的梁秀才吧,没想到小姐娶不到,干姐也能凑合,可真不挑食啊!”
“就是,观他二人的形状和这屋内的气味,想必昨晚战况很深激烈啊,嘿嘿……”
“可不,哈哈哈……”
听到那些学子都心照不宣地怪笑了起来,孟初寒这才醒过来神,猛地一把关上他的房门,动作僵硬转头看向他的那些好友,脸上露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对着其他几人拱了拱手说道,“非礼勿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二人为何在我房内,但此时这里头的女子名声必毁,如若可以,我们应当尽量为她保守秘密才是。”
其中一人立马说道,“孟兄,你倒仗义,人家污了你的地方,做下此等腌臜事情,你既往不咎不说,还愿意为他们遮掩。可惜那女子都不要名节了,我们又何必给她脸面!”
“就是就是,那梁逸山家中还有一房正妻,那女子在明知道这件事情的情况下,还愿意委身与他,可不就是不要脸面吗?我们何须顾及!”另一人附和道。
其他几人连连点头。
孟初寒有些急了,拱了拱手,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家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踢了开来,春桃一马当先地走在前方,在她身后还跟着王素娘,和一干大妈大婶。
“梁逸山那个混蛋是不是来了这里,昨天我刚进了他梁家门,昨晚他就不见了踪影,到底把我春桃放在了什么位置!”春桃大声地说道。
其实这才是她的本性,之前那副单薄瘦弱的模样只是她的保护色,毕竟那样的人比较让人怜惜,但现在她嫁给了这么个东西,她还让人怜惜个屁,不凶悍一点,她连粥都喝不上。现在梁家还欠了祝家一百两银子,一百两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她实在是后悔了,要是之前让她家小姐随便给她配一个小厮,再塞点嫁妆,她过的不比现在好到哪里去了,她悔啊!
待看到那头站了一圈的书生,春桃立马拉着王素娘冲了过去,伸手拨开了那些人,猛地推开房门,待看清屋内的情形,气得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起来,随后也不顾孟初寒的阻拦,立马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殷三娘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拉了下来,泄了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