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已经完全确定了,这女人就是从现代穿过来的,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祝白薇过不去,难道她早就预见了孟初寒将来会官拜丞相,所以死都要把住他,也太诡异了,她了解到的现代历史当中可完全没有孟初寒这一人啊!
“好,好一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孟初寒神色激动地大叹道,上前就抱住了殷三娘,嗅了嗅她的发香,缓缓说道,“三娘,你实在太叫我惊喜了,我真舍不得,为什么我的未婚妻不是你,而是那个不学无术的祝家小姐,你的文采,你的气度,你的风骨,哪一样不比那祝家小姐好,可惜为什么不是你呢!”
白薇听他这么说,不觉翻了个白眼,还气度、风骨,你见过祝白薇吗?这种剽窃的诗我也能张口就来好吗?能甩你一脸!
而殷三娘却在听完他的话之后,立马转过身抬手掩住孟初寒的嘴,“孟郎,不要这么说白薇,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妹妹,还救了我的性命,虽然我们两人是情不自禁,但我也不愿伤了她,你们二人还是相配的。再说,干爹自你读书开始就一直资助与你,你可千万不能忘恩负义,否则会与你仕途有碍的!”
这个朝代入朝为官,不仅在学识上有要求,也就是考取功名,在人品上也很严苛,所以孟初寒若是在秀才的时候闹出什么不好的传闻,基本上也就与仕途绝缘了。
“当我稀罕是吗?”孟初寒拉下殷三娘的手,握在手中,眼里掠过一道寒光,“要知道有祝员外这个鱼肉乡里的岳丈在还不如让我一直清贫下去呢,至少推举孝廉的时候能让我脱颖而出,不需要走那么多弯路。并且对方也不是无所求的,还不是看在我有前途的情况下,把他那个女儿硬塞给我,要不然你以为他怎么会资助我吗?”
妈蛋,要钱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白薇听完心头一阵火起,要不是祝员外一直资助与你,你哪来那么多钱读最好的私塾,用最好的纸墨笔砚,读书不要钱啊!更别说充大头请你那些同窗吃喝,请他们喝西北风吧,你这白眼狼,跟殷三娘真是配的不要不要的!
“我困了,回去吧!”白薇拉了拉江莫的衣角弱弱地说道。
江莫见她好像心情不太好,立马将她送了回去。
到了白薇的院子,江莫正准备离开,白薇一把拉住了他,“这些天你帮我去监视孟初寒了是不是?”
江莫听她这么问,全身一僵,背着白薇的脸颊上也透出薄红。
他知道他有些不对,但还是忍不住想帮白薇去看看她未来的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孟初寒与殷三娘夜夜私会的过程,这让他从心底升腾起一丝窃喜来,但在看到白薇的伤心之后,也不免觉得有些不快,这不快有对孟、殷二人的,也有对自己的。
见江莫半天都没回答,白薇又拉了拉对方的衣袖,说道,“我只是有一点点不开心,因为他说我爹爹了,更多的是庆幸,幸好是在成婚之前得知了对方的真面目,谢谢你,江莫!”
回头看见白薇笑靥如花的模样,江莫脸更红了,连忙抽回衣袖,又咻的一声不见了,只留下一句不客气。
白薇看着对方那副落荒而逃的模样,扑哧一笑,心情好极了。
不过既然知道了孟初寒与殷三娘的□□,她就能着手对付他们了。可惜还没等她实施计划,第二日,她之前派出去注意梁家的仆人,这个时候却回来了,还带着一个满脸蜡黄,人事不省的妇人,看见她,白薇就知道另一个奇葩也不远了,剧情都被她扭曲成这样了,那男人怎么还不放弃呢,可够顽固的!
因为那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梁逸山的结发妻子王素娘。
果然,十日后,一对花轿吹吹打打的到了祝府门前,穿红戴绿的媒婆笑得好像一朵菊花一样,不停地恭喜一头雾水的祝员外,此时祝家姑母已经回了淮阴。
“祝老爷,祝老爷,喜事,大喜事啊!”媒婆挥舞着手中的帕子,笑的满脸桃花开。
“怎么回事!”祝员外脸色有些深沉,看着面前的迎亲队伍,和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红衣的梁逸山。
“小婿奉天梁逸山拜见岳父大人!”说着梁逸山撩起前袍就要跪下,差点没把祝员外气了个倒仰,祝府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在指指点点地看热闹。
“你瞎喊些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来人,把这些人通通轰走!”祝员外气得不轻,莫名其妙就来一个人要他把女儿嫁给他,他不直接弄死他算他肚量大。
“岳父大人,你怎么能不认小婿呢?我与贵府千金白薇可是真心相爱的,而且我们二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看有玉钗为证!”说着梁逸山就从袖口拿出一根碧玉山茶钗。
“啊,是白薇的玉钗!”刚赶到门口的殷三娘突然掩口惊呼道,倒是让在场的人都听了个清楚,不过这也是她的目的,跟在她后面的白薇甚至都在怀疑她看没看到。
而祝员外却恨不得直接把殷三娘拖下去,梁逸山见白薇身穿一身粉黛衣裙走了出来,眼睛一亮,他早就知道他这个贤弟容貌不俗,没想到穿回女装竟叫他这么惊艳,立马恬不知耻地就要凑过去,“白薇,那天你我约好了,一月之后就来你家提亲,现在我来了!”
听到这段话,跟在白薇后头的江莫眼中掠过一道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