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起来,他就给吴叔简单地吩咐了几句,“以后有合适的场合可以带着阿潜去玩玩,多接触几个人,要规矩点的女孩子。”
吴叔点头答应,笑道:“是,小少爷怕也是时候开窍了。”
唐啸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回味起少年滚烫又干净的初精在手心里变凉的感觉,怕是连他的阿潜都没想到,他开的第一次窍却是在他手里吧,他摇了摇头,牵起嘴角。
“唐爷您放心,我会留心着点,给小少爷找个正经的女孩子,那些没规矩的,我可不会让她们近小少爷的身,害了他。”吴叔边整着书桌上的一些文件一边微笑地说。
他在这家里的资历老,所以有时候和唐啸说起话来不像是部下到像是长辈。
“这男孩儿女孩儿啊其实都一样,第一回找了什么样的人呢,以后都差不多找什么样的人,开窍的时候才最重要呐。”他又说。
唐啸被手里的烟烫了一下手,手指上发出哧地一声,一股皮肉被瞬间烤焦的味道在鼻尖旁迅速蔓延开来。
“哎哟,您的手,来人……来人……”吴叔闻到味道急忙跑到门口叫了人去拿药箱,唐啸却冷笑了声,将烟在手心掐灭了。
☆、Chapter 9
唐家的生意涉及地甚广,这回南美洲的一批军火被当地一群雇佣兵劫了一部分,还连带着扣押了唐家在当地布置的其中两名骨干,要这边拿钱去赎,唐啸得到消息便带着香港的一些手下启程去了南美洲,打算亲自解决这件事。没想到在谈判途中那群雇佣兵突然变卦发动了攻击,幸亏唐啸向来谨慎早做了万全的准备。损失到不惨重,也顺势夺回了货,但肩膀上中了一枪,不得不在委内瑞拉治疗,于是回国的时间推迟了一个星期。
回国的时候,唐云天作为被留在家里压阵的帮会成员,早准备好了一整支医疗团队在私人机场等他。见唐啸从飞机上下来,他快走两步到了父亲跟前,关心地问,“爸,你没事吧?南美洲那边的事解决了吗?”
唐啸看了他一眼,见他难得地镇定,到显出几分稳重来,赞许地笑了笑道:“已经解决了,其余的事回家再考虑就好。”
说完,看到一旁的唐谢里,唐谢里前不久刚挨了揍现在还有点赌气,虽然来了但不靠近,站得远远的。唐啸没在意,眼神往周围简单地扫了一趟,淡淡地问:“阿潜呢?”
“啊?”唐云天一呆,顺口回道,“小弟在家,没跟着一起过来。”
唐啸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波动的情绪,只是淡然的点头,坐进车里。
“爸……”唐云天刚要问为什么不上那辆有医生在的车,就见他的父亲看似疲惫地掐了掐眉心,闭着眼靠在座椅上面无表情地命令司机:“开车。”
唐云天直起身困惑地望向站在他身后的吴叔,吴叔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和气地说:“唐爷怕是在飞机上累了,回去再让医生看着吧。”
彼时,唐潜正在他的房间里写书法,他用得是品质绝佳的文房四宝,当初唐啸见他偏爱书法,特意让人去大陆那个专门出产文房四宝的地方给弄了最好的来。
唐潜仔细地掐走了毛笔尖上的毛,一旁,一只白玉无瑕的手正在磨墨,那是一只女孩儿的手,白嫩中带着女孩子特有的柔软。
“你快给我写一幅字,我要看看你写得是不是那么好。”年轻漂亮的姑娘连声音都跟铃铛一样悦耳。
“马上就写,你得替我把墨磨匀了。”唐潜边笑边说,“你也得给我画幅画,我也要看看你是不是画得那么好。”
姑娘娇俏地笑起来,“我画得当然好了,教我画画的老师可是你妈妈的师姐呢。”
唐啸从小儿子的房间门口折回脚步,没有进去打扰他们,“这是谁家的女儿?”他问。
吴叔跟在旁边,想了想,才确定地说:“应该是程松林的女儿,名字叫……程姝。”
程松林唐啸肯定是知道的,到不知道他原来有个这么标致的女儿。
“长得不错。”唐啸赞许地点头,又斜睨了吴叔一眼,“规矩?”
吴叔连连点头回答:“是,这程松林的女儿比咱们家小少爷还大了一岁,品行确实不错,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而且西洋画画得好,和咱们家小少爷到是挺合得来。刚听家里的佣人说,这一星期她来了三回,都是中午来了下午回,今天似乎呆得晚了点。”
西洋画?
唐啸眸光深邃地闪了下,不经意地哼笑了声,阿潜会和这程姝交往恐怕也有这缘故吧,这孩子是铁了心要为了他母亲和自己冷战到底,作对到底了。
不过现在的小女孩发育得未免也过于好了,唐啸想起程姝年纪不大却已经凹凸有致的身材,女孩子总是比男孩子早熟,到时候阿潜别被欺负了就好。
回到书房,他一边由着医生给他检查伤口,重新包扎,一边就南美洲那边发生的事和帮里的骨干们商量着善后事宜。
会议开完后,他叫住了吴叔,吴叔等着吩咐,却半响没有听到声音,这书房里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能震聋了耳朵似的,忍不住刚要问,就听到唐啸淡淡地吩咐着:“把东西准备好了给他送去,别弄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虽然他不反对小儿子在这年纪接触女人的身体,但某些不必要的东西不能让它出现,比如——孩子。
唐啸的眼皮跳了跳。
“是,这点想必小少爷自己也是知道的,我会去准备好。”吴叔笑着打趣自己,“唉,没想到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派上什么用场,小少爷到自己找到中意的了,看来啊,今晚程小姐不打算走了。
唐啸非常平静地看了吴叔一眼。
医生看着他肩头忽然渗出来的血水,吓一跳赶紧提醒:“唐爷,你的肌肉绷得太紧伤口容易裂开,请稍微放松一点。”
唐啸不以为然地瞟了眼自己的肩头,那眼神——就好像流得根本不是他的血,医生的嘴巴像鱼一样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只能无奈地多加了些止血的药,将伤口包扎得尽可能完美。
他们的飞机在香港落地时已经是傍晚,晚餐时分佣人过来提醒唐啸,被他随意地挥了挥手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