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怯怯的娇弱让吴风笑了起来,执起她的手,将金珠放入她手中。
“你若愿意跟了我,以后就不止这颗金珠了。”
少女垂着头,没有说话,粉色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脸颊。
吴风很满意。
“你先到天字三号房等我,我过会儿就去。”
等少女抱着琵琶走远,陈重皱了皱眉:“我们还要赶路呢,那女子又非修士,带上平添累赘而已!”
吴风笑道:“红烛帐暖,春宵一刻,师弟,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学不会享受这些人间极乐呢,这少女虽然只是凡人,可那身段,啧啧,我敢说,这些年我上过的女人,都不如她,只要稍加调教,可不就是一名尤物了,若是届时乐仙老祖也看上了,还能借花献佛呢!”
“好了,你慢用,我先回房了。”
他说罢,起身下楼,往自己房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人性之所以复杂,是因为它无法用简单的善恶来诠释,即便最心狠手辣的人,内心深处也有一块不为人知的软肋,又或者平时看起来善良无害的人,也往往会有恶的一面,陈沅芷她爹陈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第 38 章
原先安阳还没灭国时,这灵州乃是连接安阳与南句的重要枢纽,南北往来,四通八达,也因此造就了灵州的繁华。东岳吞并安阳之后,灵州直接就成为东岳与南句往来的大城,且因濒临东海,东海上诸海岛门派,也经常通过灵州进入内陆,这种繁华度不减反增,使得灵州的规模甚至不逊于南句国都。
作为灵州城内最大的酒楼客栈,其奢华程度自然也是首屈一指的,天字号房便是其中的翘楚。
屋里点着安神定气的上品檀香,沉郁的香气萦绕着四周,令绸缎被子也染上一层淡淡的熏香。白皙的胳膊横在被褥外头,从温润如玉的肩膀蜿蜒而下,锦被松松覆在上面,露出一对浑圆玉峰,偏生那手又刚好挡着,春光若隐若现,更令人血脉贲张,一头青丝铺在上头,欲遮不遮,修长双腿微微勾起,脚趾修剪得圆滑可爱,玉雪无瑕,鸳鸯衾里挽春风,仿佛勾起了人心最深处的欲念。
吴风推门进屋,便看见这香艳的一幕,琴意抬头瞧见他,羞得脸都红了,偏还强忍着,怯怯起身,在床上跪伏,声如蚊呐:“妾愿作老爷靴边蝶儿,还望老爷垂怜。”
这等楚楚之态,换了旁的男人,早就按捺不住扑上去,饶是吴风阅女无数,也禁不住心摇神荡,他稍稍走近了些,便闻到她身上,掩盖在檀香之下的淡淡处子味道。
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青丝流泻下来,露出线条优美的玉背。
“不后悔?”
琴意轻轻咬住唇,将美好唇形咬出一道红痕。“妾,不后悔。”
吴风笑了起来:“好,那今夜老爷就为你开苞,教你好好体会这人间的极乐滋味。”
吴风的房间与周印他们只有一墙之隔,饶是隔音再好,当女子初夜的痛楚呻吟声响起来时,隔壁仍然难以避免地听到一些动静。
陈沅芷不禁涨红了脸。
周印面色如初,充耳不闻。
毛团在戒指里听到声音,好奇地想钻出头来瞧瞧,结果刚露出脑袋,就被按了回去,不得不委委屈屈继续待在里面睡大觉。
“你,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门口喊店小二来!”
陈沅芷迫切想摆脱这种尴尬,起身踱了几步,就往门口走去。
周印:“等等。”
陈沅芷:“?”
周印:“有点不对。”
陈沅芷一脸茫然状。
周印示意她噤声。
隔壁客房的呻吟和低喘突然没了声息,安静下来。
周印手上的锁魂绳断成两截,落在地上。
琴意裸着身子从吴风身上下来,原本娇怯的神情已然换成深沉,她也不急着穿上衣服,在吴风的尸体上搜寻半天,微微蹙眉。
窗边传来咯咯轻笑,一名红裳女子推门而入,肩上还趴着一只猫,比寻常小猫还要小上几分,玲珑可爱,浑身毛发乌黑,一双碧蓝眼珠湛然幽深。
“妹妹的玉蝉功真是越发厉害了,这老鬼结丹后期的修为,竟也被你三两下搞定,难怪掌门平日对你赞誉有加,重点栽培。”
琴意毫不避讳,赤身裸体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再慢慢套上。“若非本门独有的龙涎香,我也没法瞒过这老鬼的眼睛,方才在二楼弹琴时可吓死我了,两个结丹后期修士,若不是我机灵,设法装作寻常弱女子,差点就被看出来了,只可惜这老鬼身上没什么值钱物事。”
一把黄庭剑也算得上是难得的法宝了,两人却看也不看就任由其丢弃在地上。
繁露微微蹙眉:“不可能吧,我这如意猫见宝就叫,从未失手过,不是稀世至宝它还看不上眼,难道在另一个老鬼身上?”
琴意笑了笑:“那边有掌门在,必不会失手的。”
隔壁房间发生如此变故,身上的禁制也不再起作用,他们自然不可能一无所知。
陈沅芷催促周印快点走,周印却摇头。
“这里四面都布下了阵法,窗外,屋顶,出去就有陷阱。”
只不过对方的目标明显不是他们,而是隔壁的吴风。
“小哥不止人长得俊俏,连脑子也好使!”
巴掌声响起,蓝裙女子推门而入,笑意盈盈。
陈沅芷:“你是何人?”
“姐姐我叫兰台,左右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可以唤我兰姐姐。”对方肆无忌惮的目光在陈沅芷和周印身上来回打量,啧啧出声,“瞧这小脸,嫩得能掐出水来,还有小哥,我可许久没见过这么好的货色了,在床上体力想必也不错。”
陈沅芷又羞又恼:“哪来的女人,好不要脸!”
琴意与繁露在那间屋子得了手,走到这边来,恰好听到这番话,非但不生气,反而咯咯笑道:“你们被困在这里,若不是我们出手相助,还不得自由呢,不谢谢也就罢了,还好怪起人家来,真是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