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赶紧又咳嗽两声,装作疼痛发作,捂着伤口皱了一会眉。
宣怀风不放心地说,「你不会都是在骗我的吧?」
白雪岚正色道,「我为什么骗你?在胳膊上打个透明窟窿,有这样骗人的吗?还是你不信我中了枪,索性把绷带解开给你看看好了。」
说着就要解绷带。
宣怀风怎么会让他这样胡闹,立即把他拦住,认真劝诫了一番,才搬了一张椅子过来放在他床头,坐下把法语书打开。
又掏出从前写下的几页记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指着上面不懂的地方,一道一道地问。
白雪岚难得宣怀风这样温顺地亲近,恨不得掏心挖肺,宣怀风问什么,他就仔仔细细地说,其温柔的语气、耐心的态度、精细的分析,连正式的法语老师都望尘莫及。
「再见,是aurevoir。」宣怀风英语极好,法语却只是刚刚入门,略带生涩地背出来,「bonnenuit,则是晚安。那谢谢呢?又该怎么样?」
拿着笔,在白纸上写了两个短词,偏着脸看白雪岚。
白雪岚问他要过笔。
宣怀风见他要挪身子,不由说,「别忙了,你的手又有伤。」
「不怕,我左手也能写字。」他看了宣怀风一眼,「你不信,我写给你看。只是要劳烦你帮我端着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