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糊似的混了几天,下身不适的感觉渐消。
宣怀风觉得不能再这样颓废丢脸,自己硬撑着下床,重新把孙副官带来的书籍和文件翻看起来。
白雪岚一早去海关总署开会,回来后匆匆往宣怀风房里赶。
一只脚跨进门,不由定住了。
宣怀风正侧坐在窗边,一只手按着书,一只手拿着笔,偏头看一下书,又偏头过来,在铺在书桌上的一张白纸上簌簌写几个字。
他穿着天青色长衫,脚下套着一双雪白的布袜子,大概是怕冷,肩上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半薄外套,身后是有着通透花式棂格的隔扇窗,阳光从窗格里透进来,印着凝神贯注的柔和脸颊,笔挺高贵的鼻梁,真是俊得不能形容。
白雪岚心热起来,悄悄走进去,绕到他身后,探头去看。
「写什么呢?这么入神。」
宣怀风被他吓了好大一跳,回过头来,瞅着他皱眉,「你存心的吗?」
白雪岚一笑,把桌上宣怀风写了大半页的纸抽起来看。
上面笔迹清秀清楚,不过都不是寻常人可以看得懂的。
居然都是法兰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