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说,「你想争,也争不来。」
宋壬说,「对!对!就是这理,总长才做得主的事,我一个大老粗,算什么芝麻粒子狗尾巴?宣副官,刚才得罪了,您别生我的气。其实我心里,知道你是个好人,还很有本事。你看,你枪打得多好。」
强拳不打笑面人。
宣怀风看他这么个彪壮大汉,小心翼翼捧了自己半天,再和人家过不去,竟是自己太小心眼了,无奈地笑道,「别的不说了,还是练枪吧。你再拿一点子弹给我。」
宋壬咋舌道,「还要练吗?不歇一下?」
宣怀风说,「当然练,我正在兴头上呢。」
宋壬笑着劝,「宣副官,这枪都有后坐力的。你已经打了不少枪,要是再练,现在不觉得怎样,明天胳膊怕是要酸得抬不起来。我不是稀罕子弹,我是真的为着你想。」
宣怀风一听,说得也有道理,不应该不听人家一片善意。
可是关在公馆里,既无工作可做,看书又没心绪,不练枪,做什么打法时间呢?
况且,正练得过瘾。
今天是打得最畅意的一次,这就要他放枪,反而有点舍不下了。
宣怀风把沉甸甸的手枪握着手里,旋了两旋,露齿一笑,「我知道了。你还是再拿点子弹来,我不用右手,试试左手什么准头。这样右手就可以休息了,明天起来,也不会酸得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