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是吧?”陶承柏笑了,转过头来瞪他。
郑陆把额头顶在他背上晃过来晃过去,该怎么和陶承柏解释呢,直接说我真的很喜欢你?这话以前不是已经说过了。他怎么就不信我了呢?上次那件事真的很伤人啊。
郑陆抱着腿坐在位置上盘算了一路什么也没解释。车子开到锦莱的时候已经将近午夜。
“一路想什么呢,神神叨叨的?”陶承柏熄了车灯,摸了他的后脑勺:“动作快点,太晚了。”明早上他还要早起往回赶呢。
陶承柏是很想快的,他利索地下了车,刚转身把车锁上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四条腿,想快也快不起来了:郑陆跟在后面抱着他的腰,跟他组成了一只四脚怪。
两人如此这般同手同脚地穿过两进院子,其间开了两道门,又调头将两道门关上,在院子里一起抬头看了看夜空,并就为什么没有星星月亮扯了两句淡。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陶承柏靠坐在床头定闹钟,今天实在太晚了他怕明早上睡过了。郑陆拖着被子,跨到陶承柏腿上坐着,用被子将两人包起来就露出两颗脑袋。
“说吧,到底什么事?”陶承柏就势在被子里将他抱住。郑陆今天晚上反常地利害。跟找不着窝的小狗一样在他身边窜来窜去地。
“嗯……”真的要正儿八经地说郑陆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你累不累?”
“累。”陶承柏言简意赅地回了一个字。
郑陆撅嘴。
“不累。”陶承柏立刻改口。
郑陆继续撅嘴,撅成了一朵喇叭花,探头很响地亲了陶承柏一口。两条腿伸到他背后打个结,揽住他的脖子长久地吻他。
因为郑陆一直害疼,即使两人现在一个星期见才面,也并不是每一次都做到底的。陶承柏也不去想郑陆今天为什么会主动,很自然地翻身就把他压了下去,先吃饱了再说。
及至他进去的时候,郑陆忽然搂紧了他的脖子,皱着眉头在他耳边吐出了一句缠绵的情话。在郑陆想来这种时候是比较适合说情话的,至少气氛不是那么干巴巴地令人尴尬。
然而陶承柏是经不住郑陆这样子撩拨的。
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身体相击的声音,并且经久不息。渐渐地郑陆便受不住了。
“轻、轻点。”他抬手去挡陶承柏的胸口,摸到了偾起的肌肉和潮湿的皮肤。陶承柏果然是减了力道。俯下身体贴到他耳边,哄他:“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郑陆气有气无力地只捡旁的说:“你、好了没啊?”陶承柏当即狠顶了一下。郑陆仰起脖子哀哀叫唤了一声。
如此缓了没有几下,陶承柏又自作主张地大抽大干起来。郑陆求饶不止,然而今天陶承柏是铁了心了,怎么求也没饶他。直干了个酣畅淋漓才罢休。
这一场前前后后一直做了个把钟头。到最后郑陆已经软成了一团烂泥随便陶承柏怎么揉搓了。并由此得到一个教训:我爱你几个字不能随便讲,特别是在床上。另:陶承柏是混蛋,让他难过到死好了再也不要管他。
☆、42
四月份,郑连山以受举报事件影响严重无法顺利展开工作为由主动要求迁调锦莱县,看着是个平级调动,从城建调到城管,实际上其暗降了两分是一目了然的。
五月份,郑连山调到了锦莱县任城市管理局局长。上任后第二个礼拜,表面上看着是开车偶然路过,实际上是处心积虑地遇上了刚回来正要进家门的郑陆,郑连山被儿子不情不愿地让进了屋里。不到一分钟又被郑妈面无表情地请了出来。
郑连山开始经常性地路过,每天给儿子打电话关心身体和学习。给郑陆买很多营养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