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鸿以为他要说很隐秘的事,便靠了过去。
“我跟你说……”夏渊刻意贴到他耳畔,近到嘴唇可以碰到他耳廓上细小的绒毛,“有你在我身边,真是太好了,什么事情都能解决。那么我想……”
“殿下?”
“我想……要你侍寝。”
同样的话,如今说来却是截然不同的意思。荆鸿本能地向后退,却被夏渊堵了个正着。不由分说,夏渊欺身吻上他的唇。
他不再是个雏儿了,也不再是个痴儿,他知道这些举动的含义。他想完全得到这个人的心情已经酝酿很久,只是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他有点想明白了,仅仅用权势、用名利拴住这个人是远远不够的——
那些给予往往无济于事,最能束缚住一个人的,其实是剥夺。
剥夺他的注意力,剥夺他的自由,剥夺他所有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上一次的吻让他回味良久,这一次,他想要的更多。
一吻渐深,搅得荆鸿都有些头昏脑涨,夏渊的呼吸越发粗重,荆鸿感觉到事态不对,立刻推开他的脑袋喝止:“殿下!这不是臣能解决的事情!”
夏渊眼中泛红,用力将他压在了床栏上,急躁地拉过他的手抚在自己下身:“你不能解决,那谁来给我解决?”
荆鸿吓得手一缩,夏渊又痛又爽地闷吼了一声,更加紧地抓住他那只手不放:“就这样,你帮我……”说着再度堵住荆鸿的嘴。
荆鸿无法,只得用另一只手使力推开他,却不小心碰到夏渊臂上的伤口,痛得他怒叫了一声:“啊!放手!”
荆鸿一愕,就这短短地愣神间,已被夏渊按在了身下,衣襟被撕扯开来,发出哧拉的声响,就在这时,突然有人破门而入,又猛地顿住脚步。
“殿下……”来人被眼前所见震得有点懵。
“顾天正,你来干什么?”夏渊被人打断,十分不爽,冷声问道。
顾天正连忙屈膝跪地:“殿下恕罪!属下听见殿下惊呼,以为有人对殿下不利!”
荆鸿闭了闭眼,起身整理已然撕破的衣裳,越过夏渊的阻拦,绕开埋首请罪的顾天正,踏出房门,未回头看一眼,也未说一句话。
……屋子里只剩下夏渊和顾天正两人。
夏渊沉默半晌说:“你起来吧,没有人对我不利。”
顾天正一向话不多,但他深知荆鸿为人,也深知太子殿下对荆鸿的信赖,所以对刚才那一幕很是不解,忍不住问:“太子殿下,您在对荆辅学……做什么?”
夏渊没有回答,只道:“跟所有神威队的人说,往后我与荆鸿独处之时,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擅闯进来。”
“无论发生什么?” 出于护卫方面的考虑,顾天正想得更多。
“对,无论发生什么。”
“可是……如果他背叛您呢?”
“他不会。”夏渊道,“一个只为了我而活的人,绝不会叛我。”
第30章 葫芦猫 …
“孟小师父,你说荆鸿为什么不来看我。”夏渊刷刷刷练完功,大马金刀地坐在地上,望着空荡荡的小凉亭,忧郁地说。
“太子殿下,您这是三天来问我的第二十二遍了,我真的不知道。”孟启烈作为他发泄不满的陪练,非常地无辜。
“那你为什么还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夏渊斜眼看他。
“哎?”太子殿下您几个意思?
夏渊不得已只好点破:“我的意思是,你,去把他找来见我。”
孟启烈纳闷:“殿下自己为什么不去找他?”
“啧,你为什么废话那么多?”
“……”孟启烈懂了,太子肯定是做了什么惹到荆鸿了,自己拉不下脸来,就想方设法撺掇他去当和事佬。
好吧,去就去吧,不去的话真不知道要被碎碎念到何时。
孟启烈打听了下,得知荆鸿在宫外的大校场,不禁奇怪,心说一个文官总往校场跑干什么,到了那儿才发现,这荆鸿还真不是一般的文官。
二十个太子新招来的侍卫在那里受训,可看遍全场都没有其他武将坐镇,只有荆鸿和一个高阶侍卫在督导。
荆鸿面前整整齐齐摆了一摞小册子,看样子是这些人的训练记录,孟启烈到的时候,荆鸿正在交代他们轮值和训练的安排。
那个高阶侍卫先看到了他,迎面走来问道:“孟小将军,有什么事吗?”
孟启烈习惯性地腹诽,怎么这些人喊自己的时候非要加个“小”字,肯定是给太子和荆鸿带坏的,不过他也懒得计较了,拱手道:“我来找荆辅学。”
侍卫回礼:“辅学大人现在有事,烦请孟小将军在此稍候片刻。”
孟启烈继续往里走:“不用,我过去找他好了。”
那侍卫伸手拦阻:“抱歉,太子殿下有令,神威队训练期间,校场戒严,禁止任何闲杂人等进入。”
孟启烈顿时不乐意了:“嘿我怎么就是闲杂人了?我好歹也是太子殿下的武技师父。”
侍卫不肯退让:“请孟小将军不要让在下难做。”
荆鸿正说着话,发现萧廉在走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孟启烈和顾天正二人在那里较劲,赶忙上前劝解:“天正,这里交给我吧,你去给他们分一下轮值的组。”
顾天正这才罢手:“是。”
面对犹在生气的孟启烈,荆鸿安抚地笑笑,将他引向校场外的僻静处:“孟小将军找我有事?我们到那边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