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却一点不怕。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识,反正从得知那天开始,我看沈曜文都带着股心疼和惭愧,我曾经暗地发誓,只要是沈曜文的期待,我一定倾尽替他完成。
他把我意识唤回,顿时皱眉头:“你名字……叫什么?”
我无语,都几天了,这才想起要问?
额,虽然我也没想起要起啥假名。
我想了半天,最后想起以前在营地,大家都喜欢喊我一个名字。“泡泡?”
我有一次暗自听营地的人说我吹弹可破,我太脆弱了的缘故。有些贬义,可是沈曜文为了避嫌,一直在外人面前也叫我泡泡。
“泡泡?”他皱眉头:“怎么这么娘?”
他的声音喊这名字,听在我耳里,却宛若隔世。
我忍不住埋头在双脚里哭了,忍住哽咽,以免被他发现。
他的手指却渐渐停下动作,沈曜文直接将我下巴抬起,竟然这都能发现。
他将我轻轻放在高级浴缸的边儿依靠着,在光线底下,年轻的脸庞相当俊朗,深邃眼睛看着我,里面藏着波涛,让我愈发难以自制,眼泪直流。
怎么跟他重新相见后,我就变得这么爱哭了,都两次了。
他没说话,也没问,只是默不作声让我躺着,让我仰面洗头。
我捂着眼睛,不想被他看到脆弱的自己,我希望在他面前的是六十年来坚强的自己。
我有点累,被他抓着抓着头发,睡着都不自知,模模糊糊中,似乎看见他表情复杂,手中拿着好多根头发,似乎还觉着不够,拿来了我熟悉的血液取样器,不知道扎他自己还是扎我来着。
紧接头发似乎被他摸了好久,听见他叹口气呢喃:“健雅,你是不是……”奇怪,他怎么喊我真名来了?
等醒来时候,是被他叫醒的。
“泡泡,该起来了,开幕仪式还差两小时就要开始,不能迟到。”他拿着一套礼服放我床上,语气温柔,似乎生怕大声点都能把我碎了。
面前的沈曜文眼带温和,简直跟过去的他似的。
我瞪大眼睛,缓缓滑回去被子,掩盖脑袋。
他哭笑不得,坐在床边,把我的被子揭开:“怎么了,你不是说想参加你父亲的仪式吗。”
我傻眼:“我不是做梦?”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是你哪儿不舒服吧。”我暗自呢喃。
他听见了,笑着说:“你傻了呢?是太累了,不想自己换衣服吗,要不我给你换?”
我看着他,白芷的脸渐渐红了,慢慢说:“不用,我自己可以……”说快了怕咬到舌头。
看到那衣服构造,我就愁了:“你早点叫我会比较好。”这衣服我自己穿得半小时。
他哦一声,后来解释说:“我看你睡的挺好的,就没叫你。”
他看我似乎脸色不妥,补充说道:“没关系,慢慢来,反正你也不能光明正大进去,仪式开始了正好。”说完带门走了。
系统怕骚扰我,这才说话:【他是不是脑子有病了?】我睡觉期间,他也没办法探知周围。
我也不知道,穿衣服时候,突兀愣住了。
开幕典礼好像是9号,可是昨天明明只是7号啊?难不成我睡了两天?沈曜文难不成不知道吗,怎么不说一声?
我也没时间管了,只能笨手笨脚穿衣服,半天都穿不上,六十年要不裸着要不穿T的经验果然没辜负我。
眼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五分钟我就干不下去了,跑出去栏杆,看见中空设计的大厅那坐着沈曜文,还有赵舒在。
赵舒站在沈曜文身后,角度正好能看见我,傻楞住:“这,先生你怎么……”
我想了想,跟他招呼:“好。”我见沈曜文玩儿手机,就打算不打扰他了,剿说:“赵舒,你能替我换一下衣服吗,我不会穿……”
沈曜文头也没抬,立马截住:“不会穿?能等我一下吗,我正在玩儿荣耀,大概十分钟就好……”
他手指没停地移上来视线,愣在那儿,手指停了,手机掉在腿上。“你,你,你裤子呢?”
我往下一看,看见自己白花花的大腿,不大在意地解释:“还没换。”
“那你把之前的穿上啊。”
“不用了吧,反正要换了。”
“……”
本来说要十分钟的他,立马放下手机,恶狠狠瞪向他后面:“出去!”
赵舒回过神,忙不迭疾步出去了。沈曜文飞快三两步上两层楼冲上来,一把将我拉回去房间,气急败坏说:“你怎么不穿好衣服就出来了!”
我解释说:“我有穿衣服。”扬扬身上的T衫。
沈曜文:“……”
他二话不说拿过浴巾裹住我上半身,拿过裤子,在我下面撑开说:“扶住我肩膀,就这么穿。”
我哦一声照办,摁住他厚重的肩膀,两条瘦弱的腿滑进去。
他手指抖了两下,嗖一下快速扯上来,我顿时脸色苍白垂下头:“曜,曜文,卡到了……”
“啥?卡到啥了?”他忙不迭把裤子重新脱了。
拉链部位卡到了……我捂着□□双腿直抖,想说,你手抖就说一声,我家小弟弟真禁不住你这么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