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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男妻_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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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果,真是个让人蛋疼的小妖精。

  纪真默默叹了一口气。

  正泽院。

  郑氏整个人都憔悴了,也恨极了:“表嫂害我!怪不得她那么热心给陈家那小贱人张罗婚事呢,原来是要嫁祸!表哥表妹,呵呵!表嫂早就看上李翰林家的姑娘了,怎么会允许自己儿子娶一个失怙商家女。只是终日打雁到底被雁打了眼,表哥表妹早就有了首尾暗结了珠胎。她那庶妹不是个好相与的,豁出商家的不要脸,总要揭她一层脸面下来。活该!”

  福嬷嬷叹口气:“三少爷也太狠了,不知从哪里得了风声,非要当面揭出来给夫人没脸,夫人对他这般好,有什么话不能私底下说呢,真真是个歹毒心肠!”

  屋子里那么多人,便是下了禁口令不许嚼舌,侯爷那里却是瞒不住的。现在好了,侯爷和老太君都恼了夫人,若不是大姑娘遣人来给老太君送了一条抹额揭了过去,只怕连管家权都要被二房分些过去了。

  郑氏低头沉默片刻,说:“去库房里挑东西,把云霁院塞满一些。不是说我不慈吗,一点死物罢了,我还看不上眼。好男不吃祖宗饭,我两个儿子都是能为的,不必看着祖宗留下的一点子东西过活。”

  福嬷嬷欲言又止一番,领了对牌拿了钥匙,亲自去了库房,到底舍不得,只随手挑了几样不上不下的摆设让人送了过去。

  东西送到,纪真看都没看就推给木槿了。

  木槿就随随便便摆在堂屋多宝阁上了。

  古董什么的,有什么好的,不能吃不能喝的,除了看着玩,还有什么用。就算看着玩,那些不知道谁用过的东西,谁知道谁拿着做什么用了啊!

  纪真真心对古董不感兴趣。上辈子,古董什么的一碎一碎地,价值还比不上一包方便面。有一次他们被困在一个小屋子里,副队不还拿一个据说是宋朝的花瓶解决三急了吗,然后,倒掉洗洗回了基地就卖给了一个高官……

  那一次受到的震撼太大,从那以后纪真就对别人用过的东西产生了阴影。不过那时没矫情的条件,现在就不一样了,当然是怎么卫生怎么来。

  书房已经收拾出来了,除了房子不能扒,里面东西全换,新铺木地板,都是自己喜欢的浅色轻松风格。以后日常起居就在书房了,至于云霁院子剩下的屋子,还是继续厚重古朴顺便年久失修好了。不然全都修理好了,谁知道这院子还能不能给他用啊!若不是年久失修破破烂烂空空荡荡,外院除纪侯爷千泽院之外最大的院子能归他才怪了!

  接下来的十六岁生日聚会取消了,老太君决定只一家人过端午节顺便给三个孩子庆贺一下就好。

  端午节当天,一大早云霁院就热闹上了,人人都有活儿干。

  纪真默默看着——原来端午节除了吃粽子还有那么多讲究,长知识了。

  木槿领着一群小子,秋红领着几个丫头,一群人给纪真磕头拜寿。

  纪真说:“秋红芍药跟着我,木樨在二门外听差,木槿石头看家,除了守门的,其他人都放假,出去逛逛也好,去看赛龙舟也好,一人领一吊钱再走,留下的两吊。”

  一群人都欢欢喜喜地应了。

  估摸着十点多钟的样子,该去内院了。纪真就先绕到了长松院,邀挡箭牌纪暄一起走,顺便送上自己的礼物。

  纪真送了纪暄一把扇子。

  纪暄送了纪真一套文房四宝。

  糟糕,价值相差太多!最烦你们土豪不差钱了!

  心里暗暗吸气,脸上却不能显,纪真笑说:“还有一盆碗莲,碗莲还小,娇弱的很,不知道四弟会不会侍弄,会的话现在就让木樨抱来,不然先在我那里养几天等再大些抱过来。”早就看到你对着我碗莲和侍弄碗莲的木槿流口水了,小呆子!

  纪暄眼睛亮晶晶的:“还请三哥多养些日子,在花草一道上我却是不太懂的。”还可以借着看花的由头多跑几趟云霁院,到时就挑一盆最好的!

  兄弟俩结伴先去了正泽院。

  郑氏一看纪真就肝疼,只说了两句话就把人打发到荣禧院了。

  到了荣禧院,屋子里仍旧是热热闹闹的,炕上坐着好几个小姑娘。

  两人请过安,就陪着在炕沿下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纪真收了好多针线,两个荷包,三条帕子。四岁的纪芝送的帕子最精致,应该是丫头们做的。

  纪暄收的东西也差不多,只是做工要好一些。

  纪真笑笑,从秋红手里接过一个荷包,往床上一倒,滚出许多一寸大的玉石小猴子,各式各样的,雕得憨态可掬。

  一群小姑娘一人抓了两个,最后还剩两个,是纪敏还没来。

  纪暄也送了回礼,一人一串贝壳风铃。

  纪真就又想打土豪了。妈蛋,他给纪敏准备的生辰礼就是风铃,可是他这个不差钱的弟弟给几个小姑娘准备的回礼就是风铃!

  土豪让贫农无路可走这是!

  “大姑娘来了!”外头小丫头通传了一声。

  糟糕,寿礼还没来得及重新准备呢!

  

  第9章

  

  纪敏一进来纪真就呆了,直到纪敏走过来请安见礼。

  纪敏行过礼,才直起身就见纪真一只手伸到了面前,掌心里躺着一块碧绿色的玉石。纪敏愣了愣,看一眼站在旁边含笑看着他二人的同胞哥哥,双手接过那块玉石,不知道是自己收起来好还是交给身后的丫头好。这可是初次见面的庶兄刚从脖子上扯下来的贴身之物,而且这个庶兄看她的目光也怪怪的。

  纪敏犹豫一下,拿手帕裹了玉,递给丫头,又福了福身,道谢:“多谢三哥,我很喜欢。妹妹也给三哥备了薄礼,希望三哥不要嫌弃。”

  纪敏身后丫头捧上一个托盘,纪敏拿下一个白玉笔洗双手捧着送了过去。

  纪暄了然一笑。那个笔洗分明是妹妹给他预备的,只是三哥礼太重,乱了妹妹原本的打算。

  纪真这才反应过来,也才发现自己把从不离身的玉坠子送了出去,眨眨眼,接过笔洗,笑说:“妹妹送的自然是好的,我喜欢的很。”

  又犹豫一下,说:“那块玉是慧海大师制作的养身药玉,对不足之症调养效果极好。妹妹最好放在离自己近一点的地方,不方便佩戴的话,挂在床头也是好的。”

  “可是大觉寺的慧海大师?”纪暄闻言抢过话头,高兴极了,“慧海大师医术极好,只是常年云游在外寻不到踪迹,三哥可是有幸遇到过慧海大师?”

  纪敏从丫头手里拿回药玉,装进荷包,递到纪真面前:“三哥身子也不好,想来也是离不得药玉的,妹妹不能收。”

  虽说刚才不知道怎么头脑一热就把药玉送了出去,给出去的东西却没有要回来的道理。纪真并不接过,笑说:“去年这个时候有幸见了慧海大师一面,随大师习了两月医术,也好生调养了两个月,现在身体一日好过一日,已经不太需要药玉了。妹妹要是不嫌弃是我用过的,还是近身收起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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