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谋士_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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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默然半晌,叹道:“主公权势甚盛,刺客只将越来越多,哪怕身处治下,也需多加防备了。”

  吕布将燕清话里的忧心忡忡误作害怕,赶紧腾出一手来将他搂住:“莫怕莫怕。即使千军万马,布也定将护你周全。”

  燕清感动又好笑:“谁与你说这个了?只是我总觉有蹊跷之处,为防万一,还是快去将奉孝寻回罢。”

  这实在不是个适合走亲访友的时机,倒是这扇子虽然好用,他自己却拿不惯,不如转送郭嘉。

  

  第190章 自作自受

  

  吕布一行人便依燕清所言,先分出几人,通知尚在馆舍休憩的三千人马继续彻查清除城中叛逆,再至汝南与他们会合。而随行的二百余精锐亲兵,则原路返回,去寻郭嘉许褚等人。

  这一路马不停蹄,行得极快,还未至鹊尾坡,天光便已渐亮。

  一路上并未遇着路人,直至此刻,迎面方现出一人一骑,仿佛直冲他们而来,因是背光,只瞧得出轮廓是个高大魁梧的汉子,马背上还横着件物什,形色仓皇。

  吕布生出警惕,勒马驻步,大喝声:“来者何人!”

  来人却倏然一顿,大喜过望地应了一声,只因声音太过嘶哑,叫燕清与吕布根本听不清楚。

  直待他近前,方露出惊喜之色。

  许褚浑身鲜血淋漓,背上还插了几根没入小半的箭矢,一双虎目却锃亮有光,显是伤无大碍;而那被他当包袱般横置在马背上,受这一路颠簸,以至一下来就吐得昏天黑地的“物什”,可不就是道要去访友的郭嘉?

  原来郭嘉在攀山过半时,就从路人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出前方有诈,忙让许褚带他下去。

  而见他们不去至山顶就要返回,暗中埋伏的几人也顾不得掩藏身形,仓促下手,许褚需得护着郭嘉,行动难免多有不便,可在经历一番恶战后,还是杀尽敌人,又在追兵闻讯赶到前明智地抢了匹马,总归是顺利逃出去了。

  这过程被轻描淡写地一说,燕清依然能想象出当时那千钧一发的凶险来,不由庆幸自己当时非让郭嘉带上了武艺超群、忠勇可靠的许褚。

  吕布听郭嘉阐述了经过后,对勇烈的许褚大为赞赏,在为其简单处理一番伤势后,就发话要为其表功,加官进爵,使得许褚感激涕零。

  荆州表面安逸服从,其实危机四伏,吕布经此二事,再不放心在荆州安歇了。接到平安无事的郭嘉许褚后,就继续调转方向,往豫州汝南去,至那方可安心。

  燕清与郭嘉,自对此附议。

  只是郭嘉惯乘的、那由燕清亲自设计的豪华车架,自是在之前的逃跑过程中被丢弃掉了,好在吕布带的那二百余精锐骑兵,多自备有替代马匹,郭嘉便也骑上了马,与刻意放慢速度的燕清凑近了,边行边说话。

  燕清道:“虽已传信出去,可庞统定无坐以待毙之由,无论成与不成,多半早携从父那亲子跑了。”

  虽不知道庞德公与水镜先生有没参与进这件事去,但依两人一向与世无争,又有众多桃李外结的好声誉,在无真凭实据前,乱动显是弊大于利的。

  而一时间找不到庞统刘焉刘备这些正主,就去搜捕两隐士出气,这大堕名声的蠢事,任谁也干不出来。

  郭嘉颔首:“益州势渗颇巨,日后需加以严防。”

  燕清叹道:“查当然是查过,可庞统应考前名气不过尔尔,所得也有限,总不能因噎废食罢?还是低估刘皇叔的本事了。”

  再严密的审查,也有空子可钻,东汉末年的情报网,也不可能跟恢恢不漏的现代相比。燕清甚至都不可能亲力亲为,那庞统这个史上与卧龙诸葛亮齐名的智士,要布下疑阵,骗过那些人去,可谓是再轻松不过了。

  燕清实在也没料到,在历史发生了这么大变化后,庞统还提早与刘备有过暗中接触,且为那数面之缘,就愿为其誓死效忠,不惜亲赴险地做其内应。

  不过仔细想想,当初庞统其实也做了类似的事情,就为火烧赤壁进行顺利,向曹操建议铁索连船。

  无论如何,既享受了科举考试所带来的益处,就得承担相应的风险,思及此处,燕清也就重归心平气和了。

  “对了,这扇子给你。”

  燕清将朱雀羽扇赠予郭嘉,没想到这一向脸皮极厚,胃口也极大的损友在听他阐述了此扇的用法后,破天荒地表示受之有愧,当场拒了:“此等贵重法器,嘉怎受的?好意心领,重光还是速速收回吧。”

  燕清坚持道:“这怎是什么法器?不过是件稍好看些的防身之物罢了。而我不喜用扇,你也清楚,予你正好。”

  郭嘉又郑重其事地拒了几回,两人少有争执,这动静不免传到在最前头闷闷赶路的吕布耳中,使他不由心生困惑,催马回来,欲问缘由。

  结果刚还坚决拒收的郭嘉,立马就转了态度,喜滋滋道:“重光一番心意,嘉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燕清:“……”

  吕布起初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他见着那把极眼熟的神奇羽扇落入郭嘉手中,双眼不禁直了一瞬,脸色也倏然阴了下来。

  燕清心里暗道不妙,果然,吕布只漠然瞥了兀自得意的郭嘉一眼,就冷哼一声,昂首返到前头了。

  燕清无奈道:“奉孝!”

  郭嘉假装不知,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后,就拿着这把隐有烈焰流窜的漂亮扇子随意挥挥。

  他倒记得放轻力气,也记得只朝外处使,可唯独忘了一条——离他所挥方向最近的,只有自己正骑着的倒霉白马。

  可怜这匹马正老老实实地跑着,就觉颈后倏然一烫,无端端地就被烧掉了一大片鬃毛,丝毫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可怖之事,被吓得三魂失二七魄剩一,慌乱间就飞窜出去了。

  于是这报应来得飞快,周围人完全反应不及,只目瞪口呆地看着它莫名其妙地就发了疯,嘶叫着不顾背上所驭的奉孝大人狂奔一气,任谁都拉不及。

  燕清情急之下,想也不想地大叫出声:“奉先!”

  吕布原是一脸幸灾乐祸,好整以暇地要再欣赏片刻这乐极生悲、自作自受的好戏时,就听得这悦耳之至的一声唤。

  登时身心畅快,心里既似喝了蜜水般的美极,又如有百花绽放般快活。

  方不计前嫌地催动胯下赤兔,全速去追那发狂马儿。

  吕布先干脆利落地将只能狼狈伏在上头、一昧抱紧马身好不被甩下的郭嘉一下拎到赤兔身上,再只凭单臂之力,死死扼住那白马颈项,怒喝一声吼骤然发力,很快给制住了,在兵士们的大声叫好中,从从容容地一并带了回来。

  纵使有惊无险,头发衣裳具都凌乱不已的郭嘉也在大庭广众下丢了不少面子,虽还紧捏着那惹事的扇子不舍得放,神态就不复往常的神气,而是蔫了吧唧的,似被霜打过的小苗。

  “亏你聪明一世,也有蠢得做出这种事来的时候!”

  难得见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倒使被刚刚那幕惊出一身冷汗,还有几分埋怨他乱来之意的燕清心软了,只温声劝慰他。

  吕布则雄赳赳气昂昂地过来,假惺惺地问候几句,却多是神采飞扬地瞅着燕清,摆明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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