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多大力气,只咬出了一圈牙印。
嘴唇濡|湿的触感从颈部传来,夹杂着些不明显的疼痛,叶尘脚下的青君突然缓了一缓。他低头看寒暮正睁大眼睛瞪自己,嘴唇因为方才那个不温柔的吻变得红艳。他的心也像那飞剑般缓下来,暗暗叹了口气:“真的是每次都输给你。”
这时其实已经快到天枢门境内了,叶尘从云间缓缓降下,寒暮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刚过了一会他就又不淡定了,因为叶尘落下的地方正好是天枢门脚下,这里来来往往有许多天枢门的弟子,甚至还有其他地方来的修真者。在这样的情况下,叶尘根本没有放寒暮下来的意思,横抱着他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叶——尘——你够了。”寒暮盯着四周投来的或是惊讶或是好奇的目光,咬牙切齿地瞪着叶尘。
“这不是师父让我下来的吗?”叶尘满脸的无辜,揽在寒暮腰间的手却不安分地顺尾椎骨向下滑动,带起一阵酥|麻,在这样的场景下寒暮感觉自己脸很快烧了起来。叶尘凑近寒暮耳边低语,在旁人看来极是亲昵:“我是不会放开的。师父是不是忘了,我上次说过,若是再有下次……”
这句话叶尘并未说完,却更令人遐想。寒暮这次是真怕了他,将脸埋进了叶尘胸口,一路上再不发一言。
虽然看寒暮羞恼的样子十分惹人,不过叶尘抬起头之后就冷冷朝四周围观的人扫了一眼。渡劫期的修为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光是身边不经意放出的气场都能让修为太低的人当场晕过去。
这下子基本没有人敢拿奇怪的眼神往这边看了,当然也有不怕死或是天然呆的——比如说陆骁。
“师兄,其实我不认识他们俩对吧?”陆骁扯了扯身旁清年的衣袖,又呆在了原地。他本来刚刚随着天枢门的大部队从男孩秘境回来,还没等歇口气就看到了这种场面,大脑又运转不能了。
清年微微挑起嘴角,笑意盈盈地看着陆骁:“我倒是觉得羡慕。希望有一日,我亦能坦荡地做出这些事,不容他人置喙。那个时候,师弟可愿与我同行?”
陆骁面上一僵,突然就想起了些事情,不由低下头去,小声道:“那个,师兄。我们还是快去主峰吧,掌门还等着呢。”
“好。”清年笑着点头。
寒暮一直都没敢露出脸来,呼吸已经将狭小空间中的空气变得温热,甚至叶尘胸前的衣服已经沾上了湿意。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寒暮才感觉到叶尘的脚步停了下来。
其实叶尘也就走了那么一小段路而已,后面他没用飞剑直接走天枢门上的传送法阵到了铸剑峰。他在铸剑峰的洞府非常大,几乎半座山都被掏空。不过平常他都是呆在铸剑池,那里有从地底引出的岩浆,即使大雪封山的时候也是暖意融融。不过有一点坏处,就是比较容易让人上火。所以叶尘在这里放置的一张用来修炼的床榻,特意选择了寒玉作为材料。
被叶尘放上去的时候,即使隔着衣服,寒暮也能感觉到背后传来的一阵冰凉,不过这凉意并不刺骨倒是有几分舒适。然后接下来,叶尘就欺身压了过来,二话不说开始解寒暮的腰带。
寒暮下意识支起身子朝后退,不过很快就碰到了石壁,看着眼睛越来越亮的叶尘,他突然有些说话不利索:“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履行承诺。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吗?师父。”叶尘随着寒暮的动作向前,牢牢用身体的阴影将他笼罩其中。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抬起了寒暮脸,用指腹在唇|瓣上细细摩擦,“我说过,没有下一次了。”
看着叶尘那张近在咫尺的冰雪容颜,寒暮喉结动了动:“能缓缓吗,我还没什么准备……。”
“我准备好就够了,师父这种时候只要乖乖享受就好。”不再由得寒暮说话,叶尘将寒暮抵在石壁上深深吻了下去。先是细致的舔|舐,手指渐渐用力捏紧了寒暮下颚,使他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趁着这个时候,叶尘的舌入侵到湿热柔软的口腔中,一点点扫过每个角落,贪婪的品尝着甘冽的味道。
寒暮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只是迷迷糊糊想着要呼吸空气,所以无意识的汲取着。这让叶尘更加不想放开,缠住他的舌头纠缠辗转,相互交换着口中的空气。
当然这时候叶尘的手也没闲着,将之前解了一半的腰带拉开,寒暮原本捂得很严的衣服变得松松垮垮。平常这身衣服看上去别有一番滋味,不过这种时候倒显得有些麻烦。叶尘剥笋子剥了好几层还没见着笋肉,倒是自己被勾得火气全上来,耐心也渐渐磨光。
然后寒暮就听见布帛撕裂的声音,身上顿时一凉。身下寒玉的冰凉也变得更加明显,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叶尘发烫的体温。很烫,并且还有继续上升的趋势,被这样的体温影响,寒暮只感觉被叶尘触碰的地方像点燃了火焰般燃烧起来,和着背部传来的凉意,转化成一种奇异的感觉。
寒暮还不知道,这里面有他体质的一份功劳,使他皮肤的触觉放大了很多倍,变得异常敏感。
叶尘的手顺着脊椎的痕迹向下滑动,催生出难耐的痒意,待到那双手滑到腰|臀的时候,寒暮不自觉轻哼了一声。皮肤上像是羽毛轻轻拂过,想要缓解却又找不到办法,这样的折磨让寒暮红了眼角。叶尘再次俯身轻吻他的眼角,然后顺着脸颊、下颚、一直吻到颈部,最后停在锁骨上变为轻轻的嗜咬。
牙齿刮过被皮肤所包裹的骨骼,传来的是不一样的触感。直到锁骨上留下了艳|丽的红色印记,叶尘才继续向下,咬住了胸膛上的其中一点。舌尖的舔|舐,齿间的摩擦,亦或是突然用力的拉扯,都让寒暮变得不知所措。
并不讨厌的感觉,但是他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室内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身下冰冷的感觉也就越发明显,两种截然相反的温度下,将欲念催生得更加浓烈。难耐的感觉已然从外部侵入体内,然后又从深处向外蔓延,连骨骼中都有细密的如同蚂蚁爬过的痒意。心里更像是被猫爪轻轻挠过,不由得越跳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