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着,激动地脸上红光满面,大叫着:“好,好!”
徒宥昊站在朝堂上,那一刻,却是觉得自己的腿都有些发软,几乎都站不住了。
天啊,老天爷,是你听到的祈求吗?是你帮我把他送回来了吗?!
他的贾瑚,他的贾瑚啊,真的平安无事吗!天啊,天啊!
皇后宫里,元春听着宫女说起这事,死死咬住了嘴唇,又是贾瑚,他怎么就这么好运?这都还没死?!
☆、第二百二十章(大修)
“啪!”硬壳的奏本狠狠砸到了太子徒宥煦的背上,皇帝看着他的眼神里都带着刀子,冷哼一声:“你看看这奏折上写得,老三干的好事!”
太子迟疑一下,弯腰捡起那奏本,粗粗翻开看了一遍,冷汗倏然就打湿了背,想要辩解,可想到上面的事,咬咬牙,到底只是跪了下去,给皇帝磕头赔罪:“父皇,父皇开恩,三弟那是一时糊涂。”
“一国储君,连弟弟都约束不住!你太叫我失望!”皇帝摇着头,“为了一己私欲,居然朝修筑河堤的银子动手,国防大事,军中的钱粮他也敢贪!你身为太子,却不能约束住手底下人。我自小给你延请名师教导,就教出你这样的学生?”
太子难堪地脸色潮红,却不敢有半点辩解,叩着头不说话。
皇帝冷笑一声:“老三这次做得太出格了。”
太子吓了一跳,成王再胡闹,那也是他亲弟弟,皇帝这意思是,要严办?“父皇,三弟那是一时糊涂,请您开恩,饶了他这次吧,他以后,定在不敢了的。”
一旁的二皇子却是凉凉道:“太子殿下,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三弟这次做的事,可不是一句糊涂就能完了的。你说说这修筑河堤的款项,被三弟挪用了,没了钱,河堤肯定是修筑不牢固的,万一真的有洪水来,你让沿河百姓怎么活?那可都是父皇的子民。到时候得死伤多少,太子殿下就没想过?”
“再说这战事,将士们在边关奋勇杀敌,对抗敌军,拒敌军于国门之外,那是拿着命在拼,可三弟倒好,背后对粮草动手,让他们吃都吃不饱啊!太子殿下,您且说,要不是贾瑚出奇制胜,冒死带人绕到后方王庭,重创敌军,等到粮草没了,我军士兵支持不住,敌军入侵……到时,可该如何是好?”
太子咬着牙,额头冷汗直冒,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而成知道三弟做得不对,只是还请父皇看在他年轻气盛不懂事的份上,宽宥一二!”二皇子在旁边冷哼一声,太子心头一跳,硬是咬着牙忍了。充满期盼的看着皇帝,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便是老三再荒唐,做错事,可那到底是他唯一的弟弟……
只可惜,面对他的求情,皇帝只瞟了他一眼,冷道:“滚出去!”
“父皇……”太子还要恳求,皇帝的脸色已经出奇难看了,“滚!”面对着二皇子那好整以暇看好戏一般的眼神,太子再撑不过,低着头出去了,出了门,还听得里面皇帝在喝骂:“逆子,逆子!”
二皇子苦心劝着:“父皇,您且消消气……”
太子再听不下去,匆匆走了。
一路赶着去了皇后宫中,一进门,就瘫坐在了椅子上,闭着眼睛,牙关却死死咬了起来,双手紧握住,额头青筋直冒。
皇后看着直皱眉:“你怎么回事?这么沉不住气?谁叫你难受了?”
太子睁开眼,惨然笑道:“母后您说,这宫里,谁能叫我难受?”
皇后脸色就变了:“是皇上?皇上说你什么了?为的什么?怎么回事?”
一叠声的询问,却只叫太子脸色更差了,疲惫地揉着眉间:“三弟做的好事!”把刚才发生的事给皇后学了一遍,“三弟也是糊涂了,再缺钱,也不能朝那些银子动手,还首尾不干净,给留下了把柄,这下好了,叫老二一本奏折给递了上去,父皇本就等着抓我的小辫子,三弟自己给送上去了……”顿了顿,更加没了心情,“父皇的意思,怕是要严办了……”
皇后身子一颤,几乎没栽倒下去:“皇上,是那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