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诚点了点头。
“不要怕。”父亲又说,“以后你也会像爸爸一样,遇到喜欢的人,就像爸爸和妈妈一样。”
项诚闭上双眼。
“I can't find another way around——”
“And I don't wanna hear the sound……”
“Of losin' what i never found。”
春夜里,项诚手里拿着个枕头,在两手之间抛来抛去,站在迟小多的房门外。
“可以进来睡吗?”
迟小多看着项诚,笑着朝旁挪,用力地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Of losin' what i never found。”
“哎?”王仁拿着空调遥控器,嘀嘀地按了几下,空调开始制冷,关上,又制冷,又关上。
“没坏啊。”王仁自言自语道。
项诚关上花洒,抖开浴巾,走出浴室。
43妖性
第二天,北京的闷热一扫而空,下起了铺天盖地的暴雨。
一连数日的酷暑终于结束,秋天姗姗来迟,迟小多睁开眼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哗啦啦的声音无所不在,他醒来后最先注意到的不是项诚,突然间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监视着自己。
那是思归,思归抬起头,盯着迟小多看,而且看这个姿势,已经观察他很久了。然而迟小多的目光一与思归对触,思归便又把头藏在了翅膀下。
“哎……”迟小多揉揉额头,坐了起来。
房间里没有人,外面响起项诚忙碌的声音,床头柜上放着一封信。
迟小多一个打滚,起来去洗澡,昨天晚上的一切就像做了场梦,后面还有点痛,项诚好像是射在里面了……迟小多抬起腿,努力地把它弄出来,冲了会水,脸红红的,项诚这是默认他俩的关系吗?
还是说最开始,项诚就自动把自己当成爱人来对待的?
可是不是该表白什么的吗?迟小多满头粉红泡泡,项诚是太害羞了吗?他一定比自己更尴尬吧,还是不要表现得太异常好了。
迟小多感觉性与爱,就像一个契约一样,经过昨天晚上,双方就默认关系了,这真是史上最为神奇的人类行为之一。
“起来了吗?”项诚在外面说。
“哎!”迟小多隔着浴室的门说。
“我得马上出去。”项诚说,“驱委送来一封信,让在灵境胡同外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