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
“什么多久?”
醉菊心悬娉婷,连珠炮似的问:“你把我赶进狼群里离现在多久了?半天吗?
还是一天?你把我的衣
裳和钗子都留在雪地里了?怎么才可以找回来?我一定要找回来的。“
“半个月。”
“什么?”醉菊不敢相信地看着角落。
番麓从暗处走出来,手上仍旧耍弄着那把精美的轻弩,勾着薄唇:“街上的雪已经化了,你睡了半个
月。“
醉菊胸膛彷佛被砸了一锤子,差点呼吸不了,摇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三天,娉婷说,她会等三天。
她就在松森山脉的岩区,她的脉息已经不稳。
“你叫嚷的本事,我已经领教过了。不迷晕你,怎么带你上路?”
“你……”
他截住她的话,问:“我救了你的命,你怎么不谢谢我?”
醉菊狠狠盯着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这个混蛋!天杀的!该死的!你为什么害
我?你又为什么救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她力竭声嘶骂了小半个时辰,气喘吁吁,腿伤又开始叫嚣似的疼,只得停下来,拥着被子伏在床上喘
气。
那番麓脸皮倒不知是什么做的,不管骂得多难听,只是站在那里不在乎地听着。见醉菊听了下来,便
问:“你骂够了?”
“还没有!”醉菊悲愤哪里是骂得尽的,霍然抬头,又磨牙道:“你这个卑鄙小人,六十岁没牙吃鸡
蛋的畜生……“
她向来伶牙俐齿,竟将四国里骂人的话都顺水拈来用上了。
番麓听着听着,脸上居然渐渐带了笑,环起手来靠在墙边瞅她。醉菊更恨,深吸了一口气,骂得更大
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