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有热血沸腾着,叫嚣着某种渴望,渴望着……独占他。
沈止认认真真地扯着姜珩的衣襟,也没注意到姜珩的目光已经转深。他含着那片衣物,刚要功成身就,猝不及防就被按倒在床上。
姜珩抓着他的双手,按到他的头顶,呼吸有些不稳。
沈止只是一愣就反应过来,不要命地屈起膝盖碰了碰姜珩起了反应的地方,忍俊不禁:“我的殿下,您这是憋坏了?怎么这么禁不起撩拨?”
姜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沈止仰头,大大方方地任由他看,气氛正好,房间的窗户却忽然被敲了敲。
少女笑嘻嘻的声音传进来:“哎呀打扰了,沈止啊,我忘记给你说了,那个蛊里有催情的东西,对谁动了情就会跟着动欲念,不交合不行的。”
“……”沈止看到姜珩的眼眶确实发红了,一阵头痛,咬了咬牙,才稳住情绪,道:“那请姑娘离开一下。”
淡月立刻拒绝:“不要。”
沈止觉得头更痛了:“……”
淡月轻哼一声:“我怎么撩拨都没用,也不知道姜珩到底行不行的。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我就记一下时间。”
顿了顿,她有些兴奋地道:“对不住对不住,先入为主把你当下面那个了,难道被捅的那个其实是姜珩?难怪对本姑娘没兴趣……”
沈止揉揉额角,看着姜珩,低声问:“你怎么招惹上这位姑奶奶的?”
姜珩顿了顿,看起来也受不了了,翻身起来,冷着脸道:“等我一下,我去处理。”
没等他过去,外头就传来“哎呀”一声惊呼。
随后传来阿九的声音:“得罪了,淡月姑娘。殿下,属下带着淡月姑娘先告退。”
沈止道:“……”
得了,要做什么仿佛全府都知道了。
他实在哭笑不得,没了兴致,撑起身子就想下床,姜珩扭头看他一眼,又把他压了回去。
沈止眨眨眼:“……催情的东西是指?”
姜珩淡淡道:“一种奇怪的春药。”
沈止叹了口气:“我很不支持没有感情的床笫之欢的。”
姜珩低头看着他,道:“我喜欢你。”
沈止笑了,他捏捏姜珩的脸,心里有些难过:“你只是,听阿九说,所以知道你喜欢我。”
姜珩固执地道:“不是靠别人。”
沈止只好抚抚他的头发,顺从地道:“嗯,不是靠别人。唔,你的伤还没好吧?”
姜珩盯了他的唇很久了,闻言低下头试探着在他柔软的唇上亲了一下——这样的亲近让他满心欢喜,他含住沈止的唇,辗转厮磨着,含糊不清道:“好得差不多了。”
沈止含笑看着他,小心给他脱了衣袍,心惊胆战地发现他身上多了许多伤痕,有新有旧,看得他心疼不已。
一些地方还缠着纱布,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景象。
他沉默片刻,将姜珩翻身压下去,摸摸他的脸,眸中含着热意,心疼地一点一点亲吻那些伤痕。
姜珩被弄得痒痒的,陌生又熟悉的情愫在心间翻腾着,忍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将沈止压回去,抚摸他的脸颊,低声道:“我梦见过你很多次,但是都看不清面孔。今日刚看到你,我就知道梦中的人肯定是你。”
沈止笑道:“梦到我了?唔,让我想想,难道是春梦?”
他只是随口一调侃,没想到姜珩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嗯。”
沈止扑哧笑出声,忍不住又掐了把他的脸。
说着“好得差不多了”,做到一半时,姜珩身上缠的纱布却都渗了血。他正在兴头上,懒得去管,沈止却看得胆战心惊,推开他想下床去取药来,又被按回去顶弄进去。
姜珩咬着他的耳垂,模模糊糊叫了声“静鹤”。
声音哑哑的,有些委屈。
沈止静了静,抱着他低声叫:“寻玉。”
姜珩的动作一顿,亲了亲他。
他轻轻道:“我好想你。”
折腾到很晚,沈止清理了身子,又给姜珩重新上药缠上纱布,就想离开。
姜珩拉住他的袖子,有些不舍,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沉默地看着他。
沈止微笑着扯回自己的袖子,像摸什么宠物似的摸摸姜珩的头,温声道:“我再不回去,我爹就该过来领人了。若是想和我一起睡,就想想以前你是怎么做的。”
姜珩怪异地看着他,道:“……为何不直接告诉我。”
缠绵了一番,他现在更想随时抱着沈止不放手了。
沈止从容道:“这些都要靠你自己想起来。”
出了口恶气,真是欣悦至极。
姜珩沉默着坐在床边,默默看沈止离开。沈止离开前回头看他,总觉得他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像是被抛弃了似的。
沈止无言回过头,心道失忆的是他又不是我,给他委屈得。
他的双腿软绵绵的,勉强翻了墙,慢悠悠回了府,大厅里灯火通明的,沈大尚书在等着他。
一个多月不见,沈大尚书依旧刻板着脸,仿佛让下人随时备好热羹的不是他。看到儿子晚归,也不意外,淡淡扫他一眼,状似不在意地问:“感觉如何?”
沈止笑眯眯地道:“多谢爹关心,儿子感觉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