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约莫二十左右的年纪,脚底虚浮,看见玉兰眼睛一亮。姜家姑娘们都生的一副好容貌,玉兰虽不及玉珠艳光灼灼,却也有一副娇柔之态,楚楚动人。
男子当即推开小厮上前调戏玉兰,玉兰厌恶这样轻狂的人,皱眉呵斥让他退开。当下男子不退反轻浮的把把搂在怀中在她脸上啃了一口,玉兰恼羞成怒,恨不得杀了这人,使劲将人推开也顾不上旁的,急匆匆的逃离,临走时听那男子在身后骂骂咧咧起来,“不就是里头的一个姑娘吗,清高什么,还只卖艺不卖身,我,我看上你也是你的福气……我,我可告诉你,我是卢家大公子,跟了我,你一辈子吃喝都不用愁了。”
玉兰却不知等她离开,那醉酒男子和小厮就被请到俞宅里的最上等房间里去过。
~~~~~
回想起来这些事情,玉兰脸色惨白起来,“母亲,这,这真不是我写的信……”
陶氏冷笑,“不是你写的?要不把你书房练的字帖拿出来瞧瞧,看看这是否你的字迹。”
“母亲,真真不是我写的。”玉兰也急了,匆匆把在俞宅的事情说了一遍,她也不明白为何字迹会同她的一样。
陶氏只凭字迹认事,这明显就是玉兰自个的字迹,就连玉佩都在那人手中,说什么没有私通,她如何能信?
陶氏已然心灰意冷,闭眼道,“既然你喜欢,就嫁了吧,你放心,嫁妆不会少给,和你二姐是一样的,你自己挑的人家,只希望你是真心喜欢,你走吧,等卢家上门提亲,我会同意的。”
“母亲,我,我真的没有和人私通的。”玉兰大哭起来,她不知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
“我乏了,你且退下吧。”
玉兰是哭着回去的,哭哭啼啼把事情跟姨娘说了一遍,两人都没办法,只能等晚上姜琩回,把事情告诉了他,姜琩脸色铁青的告诉两人,“那卢家在上京也算有名的商户,家中很富裕,不过家中长子不成器,只会吃喝玩乐,最爱美色,虽没成亲,家中通房妾氏却有好几个。我不知他们一个商家如何敢有胆子来侯府诋毁姑娘。”他冷冰冰的看了两人一眼,“你们最近可有惹过什么人?卢家背后没有人的话不可能,那人显然不怕侯府。”
玉兰脸色苍白,想起之前让小厮递给沈羡的那封信,红姨娘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姜琩喝道,“还不赶紧快说!”
玉兰哭着把当初送信的事情说了一边,姜琩脸色当场就变了,“蠢货!你们知道沈羡是什么人,竟敢这样把信递进去。”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事儿同沈羡有关系的。
玉兰其实也有些料到,脸色惨白。
姜琩冷声道,“好些年前,那会儿沈大人不过十来岁,有丫鬟算计想要伺候他,最后虽不如传言那样将丫鬟千刀万剐,那婢女却也是削了脸毁去容貌杖毙的,死状惨烈。若不是因为和姜家交好,只怕你下场不会比那婢子好多少的,如今只是嫁个商户,我看你这些年在府中也是闹腾够的,不如就嫁过去吃些苦头吧。”
红姨娘大哭,求着姜琩让他想想法子。
姜琩能有什么办法,姜家和国公府交好也不过是因为玉珠的关系。
玉兰喃喃道,“是的,还有玉珠,四妹妹她一定有法子的……”
…………
二房这边闹腾的很,三房的人也是各有心事。到了酉时姜安肃和谢澈从衙署归家,姜安肃把谢澈叫进书房,同他说道,“阿澈,你我虽为师徒,可实际我待你如亲生子,不过你毕竟是姓谢,我也只是你的师父。且姣姣年纪渐长,我和你师母给她寻一门亲事,你同姣姣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想问问你对姣姣的是何感情?”
谢澈如玉的面庞怔住,握拳又松开,“既师父问过,弟子便如实回答,我从未把姣姣当成妹妹看待,我想娶姣姣为妻,当初不肯定亲找来的借口也都只是因为这个,倘若妻不是姣姣,弟子这辈子都不会再娶。”
“阿澈,你——”姜安肃心中大震,想不到他对姣姣竟已如此感情。
谢澈望向姜安肃,神色凝重,“师父,我想求娶姣姣,我会待她好一辈子的。”
姜安肃叹息声,“我让你师母问问姣姣,若姣姣无意见,你们先把亲事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