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那就早洗早睡。”
“好。”她起身,从包里拿出消炎栓剂,准备去卫生间用药。
崔嵬拉住她,“这是每晚要放进去的药?”
“嗯。”她脑袋垂得很低,其实有点害臊,以前从来都没试过往那个里面塞药。
崔嵬大概也新奇得很,一把夺过她的药,努努嘴说:“你躺着,我给你上药。”
风挽月一点也不想让她帮自己上药,可他态度十分强硬,贱男人习惯了用强权逼人就范。她没办法,只好躺床上,让他给她上药。“那个……你要把手洗干净。”
崔嵬撇撇嘴,去卫生间用洗手液洗干净手,回到床边,戴上指套,取出栓剂,问她:“就从那里塞进去?”
风挽月别扭得很,瓮声瓮气地说:“是,要塞到宫颈口。”
崔嵬用中指把药栓推了进去,可却没及时收回手,目光直勾勾盯着那里,呼吸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风挽月一看就知道他又发情了,赶紧退开,飞快地提上裤子,“塞了药,不能做了。”
崔嵬满脸郁闷,“能看不能做,真他妈操蛋。”
风挽月低头,决定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开,“我……我今天回酒店的时候,遇到莫一江了。”
崔嵬神情更冷,“他找你干什么?”
“他想叫我离开你,还拉了我的手……”她看他脸色已经够臭了,也没敢说莫一江强吻她的事,反正这个程度就够了。“要不是周总助及时回来阻止了他,还不知道他会再对我做出什么事。”
崔嵬不能跟她做,心情已经很差,再听她这么一说,更是一肚子火。可刚起身,忽然间又冷静下来,这很可能是她故意在挑拨。
风挽月又赶紧说:“你要是不信,可以把周总助叫来,问问他。”
崔嵬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是在打小算盘,心里忽然涌上一阵无力,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点了根烟,“我知道,你还是想让我去对付莫一江。”
风挽月心头一跳,矢口否认:“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你不用跟我玩这点小聪明。我带你见过如诗,你就知道我跟如诗的关系,也知道我对你有欲望,所以你仍然想利用我对你的欲望。”他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一丁点情绪。
风挽月咬着下唇,懊丧无比。现在该怎么办?会再次被他狠狠教训一顿吗?
他抽完一根烟,走回来,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静静地看着她。
风挽月心口怦怦直跳,两手揪着床单。她以为他又会发火,可他没有。
他注视着她,“我答应你,帮你对付莫一江和冯莹。”
风挽月陡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要……怎么对付他们?”
“你不用管,总之我对你承诺,我会做到。”他的眼神很淡,却透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光芒,“我的条件只有一个,你以后必须老老实实听话。”
她忙不迭点头,“我保证听话。”
“过来。”
风挽月走到他面前,抬起头,迷茫地看着他。
“抱着我。”
“哦。”她伸出手,从他腋下穿过,抱住他的腰。
“抱紧一点。”
她双手用力,紧紧抱住他。
他忽然一下将她直直地抱了起来。
“呼!”她吓了一跳,赶紧抱住他的脑袋。
崔嵬把她抱到落地窗前,“看清楚这里的高度了吗?如果还有下次,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他的语气很认真,风挽月心里漏了一拍。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她还有下次,他就会把她从最高的地方摔下去,让她死得很惨。
“我知道了。”她的声音很低。
崔嵬抱她回到床边,依旧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解开她的衣襟,低头亲吻她胸口的青蛇纹身。不久前,他在网上看到关于竹叶青蛇的资料,竹叶青蛇是一种美丽的毒蛇,全身翠绿,眼睛多为红色。她胸口的纹身,就是竹叶青蛇,妖娆而美艳,似乎真有一种叫人上瘾的剧毒。
但是,蛇是冷血动物。
他抱着她啃了一会儿,手机就响了,他似乎还舍不得放手。
风挽月伸长胳膊,帮他把手机拿过来,“崔总,是苏小姐打来的。”
崔嵬这才放开她,接听了电话,淡淡道:“苏婕,什么事?”
“老大,刚刚得到的消息,明天上午合济岛的动土仪式,长美渔村的渔民会去闹事,很有可能是受人挑唆的。”
翌日上午九点一刻,艳阳高照,距离动土仪式还有十五分钟。
现场铺设了红毯,拉上了横幅,中央位置有一块奠基,周围堆了一圈蓬松的土壤。
参加仪式的有关领导和媒体记者都已经全数到位,崔嵬和莫一江等人西装革履地坐在第一排,与几名领导亲切地交谈着。
风挽月和周云楼等人则坐在第二排,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周云楼对上风挽月就会想到昨天的事,心里尴尬,所以一上午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仪式开始时,先鸣礼炮,主持人上去说了一串祝词,对项目做了简单的介绍,接着是领导讲话,然后是项目方负责人讲话。
一切进行都得很顺利。记者虽然都在拍照,可是却显得没精打采的。这样的动土仪式其实很没劲,没有任何爆点,如果不是收了主办方的钱,可能根本不会有记者过来采访。
最后一个环节是正式奠基,音箱里响起了锣鼓喧天的音乐,崔嵬、莫一江和一干领导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一个系着红绸的铁铲,准备给奠基培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