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崔嵬下班回来了,见她乖乖待在家里,神情颇为满意。他像大爷一样往沙发上一靠,对她招招手:“过来。”
风挽月乖乖来到他身边,靠在他的臂弯里,如同一只温顺的波斯猫。
经过这段时间的疗养,她右手和肋骨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左腿还不太方便。崔皇帝在她胸口绷带拆掉的第二天就开荤了,动作还算轻柔,没有伤害到她,但她看得出来,他做得不尽兴。
一般情况下,崔皇帝没有应酬都会按时回来,像照顾家里的小猫小狗一样,做好饭菜给她吃。如果有应酬就会提前给她打电话,让她自己煮速冻饺子或者吃点别的,反正冰箱里都是食物,饿不着她。
个别情况下,他没有应酬也回来得比较晚,要到十一二点左右。那时候她已经睡了,他回来只是在她身边躺下,也不会碰她。
风挽月猜想,他可能是因为在她这里不尽兴,所以去找别的嫔妃了。
这么看来,她能住进他的公寓里,天天晚上陪他睡觉,倒真是深得他宠爱了。只不过,这种完完全全失去自由的宠爱,她并不稀罕,甚至是抵触的,深恶痛绝的。
当下,崔嵬抱着她,一边亲吻她的脸颊和耳垂,一边抚摸她的身体,“今天在家里做了什么?”
装模作样!风挽月腹诽,明明公寓里到处都是监控头,他随时随地可以看到她在家里干了什么,回来以后却还要问她做了什么。
虽然心里这么想,她还是老老实实把今天做过的事都向他交代了一遍,看了一会儿电视,给家人打了通电话,然后做了一下康复锻炼。
“真乖。”他满意地揉揉她的发。
这公寓很大,客厅很大,沙发当然也很大。他直接把她放倒在沙发上,开始脱她的衣服,亲吻她身上的青蛇纹身,“饿不饿?不饿就先来一次。”
她没说话,只是回抱住他,将左脚搭在沙发靠背上,以便他行动。
他的欲望很强烈,就算现在做了一次,晚上肯定还要再来一次。她伤势未愈,他就一直占主导地位,也没提出过要她伺候他。虽然她不怎么方便动作,但他要求她必须配合他,而且一定要叫,敢不叫就会被他掐屁股掐胸。
总之,崔皇帝还是一样暴力。
做完一次,他把她留在沙发上,自己起身,穿了条内裤就去厨房做饭了。
风挽月躺在沙发上,衣衫不整,青丝凌乱。她看着他那明朗的背肌线条,紧实的臀部还有那双大长腿,内心一阵迷茫。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他什么家务都不用她做,他亲自动手做饭,打扫清洁的工作他会找钟点工。他就打算一直这么养着她吗?还是,他想彻底驯服她,折断她的双翼,到时候就算放她飞,她也飞不走了?
晚上,他运动完洗了个澡,抱着她上床又做了一回。
结束后两人喘着气躺在一起。
他把她拉进臂弯里,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风挽月知道,这说明他心情很好,所以亲一下额头表示他对她的宠爱。现在机会不错,她用手轻抚他的胸口,温言软语地说:“崔总,过几天我女儿就开学了,我能不能……”
他“嗯”了一声,尾音拖得很长,带着几分危险气息。
风挽月立刻就不吭气了。
他钳住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你女儿开学,你想去看看她?”
“可以吗?”她眼里闪动着期盼的光芒。
“你可别再跟我耍什么花招。”他眼里射出警告的光芒。
“再也不敢了。”她眼里充满敬畏。
崔嵬起身,拿了张卡片给她:“这是公寓的钥匙卡,你要出门就刷卡。不过你记好了,下午五点半之前必须回来,我下班回家如果看不见你,后果自负。”
风挽月接过卡片,赶紧点头,“不会不会,我保证准时回来。”
崔嵬没说什么,重新回到床上,将她揽进怀里,抚摸着她胸口的纹身,淡淡说了一句:“睡觉吧!”
风挽月轻轻“哦”了一声,一动不动躺在他怀里,眼睛却是一直睁开的。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她觉得崔皇帝应该已经睡着了,就动了一下,想离开他的怀抱。
“你要去哪?”他的声音非常清醒,一下就把她拽了回来。
她吓了一跳,赶紧说:“不、不去哪。”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全都憋在心里。”他的语气有些冷。
“我……”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敢开口。现在跟崔皇帝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担惊受怕的,生怕一不小心惹他生气,他又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情来惩罚她。
“你什么?”
“没什么。”
崔嵬声音不悦,“有话就说,什么毛病?”
她抿抿嘴唇,小心翼翼道:“我想回公司上班。”
崔嵬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淡淡道:“为什么想回公司上班。”
“我想要自己的事业。”
“你现在没有金钱的烦恼,也不需要面对职场上的勾心斗角,这样的生活不好吗?”
风挽月没吱声,笼中雀的生活有什么好的?没有自由,没有自我,只为他一个人而活,凭什么?他就是这么养着夏如诗,现在又这么养着她,可她并不是夏如诗。
“还是,怕我不养你?”他的声音冷冷清清,听不出什么情绪。
“不是……”她的声音很沉,似乎有些沮丧。
“那是什么?”
她沉默着,良久才低声开口:“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时好。”
这回换崔嵬沉默了。他忽然把她推开,转过身背对她,冷哼了一声,“风寄心,你真是目光狭隘,目中无人。”
风挽月一阵茫然,不懂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懂他为什么要称呼她为风寄心。她只是怕惹他生气,连忙伸手去抱他,“崔总,我……”
他没好气地拨开她的手,“别碰我,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崔嵬都回来得很晚,也没有再碰她,甚至没跟她睡同一个房间。